秦风的肉身被那拳风给轰的四分五裂,但他仍旧没有丝毫要屈服的意思,他咬着牙,倔着骨:“滚!滚!滚!给我滚!”
秦风体内的精血狂喷,化为力量远远不断的轰击,他调动万兽功,等等,各种各样的力量都被调动了出来。
秦风从踏入修真界开始,就从来没有屈服过,他的腰只为他敬服的人而弯,从不为黑恶势力而弯!
“你敢不听话?死!去吧!”
巨霸咆哮着,愤怒着,狂吼着。秦风的倔强,让巨霸很不舒服,他原以为在这生死绝境之下,秦风会苟且偷生呢。
秦风的倔强,让巨霸有一种失控的感觉,仿佛一切都不是那么顺心。
为了找回这份掌控感,巨霸决定杀了秦风。
源源不断的力量被巨霸从金源钟之中调度而来,巨霸像是一个吹鼓了的皮球,金属性的力量几乎要将巨霸的肉身给活活撑爆。巨霸神色疯狂,双掌之间有一道金色的光球缓缓酝酿。
那光球上跳动着电弧,像是从雷池中捞出来的一颗球体。那雷霆击穿空间,仅仅是一丝威压,便已经让远处的秦风感觉到皮肤刺痛。
可以料想,若是等光球继续凝聚下去,必然会强到到可以毁灭一方大陆!
而秦风,也会被那跳动电弧的雷霆所湮灭!
秦风目中凝重之色一闪而没:“不能坐以待毙,否则的话我肯定会死翘翘。”
他意识到,有金属性道源胚胎在,他若是耗下去必定会有死无生。
“前辈,现在巨霸好像不会动了。”
忽然的,在秦风思索之时,秋元水发出一阵惊疑。
秦风目光一动,他忽然发现,巨霸的表情好像凝固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了。
那般样子,像是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
“恩?莫非是因为能量太大所以他消化不掉,进入到了不能动弹的状态?”
秦风知道,在修真界,有一些强大无比的功法修行之时会变得极其脆弱,肉身神魂都被定住不得动弹。
在那种状态下,人只能被动的挨打,是最危险的。所以有的人闭关的时候还需要找护法来守护。
虽然说他没听说过有人在吸收能量的时候进入那种奇异的状态,但秦风知道有一些恐怖的传承在接受传承的时候就会遇到不能动弹的情况。
或许,巨霸就是遇到了那种情况?
“不管了,等下去的话输多胜少,拼了!”
秦风目光决绝,他也顾不得巨霸到底是不是在做出假动作骗他,身后神翅一振,暴掠而出。他手中舞动断剑,一丝丝剑气酝酿,在巨霸呆滞的目光下,他一剑刺了上去。
“恩?这金钟的花纹……这是巨神族的金源钟?!”
秋元水盯着巨霸脚下的那口金钟,忽然面色一变,惊骇失声。
“金源钟是什么?”秦风问道,他看那口金钟,只能感受到那金钟不凡,金钟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高阶主神器,但实际上却比高阶主神器要神秘很多。秦风都有些看不透。
“这金源钟,乃是巨神族的九等主神炼制的法宝,有逆天功效。但凡被金源钟罩住的东西,其内能量都会被巨霸给吸收。先前金源钟罩住了那个胚胎,金之道源胚胎便成了巨霸的能量提供者,金色胚胎所有的力量都会被巨霸所吸收!”秋元水解释道。
秦风一听,目光一眯,顿时感觉到棘手了。
若是只有巨霸一人,秦风是不会害怕的,巨霸虽然力大无穷,但秦风的剑也不是吃素的。
可一旦巨霸有了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撑,战斗力便与他们彻底拉开了距离了。
试想一下,战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一个只能依靠自己体内的能量战斗,而另外一个却可以吸收道源之力,根本就不在乎能量损耗,这怎么打?
“秦风,受死吧!还有秋元水,我们打了这么久,也该分出个胜负了。”
巨霸陶醉的吸收着来自金源钟的能量,吃力的挥动拳头,朝着秦风与秋元水轰杀而来。
轰轰轰!那拳头看起来很是缓慢,但却给人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仿佛在那拳头之下,秦风的肉身脆弱的不堪一击。
秦风面色微变,吸收了金属性道源之力的巨霸,实力进行了质的飞跃,哪怕有金属性道源阵法的压制,巨霸的实力依旧远超寻常的五等主神。
“神翅……恩?!”
秦风打算遁走,避开这一击,结果却发现自己周身的场域都是被禁锢住了,他的双腿像是陷入到沼泽之中,无法动弹和挪动。
“小杂种,本神说过,你要死!无论你天赋如何绝艳,都是本神的拳下亡魂!”
巨霸狂笑道,嘴角带着狰狞之意。秦风的天资绝艳,以及对剑道的超凡入圣,让巨霸产生了深深地危机感。巨霸知道,若是这次不借助这个机会除掉秦风,将来他很难再有机会对秦风下杀手。
这次,一定要将其绝杀!
“想杀我么?怕是还没那么容易。”
秦风深吸一口气,既然无法避开,那也就只能正面硬撼了。
他断剑挥舞,剑影浮现而出,锋利的剑芒倒射。
“恩?这是我的秋水剑决?不过怎么有些不对劲?好像和他自己的剑意融合为一了!”
秋元水露出惊容,他发现秦风现在所施展的剑气,既有秋水剑决的柔中带刚,又有秦风本身剑道的磅礴浩瀚,好似是两种剑道糅合的产物。
让秋元水吃惊的还不是这剑道的厉害,而是秦风才刚学会秋水剑决,才施展过一遍,怎么就能随意的糅合了?
秦风对剑道的领悟简直如妖孽!
两种剑道意志糅合之后,一缕缕剑波激射而出,与那恐怖而又硕大的拳头硬撼在一起。
剑气轰鸣,好似无边无际,不过那拳头的力道也是强悍无匹,最后苦苦支撑之后,剑气被那硕大的拳头给轰得粉碎。只听得“砰”的一声,秦风便倒射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村庄的石柱上,体内的内脏都险些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