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动用祖器,黑市的人还能保留一部分,到底怎么对他们更有利,白稚还是算的清楚的。
“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曜影首领嘿嘿冷笑。
“秦风,我们现在就撤退吗?”在黑市边缘,帝菁匆忙问道。
秦风目光一闪,他盯着那黑市的祭坛,露出思索之色:“等等,想要摆脱神界联盟的牵制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们可以得先等祖器复苏,毁灭的波动将神界联盟的人清理干净,到时候断剑前辈会给我们争取来逃走的时间。”
断剑来历神秘,对祖器有着特殊的效果,秦风觉得可以借助断剑的这一特性,先让那黑帝镜将神界联盟的人给灭杀干净,随后再离开。
“小子,你可真是机灵,总想压榨老夫给你们做事。”断剑有些无语,秦风居然为了省一点精血,就“出此下策”,实在是极品。
“怎么,前辈?难道是我高看您了?您若是不行,我们就献祭,现在就想办法离开。”秦风问道。
断剑不屑道:“若是来一位祖境,老夫兴许还真的无可奈何,但若是一柄祖器,老夫的手段可多着呢。放心吧,老夫会帮你们争取时间的。”
断剑高傲,他身为洪荒至宝,即便不复从前,也是高高在上。洪荒至宝对各种兵器有针对作用。
虽然它无法干预祖境之力,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祖器之力。
“嘿嘿,这就好,别等会祖器复苏了您又帮不上忙,那晚辈可就倒霉了。”秦风笑道。
黑市之中的人们开始四散而逃,他们再也不想战斗了,祖器复苏,谁跑得慢谁就死。
连神界联盟的那些主神,也都是忌惮的很,有了撤退之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黑市的通道却是被神界联盟的几位高阶主神强行封闭。联盟的底层主神疑惑,墨天神他们疯了吗?把通道封闭,难道是真的要同归于尽?
然而太海却是冷喝:“慌什么慌!我们几个准备了这么多年,岂能没有一点防备?”
随后太海看向墨天神,道:“墨天神道友,这种情况,还请你来出面吧。”
墨天神淡淡点头,只见到墨天神一挥袖袍,忽然是有一道白色的光团飞出。
那白色的光团释放出炽盛之芒,乱天动地,众人定睛一看,发现那白色光团中,居然是有一截手骨!
一截莹白如玉的手骨!
自那手骨之上,有一抹奇异的道韵浮现浮现而出,仿佛这手骨已经历经了漫长的岁月。
“这是什么东西?”
秦风惊疑,盯着那一截莹白如玉的手骨,不知为何,他内心浮现出了一抹不安。
“此乃我们太古神山某一位准道境老祖的遗蜕,当年那位准道境冲击道境失败,留下了这一截手骨。此骨经历万劫不灭,后来又被几位道境强者加持,使得其不弱于一尊顶级的准道境之器!”
墨天神淡淡的道,他的脸上还带着一抹傲意。
这次太海之所以请他们太古神山来,并非是为了要墨玄乐这个小辈撑场面,而是为了要请他出来!
因为他的身上,有着尊准道之器。
“太海道友,太乐道友,诸位一起动手吧。”墨天神道,想要催动准道境法器需要大量的能量,若是让墨天神自己来,就算是累死他也很难激发手骨之力。
太海与另外几位高阶主神皆是点头,他们也是狂喷精血,将自身的力量献祭给了那手骨。
手骨爆发出恐怖的光芒,漂到了黑帝镜的正上方,原本正在复苏之中的黑帝镜被手骨的光芒给盖住,彻底的压制了下来。
瞧得这一幕,神界联盟的恐慌情绪才消失。
“混蛋!”
白稚等人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因为他们察觉到他们与黑帝镜的联系已经被强行斩断,也就是说,他们暂时无法动用黑帝镜了。
“怎么回事?秦风,那黑帝镜不是祖器吗?”
帝菁疑惑不解,其他人也都是觉得很奇怪,一件准道手骨,怎么能镇压的了祖器?
“黑帝镜的品级虽然在那手骨之上,但由于黑帝镜曾经受过重创,在沉睡之中,所以那手骨可以强行隔绝黑帝镜,并且将其镇压。”
秦风自语,道出了其中的真相。
黑帝镜的确很强,但那都是在复苏的情况下。没有复苏的道境之器,可能还不如一件复苏了的准道之器。
再加上那手骨的主人曾经是顶级的准道境修士,距离道境只差一步,所以才出现了这一幕。
可以说,要是白稚等人提前复苏黑帝镜,那么今天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哪怕再来十截手骨,联盟的人也要死。
但可惜,联盟的人打了个时间差,黑市的人,吃了暴亏。
这一次吃亏,对黑市,以及其余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灭顶之灾。
没有了道境之器,黑市的人,又岂能抗衡神界联盟?
黑帝镜被镇压,像是一层阴云,笼罩在黑市所有人的心间。
上至各大首领,下至底层平民,他们都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没有黑帝镜这张底牌,黑市在神界联盟的面前,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
毕竟神界联盟在主神的数量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中阶主神数十位,高阶主神都有近十位。再加上那些低阶的主神,这般阵容,足以使得黑市的那些军队很难抗衡。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神界联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黑市的修士的。
秦风也是心中带着浓浓的叹息,他原本还想着,趁着祖器复苏,他趁机离开,现在看来这个想法要破产了。
神界联盟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无论是太海,还是太古神山,都与他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怨。一旦黑市大军溃败,等待秦风的,也是冰冷的死亡。
“哈哈哈!白稚,绝望的滋味如何?”
太海大笑,那苍老的脸上带着一抹讥讽。
他与白稚也算是老对手了,由于白稚的修为比他高出不少,以往黑市与联盟交战的时候他太海可是吃了不少亏。
他也败给白稚好几次,上次他就差点折损在白稚的手中。
几万年了,这仇终于可以报了。
“哼,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事情没有结束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白稚脸色阴沉,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