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涯听到摩罗这般的语气和态度,心中非常的不爽。这法则劫器分明是他的,怎么现在他要回去就好像是夺走了摩罗的东西一样?不过察觉到摩罗言语之间的冷意,这墨无涯却是没有敢再顶嘴。
至尊器的话,他还真的拿不出来。毕竟就算是神尊强者,也不一定人手一杆至尊器。
而他自然也不愿为了这件事,彻底得罪了摩罗。他虽然是太古神山的第二准圣子,可是若是得罪了摩罗的话,那么他就真的可能永远是第二准圣子了。
以摩罗的身份,想要毁了他的前程可是轻而易举。
就这般,摩罗来到了秦风的身旁,将那灭天戟丢给秦风。秦风见状,嘴角微掀,将那法则劫器给拿在了手中。神力注入之后,秦风感觉的这法则劫器之中流淌的恐怖力道,仿佛可以翻江倒海毁天灭地。
这法则劫器,真的很不错。
“好了,这兵器也给你了,你把你那神秘的羽毛给我吧。”
兽骨面具之下,传来摩罗呼吸急促的声音。摩罗伸出手向着秦风手中的羽毛抓去。一个超越了法则器的神秘羽毛,哪怕是他也都心动的很。和那神秘的红色羽毛相比,什么法则器就都不算什么了。
然而,迎来摩罗的却是一道剑光。
咣!就在那摩罗的手刚伸出的一刹那,一道恐怖的剑芒激射而出,直接将那手掌给削掉了去。
噗嗤!自那摩罗的手掌的位置,血液止不住的往外喷。钻心的疼痛自摩罗的手臂向着浑身传递。摩罗猛然抬起头,怒道:“该死的下等人,你敢削掉我的手掌?你是不是在找死?”
摩罗又惊又怒。平日的他高高在上,就算是太古神山的人,除了皇族之外也没有几个人敢给他摆脸色,就更不要提什么对他出手之事了。而秦风一个小小的乞丐,在他眼中是卑贱的下等人,居然敢斩掉他的手掌?这是活腻了!
不过,回应摩罗的却是一声讥笑:“我削的就是你,我不仅要削你,我今天还要杀了你。”
秦风的声音冷漠,像是冰水一般,让得那原本在盛怒之中的摩罗忽然浑身发凉。
“杀了我?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五等神王?你敢杀我?太古神山的尊者会替我出手灭杀你的九族!”
摩罗冷冷的道,从那面具的两个孔洞中偷出来的不是惊恐,而是自负。他的身份何其高贵,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五等神王敢得罪的。只要秦风敢对他出手,秦风身后的势力必然会遭受到牵连。
在太古神城,谁敢得罪太古神山?那是灭族大事!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听到摩罗那自负的话,秦风玩味的道,并且一把将摩罗的脖子给提了起来,手中神力缓缓的酝酿。摩罗拼命的挣扎,但是却无济于事。在秦风那手掌之下却仿若一个婴儿一般孱弱。
“什么话?!”
这一刻,有惊恐自那面具中投射出来,摩罗的声音都是有些颤抖。他的威胁似乎并不奏效,秦风似乎并不怕他的威胁。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不是说我是一个乞丐么?你觉得我一个乞丐,能怕你灭九族么。”
秦风轻笑,随后他的手掌狠狠的一握。只听到一声咔擦的声音,在那惊恐的目光下摩罗的脖子便被秦风给强行扭断了去。与此同时,一抹恐怖的神力自秦风的手掌之中汹涌而出,钻入到摩罗的肉身当中,将摩罗潜藏在肉身之中的灵魂给尽数的摧毁。
仅仅是瞬间,摩罗便是烟消云散。
这一切说来好像很长时间,实际上仅仅瞬息之间就结束了。从秦风出手到结束快到其他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见到那摩罗已经被拧碎了脖子,断裂了神魂。
众人望着那倒在地上的摩罗的尸体,不由得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
“居然有人敢当着太古神山的准圣子的面杀人,真是捅破天了。”
“此人究竟是何等的身份,居然敢这样做,难道他就不知道惹怒了太古神山可是会株连九族的吗?”
“……”
摩罗是谁,他们都知道,那是太古神城之中的贵客。哪怕是墨无忌、墨无涯这两大准圣子也都需要客客气气对待的存在。那是太古神山的大人物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请出来的天机一族。
秦风杀了摩罗,必然会遭受到太古神山最疯狂的报复和打击!
然而,在斩杀了摩罗之后,秦风却并未有丝毫的放松,而是眉头紧皱。
在秦风的对面,那两大准圣子先是一愣,旋即脸上涌上狰狞之色:“你杀了摩罗,你敢杀了摩罗?!”
那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他们两人这次请摩罗出关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墨无涯甚至为此还拿出了自己都舍不得使用的法则器,为的就是能够从那摩罗那里换来那稀有的晋升圣子的名额,以及那进入第二重神界的资格。
而现在,因为秦风的缘故,这一切都白费了。摩罗死了,他们的名额也别想要了。
不过,此刻的秦风却未曾理会外界的波动。他的手掌紧握,望着那地面上已经被撕裂成一滩血肉的尸体,表情有些迟疑:
“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因为他发现,在将摩罗斩杀了之后,天地之间居然没有任何的异象,他的头顶那一直笼罩的因果线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是愈加浓烈。秦风猛然抬起头,向着西大陆的边缘望去,只见到在那西大陆的边缘地带上,云海翻涌。
那天机阵法居然是暴动,但是却没有一丝要消散的痕迹。
“不对劲!不对劲!当初月皇前辈曾言,只要杀了天机师就可破天机阵法。以月皇前辈的阅历,应该不会有错。而且月皇前辈绝对不会骗我。”秦风喃喃道。
月皇来自远古时代,也是远古种族之一,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搞错。而且月皇更不会骗他。
想到此处,秦风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不祥的念头:“不对,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