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断凝聚的能量随着纹络的破坏如同一个掉了链条的机器般开始出现少许的停滞。
时间缓缓过去,秦风手持震天弓敲打在铁柱之上的手法更加的娴熟,如同一个经历了几个纪元的远古匠神般震天弓每一次的敲击都能让那铁柱之上的上百道纹络消失不见。
秦风整个人看上去也是非常专注,似乎进入到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当中,他的呼吸和震天弓完美融合,每一击都如同他的剑法一样对力道的掌握丝毫不差。
“咔哒,咔哒。”
伴随着秦风进入状态,这本略有些刺耳的敲击声竟然变得悦耳开来。他的敲击不在会受到反震,他的速度也是不断加快。
一日,一日转眼便是一年的时间过去。
这一日,铁柱之上的纹络十之八九已经消失。
“破!”
忽然,秦风眉头微微一凝,一声怒吼震天弓旋即落在了铁柱的下方。
“嘎吱!”
铁柱爆发了一道刺耳的声响之后倏然出现了一条裂缝,随着那裂缝的出现,不断凝聚威能的大阵倏然间便是停止下来。
“怎么回事?大阵的能量足够支撑三年的,这才几个月而已。”老大的怒吼之音从蝉蛹内传出。
“嘿嘿,给我下来吧。”
秦风冷笑两声,脚掌在地面上一抓,便是如同炮弹般向着虚空跳去。不能使用威能便是不能飞行,唯有这样一记凝聚浑身力道的跳跃方才能够让秦风触及那尚在虚空的蝉蛹。
“呲啦!”
人在虚空,秦风借着下落的力道断剑倏然出手,斩在了蝉蛹上后方才自由落体,在地面上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
“是谁?”
“是谁?”
“力量,力量不够了。只差最后一步便能成功了。”蝉蛹从中央破裂,老大的身影露出,他早已经不是原本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是被血珠覆盖,密密麻麻使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皮的血人般狰狞恐怖。
“这等鬼样子恐怕连被你杀掉的那几个兄弟都是无法认出来吧。”看到老大的样子,秦风身影快速的闪掠,几个呼吸便已经跨越了十里来到老大的面前。
“你?”
“老五是被你杀的?”
听到秦风话语中的嘲讽之意,老大那布满血丝的眼中有着一股无边的愤怒:我准备了十五万年,只差一步就要完成,你必须得死。
老大早已经看到了铁柱的断裂,不用想必然是眼前的青年所为。但是让他疑惑的是这是两道阵法,最外的是迷雾大阵,为的便是保护内在的阵法。
秦风绝对不可能发现的,即便是超越神王的大能也绝对无法看出端倪。这是他十多万年的心血,他志在必得。
“怎么,在怀疑吗?”秦风手持断剑,冷厉呵斥道:你以为你那些兄弟便没有留后手吗,我秦风不论在未免还是在神界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般狠辣之人。
“什么?你是说我的那些兄弟出卖了我?不可能,数百万年他们对我唯命是从,我说一他们便做一,从没有出现过任何差池。”老大不可置信的听着秦风的话语,陡然间怒吼连连向着秦风冲来。
没有了大阵威能,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修道者,威能不能使用唯有使用肉身的力量。
而这满身的血珠不用猜,他的炼化尚未完成,被秦风强行破掉蝉蛹他本身也是受到了反噬。
可以说,现在老大的实力比之普通的修道者都是不如,随随便便一个神将都足能将他轻松斩杀。
“人总归是会变得,若是你不杀他们恐怕我还不敢轻易对你下手。”
“但是,你实在太自私了。”秦风漠然看着老大,手上的断剑轻轻抬起,在老大的肩膀上猛然一拍,断剑的力道加上秦风肉身的力道便如同万钧巨石般直接将其给砸的趴在了地面上。
“不可能,我不会败的,我是即将得到泰坦传承的大能,我要杀掉你。”趴在地上,老大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秦风。
“杀掉我,即便你恢复到巅峰之时我亦不会惧你,更何况现在的你如同一只手上的豺狗。”秦风随手将断剑抛出,砸在老大的身上,使得老大陡然喷出一口腥血。
“不,不。你该死,真的该死。我马上就要成为泰坦传承者,整个神界都要臣服于我。”老大歇斯底里的狂吼着,这个时候的他俨然已经失去了最为基本的理智。
话语都是有些疯癫。
任谁耗费十多万年的岁月筹备的事情被破坏,大概都会如此。但是老大不仅如此,还斩杀了数百万年陪伴他的四位兄弟。
只差一步,他便能成功,但就是这一步让他彻底的疯癫。
“原来,他们根本不相信我,他们出卖了我,出卖了我。”
“不对,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老大语无伦次,眼中的恨意滔天:小子,本王?一定要杀了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你,不值得可怜。”秦风冷厉的望着那血人,脚尖一点便是将老大的头颅直接踩碎。
“看来,震天弓也是老大暗中放在哪里的。有着震天弓这等绝世神器只要勤加修炼,必然能够成为不可多得的大能。”
“那放置震天弓的地方必然有着老大布置好的陷阱,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便是修道者永远的悲哀。”秦风轻叹一声,斩杀老大他并没有任何的快意。
“泰坦传承,在天地间消失了,这太古留下的巨兽传承,不属于任何一个修道者。”
秦风回过头,望着那落下的蝉蛹,原本属于泰坦传承的法则已经开始消失。很显然,老大布置的那蝉蛹为的便是不让这法则流逝。
“泰坦传承乃是天大的造化,但是我并不觉得可惜。”秦风低喃连连,心中在此刻竟然出奇的平静。若是在平常,如此造化消失他必然会懊恼不已。
“嗡嗡!”
伴随着泰坦传承的消失原本的星辰之木竟然开始了融化,未过几个呼吸便是渗到了山洞的地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