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灏?”秦风眯眼,如果谭伟峰说别人,他还有可能怀疑,可如果是康灏,那绝对有可能。不过秦风并没有因此而收手,他战意高昂,灵力喷涌,不断镇压谭伟峰。
“秦风小贼,你真要赶尽杀绝吗?”
“少废话,你敢说康灏没给你们好处?你敢说你们杀我,没有一点眼红我得到的机缘,就只是纯粹被康灏胁迫?给我趟在这里吧。”秦风不理,威能骇人,不断劈斩。
最终,谭伟峰被镇杀,惨死山林,其他幸存者惊恐逃窜。
消息很快便传进了于枭耳中。
“气死我了,怎么会这样!?”于枭怒目圆睁,眼中全是愤怒的血丝。
下方一群幸存者胆战心惊,不敢说话。
这的确是某大的讽刺,檀山武院两大长老带着一众弟子浩浩荡荡追杀一名少年,最后却被人家反杀,余众仓皇逃窜。这事要是传出去,让檀山武院颜面何存?
“大长老,那熊孩子太凶残,一把断剑挥舞成风,七长老使用翀霜毒针都没能弄死他。我看我们就堵住山路,不让他出来得了。”一名幸存者战战兢兢的开口,熊孩子给他留下的凶残印象太深刻,他实在不想再上山追杀。
“就只堵住山路?”于枭看向那弟子,身上依旧怒火难消。
“嗯,”弟子点头,“说不定他运气悲催,撞上哪只强大异兽,被异兽直接给吞了,嘿嘿……嘿…嘿……”
整个营地沉默无声,他越笑越冷,像是一个冷的不能再冷的冷笑话,最后表情尴尬的僵住了:这么多人追杀那小子都没杀掉他,指望突然蹦出来一直异兽把他给吃了?想太多了吧?
然而,于枭却眼睛微眯,冷声道:“你说得对,我们暂时只要堵住山路就够了,只要他逃不出去,早晚会死在我手里。”
“你们三长老没什么事吧?”于枭突然问了一句。
“呃……”闻言,底下众人一愣,片刻后,一人才干笑道:“大长老放心,三长老那边风平浪静。他甚至都觉得无聊,请了夏阳城的夏家贵妇到那边喝茶,现在两人应该在一起……”
于枭嘴角一抽,有些不满:“难怪主动要求自守一路,原来又是找那个女人。他难道不知道武院现在的处境吗?”
想走出这片山林,一共只有两条路,于枭亲自把守一路。另一路交给了安道然、谭伟峰等人。不曾想谭伟峰追杀秦风,反被秦风所杀,现在那一路只剩安道然一人,于枭心里还真有些不放心。
“去,提醒他一声,秦风有实力杀死谭伟峰,就有实力威胁到他,无论如何,让他至少给我守到明天中午,其他我不管。”
“大长老,是不是明天中午院主他们就要过来了?”有人惊喜的问道。
“人的速度没那么快,不过我们武院的无敌异兽却是能来到,有它也够了。”于枭冷笑。
原本追杀秦风,想要将他围杀至死的众人,皆是檀山武院实力不俗的核心弟子,结果却被秦风大开杀戒,被杀的惨叫连连,哀嚎不止。
整片山林都暴动了,秦风想到了之前两次手软,对那个少城主夏浩派出的两拨挑衅之人,都没有下杀手,更被安道然的虚伪欺骗。结果却间接导致葛沅的惨死,自己也身中剧毒,想到了檀山武院的种种阴险,他终于大开杀戒。
“喂,老头,你也太怂了,竟然躲在后面,让这些徒子徒孙来送死。快过来趴下吧。”秦风断剑指向谭伟峰,傲然宣战,那锈迹斑斑的巨大断剑之上,还有鲜血滴下。
幸存者呆滞。就在片刻之前,谭伟峰用滴血的剑指着秦风。没想到片刻之后,剧情变反转了过来,令人唏嘘。
“哼,那我就送你一程!”谭伟峰冷笑,手掌一挥,一片乌黑的毒针飞出,乌光深邃,还泛着幽幽蓝光,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翀霜毒针!”
就连许多檀山武院的弟子都惊叫,而后纷纷变色。翀霜毒针,顾名思义,便是沾染翀霜剧毒的毒针,翀霜剧毒的可怕,只要刺伤了谁,他必死无疑,没有解药!这种剧毒,甚至可怕到了中毒之人,都会变成毒源,碰都不能碰,否则同样会受到剧毒的侵染,灵古境以下必死!
秦风极速躲避,没有硬撼。一片乌黑的光芒飞舞,宛若来自地狱的毒蝎尾针,乌黑的有点瘆人。
“葛沅就是死在这剧毒之下的吧,檀山武院就会弄这些东西吗?”秦风心中谨慎,这东西太过阴毒,若是不注意,真可能会吃大亏,有性命之忧。
“老头,你送的大礼我就不客气了,将来我会还回去的!”秦风喝道。
他手持断剑,竟然舞出了一圈圈剑光漩涡,漩涡深邃,吸进天下威能。
这看上去乃是极其玄妙的剑招,当即惊的无数人发呆。
秦风以他对剑术的理解,直接施展了引剑式,将所有的毒针尽数收进了漩涡之中。
“想将毒针据为己有?做梦!”谭伟峰怒喝,奋力控制暗器,不断的攻击秦风,那是一支犹如笛箫一般的暗器,一根根毒针从中射出,里面不知道还藏着多少根。
而其他人看到秦风被谭伟峰牵扯住,也不再畏惧,迅速出手,想要偷袭秦风,只要让他被一根毒针射中,他们便立了大功,这是大好机会。
可惜,他们注定悲剧。这些人不靠近还好,刚一靠近,立刻被秦风拉住,当做人肉盾牌使用。
顿时一片杀猪般的惨嚎声此起彼伏。而秦风也依靠这些“盾牌”,不断的与谭伟峰拉近距离。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谭伟峰急了。一边不断射出暗器一边后退,他并不想与秦风近身搏杀。
可惜晚了,秦风在距离谭伟峰还有二十米远时,突然抓住暗器攻击的空档,灵力暴涌,速度骤然提升,如大鹏展翅一般扑向谭伟峰。
“啊!”
谭伟峰一时不察,当看到秦风那巨大的断剑已经砸到头顶时,只来得及举起笛箫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