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通话用了两个小时，直至午饭时间。

林锐回到书房后，看了会儿西语原版，然后打开收音机听着新闻，等阿姨来敲门，告诉他可以到饭厅用餐，他才动作。

林耀东的住处饭厅并不大，连着厨房专门隔了道墙，为的只是将其和客厅划分开来。

林奶奶生前爱在厨房捣鼓，四年前过世后，林旭山让人砌了墙，以免林耀东总能在客厅看到这片天地，从而思虑过重。

林耀东承了儿子的好意，默许了林旭山的举动，一堵墙隔开的是夫妻数十年的相伴，也是阴阳两相隔。

见林锐来，林耀东指了下身旁的座位：“陪爷爷坐会儿。”

林锐从对头的位置换到林耀东身边，为他盛饭，接着用餐保持着一贯的安静，没有任何交流。等吃完了饭阿姨收走了碗，林耀东才说：“大年过后，早上会有人来接你，八点准时。”

林锐扶着林耀东起身：“谢谢爷爷。”

两人朝卧室走去：“给你爸说吗？”

“不说。”

林耀东意有所指的笑着：“你是想把他病气出来哦。”

“他够硬朗。”

林耀东哈哈大笑，他的儿子他清楚，浑身上下伤一大把病倒是少之又少，年年体检身体也还过得去。到了卧室门边，他拍了拍林锐的手背：“既然认定了就好好处理，千万不要后悔。”

莫名的一句话林锐听懂了，他推开门：“我扶你进去。”

林耀东拒绝：“不用了，你们啊，终究呆不长，这房子多半时间只有我一个人，趁着能动多动动不是坏事，你去忙你的吧，离大年没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