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敏说:“杨校医,你看要不我还是回吧。”
你们老师搞大联欢,屋子里坐了十几号s中的任课老师,为什么要捎带她一个学生。
杨校医把段敏敏提溜进屋:“放假期间,别把
他们当老师,都是你的叔叔阿姨辈儿,去玩吧。”
玩什么?玩的太忘乎所以会不会上学以后被老师们打击报复?她简直忧伤,和各位她的领导打了招呼后,看见言开,犹如发现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小孩,对言老师说:“我带他去写作业。”
言老师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对言开说:“这个姐姐成绩好,你去跟她写作业。”
言开被当头一棒打的发懵,今天不是吃吃喝喝的好日子吗?为什么会出现写作业这三个字。他还年幼,不会用语言形容心中的震惊同愤慨,被段敏敏生拉活拽的拖进小房间里,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提前铺垫下了,实力决定话语权的认知。
这天注定是他难忘的一天,言开记住了段敏敏的脸,这辈子不想再见她。
除夕接踵而来,段敏敏是在锅碗瓢盆的撞击声中睁开的眼,按照惯例今天家里要大扫除,她许久没参与到这项极具仪式感的活动中了。
有了自己的家庭后她需要天天打扫,并不会刻意将某天定为大扫除的日子。
机械性的忙碌麻木着她的人生,丧偶式婚姻使她习以为常,家不成家,她的避风港反而是公司,只有在工作中她才能得以喘息。
宋柯是个很挑剔的人,他喜欢从生活细节上折磨她,柜子的把手没擦干净,墙角有集尘,晾衣服时候肩膀处有衣架的印子,夏天给他拿了冬天的厚袜子,叠衬衣没把领口扣上,早饭前没有给他准备一杯清肠的温水,任何细微都是他大发雷霆的理由,借由吵架他可以摔门而去然后夜不归宿。甚至她比他先睡着都是错,他会生气的把她摇醒,说她自私,骂她眼里看不见丈夫的辛苦,发泄够了他满意的睡去而她常常睁着眼直到天亮。
段敏敏从一个粗枝大叶的人被调教的心细如发,她得了神经衰弱,头发半白只能去染色,内分泌失调导致生理期出血量剧增,最高记录一天可
以用二十张卫生巾。
有时候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明白宋柯哪来的自信,可以这么对她,她有工作有丰厚的工资奖金,她从没有冲他伸手要过一分钱,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走到奴役和被奴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