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习惯,现在的布局,这个大小、这个形状……是放在架子上的、刀???”江户川乱步边说边比划,他的手挥了挥,比出个细长的长方形。
说到最后,他的语调上扬,话里是明显的惊讶。
织田作之助一恍神,竟像被锤头猛力砸了一下,头又开始痛起来。
那是……蓝色的、
脑袋里想起一些片段,宛如玻璃制成的屋顶开裂,稀小的碎片落下,每一片都折射出不同色彩。
“作之助。”江户川乱步的神色有些落寞,又有些羡慕,“记忆会出差错,但习惯、感情,那些已经成为了身体本能,是骗不了人的。”
……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
让我为之努力的,是真的存在吗?
还是,一切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他沉沉吐出口气。
现在可不是灰心丧气的时候!
江户川乱步伸手搭上织田作之助的肩头,拍了拍,算是给他个安慰。
“准备吧,去下一个地方。”
江户川乱步转身,斗篷在身后扬起了小小一圈的弧度,他往前一迈——
没走动。
织田作之助看着他。
“乱步,太危险了,我不能带上你。”
“你在开玩笑???”江户川乱步道,“要去哪你知道吗?”
织田作之助:“……”
“别废话了!”他拖着人往前走,“没有我你怎么行。”
“走吧、”
“去那线索指引下,最可能的地点——擂钵街!”
——
羽渊透突然惊醒。
睡着时的梦境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残留的余悸也让他的额角也渗出了冷汗。
“醒了?”中原中也凑上来,眼里满满的关切。
他一直守在羽渊透的身边。
也许是旁边的暖意太让人安心,中原中也简直像个小火炉,源源不断地提供温度,也许是这些天孤身在擂钵街的经历太让人疲惫,他们头挨头聊了没多久,羽渊透就睡着了。
男孩睡也睡得不安稳,眉间堆起个小山丘,一副在梦里如临大敌的严肃表情。
那时中原中也一直盯着看,终于、忍不住笨手笨脚地伸手探过去,轻轻摸了摸头。
然后被对方下意识蹭蹭的动作吓得一停,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
糟糕,手麻了。
麻痒胀痛的感觉覆上整只手臂,他完全没注意。
中原中也在心里呐喊。
要、要醒了!
在羽渊透醒来的前一秒,他一把把麻的不行的手抽回来,背在身后。
然后装作刚刚发觉的样子靠了过去。
但他只看见满脸的冷汗。
“做噩梦了?”中原中也问。
“嗯……”羽渊透懵懵的。
他转头看向窗外。
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