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手里的内衣,脸立时烧红。这几天一直穿病号服,没穿内衣。
我抢步到他身前一把抢过:“下流!”我匆匆走向卫生间。他委委屈屈地跟在我身后:“你是我老婆,我给你拿内衣裤怎么了。”他说得像是我见外。
“谁是你老婆了!”我红着脸转身瞪他。
他一本正经看我:“你啊,我们已经结婚了。”
“什么时候?!!”我往后大跳一步。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眨眨眼,微微鼓脸嘟囔:“七岁的时候,我们结过婚……”
我无力扶额:“那是过家家好吗!”
“你一个人能穿吗?”他猛地转移话题,指向我还裹着石膏的手臂。
我愣了愣,抬脸狠狠瞪他:“你闭上眼睛!”
他瘪瘪嘴,侧开目光又开始嘟囔:“你都是我的,看看怎么了……”
“反正不准看!”我气得跳脚。
“哎……”他反而是大叹一口气,宛如是我在无理取闹。他抿起嘴唇闭上了眼睛。
我眯眼瞪着他,他的睫毛在他闭眸时轻轻颤动。仔细检查他没有偷眯缝隙后,我开始脱病号服,然后先将内衣穿过不能动的右手臂,再套上左手臂,赶紧再套上外衣转身背对白墨:“现在你可以帮我系好了。”
“知道了……哎……”他又是大叹一口气,然后掀起了我后背的衣服。当他的指尖擦过我后背时,我的心跳立时猛烈地撞击起来,“通通通通”,后背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格外敏感,耳根越烧越烫。
面前的梳妆镜映出了白墨平静但却专注的神情,他的视线落在我的后背上,明明看上去平淡的视线却隐隐带上了一丝热意,扫过我后背的同时宛如留下了一抹灼烧的烙印。
从我醒来,没有人跟我具体说过擎天救我的过程,如果不是那时的怪异现象,我不可能知道在我昏迷时,擎天对我做了什么。
即使白墨,对我说的也是“他亲了你。”
如果我不知道擎天对我是在做人工呼吸,我第一反应应该是吃惊,疑惑,愤怒,或是反问怎么回事?我不会在第一刻跟白墨解释,那是擎天在给我做人工呼吸。
“但我看见了,我还看到了……鬼差……”白墨在我的话音中变得有些失神,呆呆地看落地面,我拉住了他的手,“他对我说,你该回去了,然后就把我扔回了身体,白墨,你看的书比我多,你懂的也比我多,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我那时……是灵魂出窍了吗?”
他侧落着脸,眨了眨眼睛,转回脸呆呆看我:“那或许真的有灵魂吧……”
没有人知道人到底有没有灵魂。很多人在死后被救活时常常会说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比如看到一束白光,比如感觉回到了过去,比如和我一样,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看到别人在救自己。
那个时候很奇怪,似是因为过于吃惊而忘记了去害怕,去害怕死亡。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后怕。
如果我死了,老爸老妈一定会很痛苦,还有我家的……白货……
醒来之后,我恢复地很快,而且感觉很快就会饿,一天要吃五六顿。在第二天的时候我就能下床了,第三天撤去了我手上的吊针和房间里所有的仪器。
“啊————”每天都是白墨喂我吃饭好幸福,我吃下最后一口炸鸡,整个人都力量满满。
白墨将垃圾收拾干净回来坐在我的床边呆呆看我。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又将腿直接架在他的腿上,他自然而然地开始给我按摩。
“小灵,你吃饱喝足啦……”他像是小心翼翼地问。
“恩。”我一手拿着手机刷新闻,成英事件真的被三叉团闹不合的事给盖过去了,吃瓜群众的注意力还真是容易被明星八卦牵引
“那你要不要玩玩我这个老公?”忽然,白墨老实巴交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