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远的。”王博愣了下,就带着苏暧茶绕到那片石头后。
只见池然的胸口都是血,靠在一棵树前,一根短枪扎在他的胸上,把他钉在树上,何心却不知去向了。
地上的冲锋枪还很烫手,那把短枪是从哪里来的?何心把枪藏在什么地方?杀了池然后她就走了?
“救不了了。”王博一看枪扎的地方就知道了,正朝着左心房去的,心脏怕是整个都碎了。
池然的嘴角还都是血,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死不瞑目。
“池然在这里,你们过来吧。”苏暧茶通知派出所的民警。
挂掉电话,想起何心又是心下发毛,这看着只是个漂亮女孩的人,下手这么狠辣。
“至少他死了,何心不会对他家人下手了。”
“怕是不一定。”王博一说,苏暧茶惊道,“还要灭门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怕池然的孩子未来报复吗?”
王博慨然一叹,伸手要将短枪从池然胸口拔出,手臂突然被池然抓住,他一时大惊,还没死透?
“何,何心,她,她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句,池然才头一歪,再也没气了。
“何心还会对你下手?”苏暧茶倒吸了口凉气。
“少来吧,”王博才不会被吓住,“池然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让我和何家干上,好帮他报仇。”
“你跟何家还有机会能和解?你骗走了人家一亿七千万呢。”苏暧茶想王博心真大。这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万一池然是好心提醒你呢?你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原来没办法,现在我有办法了。”
王博摸出刚才留下来的糖纸,一用力,将短枪拔出。
血就喷得满地都是,苏暧茶差点被溅一身,就瞪他说:“你不能等法医来了再拔枪?”
“我要看看这枪是哪里来的。”
短枪大约有三十多厘米长,拇指粗细,要说粗细上,还能藏得了,这长度嘛……
“咦?能伸缩的?”苏暧茶看王博一按侧方的突起,就把缩小成了一根笔大小。
“跟甩棍有点像吧?”王博瞧着枪尖,“你看缩小加上枪尖,也就十厘米这样了。”
“特制的?”苏暧茶接过后,感觉还挺沉的,用的钢材不一般。
“应该是特制的……我想的是,就算十厘米,何心把它藏在哪里。”
苏暧茶也在想,两人歪着头想了会儿,都摇头,想不到,要是长靴的话,还能藏在靴子里,短靴就不好藏了。
“莫非是藏在一些不能言喻的地方?”
“你想什么啊!”
苏暧茶不知说什么好了,能藏在那里才见了鬼了。
“是藏在衣服里吧,你看她肩膀很宽,要是在肩膀里装个夹层,藏在那里也不足为奇吧?”
王博微微点头,勉强说得过去吧。
民警来了,刑警也来了,将树林围满了,等会儿金陵那边的警方也来了。
“你们说得太玄乎了吧?”
金陵的警方不相信王博说的,什么一个少女拿短枪把人扎在树上。
“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啊!”
王博摊开手说,苏暧茶也是这么说的,他们看上去是认为人是王博杀的。
“好啦好啦,能结案就行了,人死了反而是好事。”
王博有点不快,说实话还没人信了,这叫什么事嘛,人还说成是我杀的?
“他是通缉犯,你是在为民除害,不算坏事吧?”任警官笑呵呵地给他递烟。
他算是大开眼界了,一枪把人扎在树上,那得多强的臂力啊?
“你也不相信?”王博接过烟就叹气,“硬要安在我身上?”
“不说是你干的?还要继续追查下去?查到何家头上?”任警官眨着眼说,“事情到你这里,也就能告一段落了。”
王博一怔,这才想明白,难怪警方要说是他干的。
“何心……”冯思加在那拧眉,“何心是何家的养女,不是亲生的。六岁就送到莲台寺去了,跟那里的尼姑习武念经,再后来……”
“没了?”
“我也知道的不多,听说她一直在帮那衙内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王博心想何心的身手速度,也实在不一般,那莲台寺又是什么地方?尼姑庵?
“你还是先回家吧,接了姝丽她们就好好休息,剩下的事警方办就行了。”
王博开着宝来去青河镇派出所,换回猛禽,开到南坎接了徐姝丽徐美君回山上。
徐姝丽回家就进厨房烧饭,徐美君则打电话让村民过来,继续针灸。
何心的事也没跟她俩说,省得她们担心。
王博走到神仙草那,看着茁壮成长着的草杆,想再过一个月就能收获了……
“谁?”
他一转身,手还没放到皮带上,就看何心背着手站在田边。
“我来找你聊聊那一亿七千万的事。”
“哦?”王博不敢大意,别看何心年纪小,动起手来,他不一定是对手。
“你有本事能把钱弄走,我哥也说你是个人材,池然来黄梁,先就是想拉拢你,你软硬不吃,他只好跟你耗着。”
何心嗅着神仙草的香味,一脸很受用的模样。
“然后呢?还想拉拢我?”
“你要肯帮我哥办事,那一亿七千万,不,一亿七千五百万,就算是给你的了。”
“倒是大手笔,呵呵。”
王博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要是我不答应呢?”
“你真要跟我们何家为敌吗?有什么好处?你也算是体面人,别弄到最后下场难堪。”
何心骄傲地抬起头:“你也不要认为孙齐儿会帮你,孙振礼是个聪明人,不会跟我们何家开战的。”
王博手撑在地上,背往后靠:“我不会把钱还给你们,但我会帮你治病。”
“治病?我家有什么病要你治的?”
“你家我不知道,你不是有糖尿病吗?我可以治得好你的糖尿病!”
“糖尿病是世界难题……”
“也有人痊愈。”
王博打断了何心地话:“解酒灵丹你知道吧?也从来没有能真正解酒的药,也是我做的。我说能治你的病,就能治得了。试试也不吃亏吧?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治得好,大家就两清了。”
“好!”
何心痛快地答应了:“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