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们啊,”王博缩回手,点了根烟,“房子是我的,我不能过来看看吗?”
“当然能,”杨静咬紧嘴唇,王博今天大不一样,让她芳心也抽搐得厉害,有的时候心里那扇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可偏要被撩拨开条缝,她也很无力,“晚上要住下来吗?我去帮你整理一下被子,开上电热毯。”
“开什么电热毯,你身子就挺暖和的,要不你当电热毯?”
王博笑吟吟地瞧着芳心大乱的杨静,竟觉得杨静也挺美的。
“王哥你别开静姐玩笑了,吃苹果。”
许湘回来帮杨静解围了,她还瞪了王博一眼。
“都凌晨了,你俩还不睡?”
“追剧呢,”许湘指着电视说,“你不半夜还跑过来吗?”
“我不一样,”王博拿牙签戳了块苹果,“我是来找人的,闯了个空门,我得想想接下来去哪里找他,就顺道过来看看你们。”
“找谁啊?你还认识小区里别的住户?”
“我认识的人多了,”王博嚼着苹果,“杨静你可能也知道,饶文杉。”
“是了,他也住在这里,”杨静做过林荷的秘书,现在又在许由衣的身边,认识的人不少,“我听说饶家本来想让他接班,后来又不要了?”
杨静还是知道王博跟饶家的恩怨的,就想是要找饶文杉的麻烦?
“饶星海的手治好了,饶尽平的腿也能接上,这两位还活着,就没饶文杉什么事了,下一代嘛,饶星海那两个私生子也接来金陵了,饶文杉毕竟还是旁支。”
许湘听得一愣愣的,饶星海她都听说过,可这都是什么事呢?
“我来找饶文杉是别的事,他胆子大,叫人把解药灵丹的方子给偷了。”
“是他偷的?”杨静一惊。
“他找的三个人偷的,那都是惯盗,偷的东西多了去了,但这次撞枪眼上了。”
许湘兴奋地问:“王哥想怎么收拾他们?”
“怎么收拾也不关你的事,你想让我收拾你?”
王博挤着眼,靠近许湘,小护士的气味也挺香的,就是带着些消毒水的味道,让人不敢多闻。
“王哥,”杨静看许湘红了下脸,就咳嗽道,“我去给你铺床。”
掀开毛毯,一对长腿露出来,王博充满激赏地多看了两眼,不愧是原来南林药业的十大尤物之一啊。
想着林荷相貌平平,却偏是手下美女如云,也不知她是什么想法招人的。
就是杨静身材偏瘦,多看几眼,又失了兴致。
“找到人了?”王博正想跟杨静走进房间,就接到了冯思加的电话,“在哪儿?”
“你来恒春码头,你到了就知道了。”冯思加卖了个关子,王博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池然别看平时笑得多,可绝非良善之辈,要是饶文杉敢和他谈条件,说不定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走进房里,看着弯腰在那铺床的杨静,王博笑着上去手掌放在她的臀上。
感觉她纤瘦的身体轻轻一抖,竟没出声反抗,王博一讶,手掌一滑,就搂到她腰间。
“怎么?真想听我的话,陪我睡?”
“王哥……”杨静吸了口气,“你现在就睡觉的话,电热毯还没暖和,只能靠人来取暖了。”
靠!这个杨静,还当真了?
王博先瞟了眼说要去金陵一趟的凌雪,她举手投足间就带着一股媚意,平日里还好,今晚被徐美君这一番折腾,瞧凌雪的眼神都不对了。
凌雪是何等人,一下就察觉到了。
“王哥,你别压抑了,你要是想,我就陪你睡一晚上,反正在金陵也要过夜的,房都订好了,大床,一个人睡也怪空旷的。”
靠,把我当什么人了?蹭床的吗?
“你去金陵做什么?”王博严肃地说,“你的进度有点慢,马上合资公司就要注资了,你要抓紧了。”
凌雪手指在大腿上刮了下,黑色的丝袜都皱着弹了下,看得王博眼都直了。
“我还在努力呢,池然今天不是去金陵了吗?我去金陵找个朋友,就借机找上他,然后说不定就能拿到他的密码。”
存折密码还是手机密码?支付密码?
王博也不问她,希望她说到做到就是了。
把她扔在希尔顿酒店楼下,王博开车去了分局。
负责接待他的是位二级警督,姓任,一脸和气,说话也细声细气的,斯文得很,要把脸挡住,都怀疑是个女人。
“那几个小偷是在酒吧里被抓住了,他们晚上进酒吧时,跟人抢公关,打了起来,有人报警,我们才发现跟偷盗秘方的是一伙人。”
陪唱的坐台小姐,现在也都叫公关了。拿着公关经理的名片。王博也听白老三提过,清楚这公关是干什么的。
要是正经的陪唱,摸都不怎么让摸,就划个拳,帮点唱、陪着唱歌。台费不高,酒里还有提成。
再进一些呢,就能让人随便摸了,台费也相对贵的,还有关灯秀舞的时间……
“我问过了,他们说是受人指使去偷的,人家给了十万,他们拿了钱,这才去酒吧消费。”
任警官带着王博到审讯室,三个人都被关在一起,手还拷在桌子上。有两人酒还没醒,还很嚣张地斜着眼。
醒了那人就一脸害怕地低着脑袋,嘴里碎碎念,也不知在说什么,声音很小。
“是谁让他们去偷的?”
“说来也奇怪,他们说是饶氏的饶文杉。”
任警官觉得奇怪也不意外,饶氏的产业跟解酒灵丹相差太远。
“传唤了?”
“联系不上饶文杉,我们告诉了他家里人了,对他进行了传唤。”
任警官瞧着王博,也不知道为什么局里会说,等抓到人就马上通知他。看王博也不像背景深厚,手段通天的。
“谢谢任警官了。”
王博走出分局,就开车去饶文杉住的地方。看看天也都凌晨了,要不等等就住这里好了?
好在来过一次,熟门熟路,一出电梯,就看门是掩虚着的,王博一怔,用手指顶开门。一股血腥味就窜到鼻子里。
莫非饶文杉出事了?
走进客厅里,没看到饶文杉,再往卧室走,一间间打开房门,依旧没找到饶文杉。
再来到厨房,就看洗手池里有个盆子,里面装满了鸭血,还没冻上,血腥味是从这里来的……
“谁?”王博突然听到主卧里传来声音,他一喊,就冲了过去。
就看衣柜的门半打开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孩蹲在那里,双手抱着磨损严重的膝盖,身体还在发抖。
“你是饶文杉的什么人?出来吧。”
王博喊了下,女孩没动,他就上去一把拉住她,把她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