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他满嘴都是血,想说话也说不了了。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的家人,我反正是个精神病,我杀了你们也是白杀,你们不怕吗?”
“我们未成年……”
“未成年有比精神病厉害吗?就算你们都死了,我也死了,你们说谁划算?我都二十多了,我比你们多活快十年,还是一个人多十年。你们呢?好多事都没享受过吧?”
王博一脚踩断那少年的腿,又一脚将另一个少年的胳膊拧断:“留你一只手,打电话给卫冬,就说我想见见他。”
“你……你这个疯子!”
“精神病不就是疯子吗?你也没说错啦!”
王博来到夜市摊,要了甜酒蛋,又要了一盒炒米粉,在一旁等着。
这个点,人还是很多,上夜班的收工了,准备去上夜班的,还有刚从夜场里出来的。
大棚里瞧过去,十好几桌都坐得满满当当,至少有十多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些眼神嚣张的男人身边靠着。
王博又不是白老三,也看不出谁是出来玩的,谁是出来卖的。
拉过甜酒蛋和炒米粉,扫了二维码付账,转身就离开。眼神都不跟那些人接触,他今天可不想再断人手足。
“你洗过澡了?”
把甜酒蛋和炒米粉放在桌上,就闻到苏暧茶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有点粘乎,不洗怎么办?”苏暧茶没洗头,戴了浴帽,头发还是干爽的。
“那后半场呢?又洗?”
“你去死啦,还想后半场?”
“那我买宵夜,不是为了恢复体力吗?”
“你个臭流氓,要是三十年前,流氓罪就能抓你。”
“那也是连你一起抓。”王博笑吟吟地靠过去,抱着她问,“卫冬是干什么的?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还敢跟你狂,什么来头?”
“怎么又问他?”苏暧茶感觉奇怪,马上想到,“你去买宵夜时碰到他了?”
“没,说来听听嘛,我就想,我都没听冯哥提起过镇上还有这号人物。”
苏暧茶拿着勺子搅了下蛋花才说:“他是上个月才来镇上的,是东北人。开了家酒吧,后来酒吧里有人闹事,他拿啤酒瓶砸了人家脑袋,我就把人都带回去了。”
“没关他?”王博心想东北跑到这里,还在青河镇这屁大的地方开酒吧?他是脑子坏了吗?
“和解了,那被砸的拿了一万块,就说算了。我们呢,现在都是调教为主,也就放人了。”
“那些少年都是他的人?这算雇佣童工吧?”
“都是在他酒吧看场子的,他说是人家自己去玩的,我们也没办法。”
“未满十八岁不能进盈利性的娱乐场所,我记得有这一条吧?”
“哪能都照着规矩走,这种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苏暧茶无奈说,“那些孩子也不是青河的,都是他从外地找来的。”
王博心说难怪口音不对,这下好了,断手断脚还掉了一地的牙,活该啊。
“你在老曾家买的吧?挺好吃的,我都在他家买。”
“就那一家离得近,远了我还不想跑。”
王博吃起炒米粉,加了几块钱的肉,粉倒是少,青河卖这个的也不多,这是广东那边的美食。里面还有豆芽,还加了青菜,吃起来很香。
等吃过了,王博打算准备后半场战斗,谁知有人敲起了门。
“警察?”
一看猫眼,他就愣住了,警察跑来干什么?
“王哥?”青河镇派出所有多少警察,这谁不认识他?
“怎么了?”王博一脸纳闷,那警察也感觉不对劲了。
“有人报案,说是有人打伤了人,就住在朝阳宾馆里,连房号都记得,我们就过来看看。”
苏暧茶躲到一边去了,她可不敢露面,要不整个派出所都要传开了。
“是不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断了腿?”
“对,王哥,这不是你干的吧?”
“就是我干的。”
“额?”
“出来说话,”王博拉着警察的胳膊,来到走廊上,“那两个小家伙,受了卫冬的指使,拿刀袭击我,我呢,出于自卫和对祖国花朵的爱护……”
额?爱护?都重伤了,被送到卫生院去了。
“你想吧,要不在他们小的时候给个教训,那长大了还得了?得把恶罪的种子扼杀在摇篮里。”
“咳,王哥,那也是打了人,你看是不是跟我们去所里走一趟?了解下情况?哎,还有苏所的手机打不通呢。”
“我想她回家去了吧,这不是龙抬头吗?有的地方要吃个团圆饭。”
“有这一说吗?”警官也拿不准。
“我去拿外套,我们去所里说吧。”
一掩上门,苏暧茶就指着他咬牙切齿:“你不说没遇上卫冬吗?”
“是他的手下,他我还真没遇上。”
王博披好外衣:“你先休息吧,回来我们继续后半场。”
“还继续什么,你去死啦!”
苏暧茶真想把甜酒蛋扣在王博脑袋上,还爱护祖国花朵呢,爱护个鬼呢。
“走吧。”
王博看那警官表情讶异,就说:“女人发疯,你别理她。”
“王哥,我听着有点像苏所啊。”
“你幻听了,要不把个脉?”王博一脸正色,“千万别大意,疾病也要扼杀在摇篮里。”
“是,是……”
手腕搭着,还有跟来的辅警,一共四个下了电梯,就看到卫冬在门外抽烟,一脸阴沉。
“卫老板。”警官喊了声,就要把王博往车里塞。
卫冬拦下说:“你好狠辣的出手,那可都是我的人……”
“我怎么可能控制力道,我是精神病人!”
王博咧嘴一笑,突然往前一冲,就要咬卫冬的耳朵。
“快把他拉开!”
卫冬吓得脸色一变,人都差点摔到地上了,这个疯子,真是个疯子。
“王哥,别闹,别闹,上车!”
警官忙拦腰搂住王博,这叫什么事啊。
王博正准备上车,眼睛一斜,就看对面站着个光头,再仔细一看,他就咦了声,那不是怀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