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暧茶说着看王博表情怪异,不知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饭店包厢早满了,两人坐在靠窗的地方,镇里车也不多,倒是电驴多,外面都停了一排。吃到一半,更是连位子都没了。
“生意倒挺不错,要是我混不下去了,可以来镇上开个饭店。”
“哪那么容易,开饭店的早上四五点就得起床,买菜洗菜做菜,都是累活。”
“你说那县长姓苏,是不是你本家?”
“姓苏就是我本家,那可太好了,省长还姓苏呢。”
王博一想也对,总不能便宜都让一家人占了吧?问起那苏县长是哪里的人,苏暧茶也说不清。
“外地调来的吧,听说原来是金陵哪个局的副局长,叫苏新焕,还是清大毕业的呢。”
王博把一次性手套摘掉,喝了口啤酒,看着还没换下警服的苏暧茶。
穿着警服的她,总有种莫明的诱惑,仿佛带着一股严正不可侵犯的光彩。
“哟,这不是苏所长吗?”一个痞痞地声音响起,王博扭头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后面还带了几个十几岁的少年。
“卫冬,干什么?想又进去关几天吗?”苏暧茶神色一冷。
“就是巧遇了嘛,这位是你男朋友?啧啧,看着还挺年轻的啊,才大学毕业吗?没看出来呢,苏所长挺有眼光的嘛,啧,一表人材。”
这叫卫冬的说话带着些尖声,王博听得刺耳,歪歪嘴就想让他出去。
苏暧茶按住他说:“没事就滚开,别碍眼。”
“我们是来吃饭的,这没地方坐了,要不跟苏所长拼个桌?”
卫冬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拉过椅子坐下,看王博在皱眉,更是笑道:“你是不乐意我跟你拼桌?放心吧,我没传染病,坐一张桌子,也不会传染到你。”
“我倒不怕你传染我,就怕我传染了你。你没病,我可有病。”
王博还敢还嘴,也让卫冬一愣,看看苏暧茶,心想王博是不是以为有个副所长的女朋友,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有什么病?”
“我有精神病,你不怕被我一刀砍了,我一点责任都不用付吗?”
“你骗谁啊,谁相信你有精神病?苏暧茶会找个精神病的男朋友?”
啪!
王博扔出一个本子,卫冬拿起来一看,就愣住了。
“这是残疾证,看看上面的残疾类别。”
“我靠!”卫冬还真是惊住了,一脸佩服地看着苏暧茶,这苏副所长有本事啊,找个精神病做男朋友,这也算是个大新闻了吧?
不说他,苏暧茶都愣了下,这证是哪里来的?王博这口袋里零碎不少啊。
“怕了吧?你们这些小混蛋,都还没成年吧?没成年算个屁,老子是精神病!”
王博抓起盘子就说:“都给我滚蛋,要不然就一人脑袋上来一下!”
“冬哥,”有个少年怒了,“这家伙装疯,要不要干他?”
“干你娘啊!”卫冬骂道,“没看见吗?人家有证,红印钢印都在上面,这还是苏所长的男朋友,你们想被关吗?苏所长,我现在对你是刮目相看啊,行,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苏暧茶看他们走后,才问说:“你找谁办的残疾证?”
“我有个朋友,专门办证的,护照都能办,还能连上系统,查都查不出来。”
王博掂着残疾证说:“这就是护身符,你看,那小子不是被吓走了吗?”
苏暧茶喝着汤,憋着笑,后来实在忍不住了。
“你上面写着精神病,我觉得还得写一个病。”
“什么病?”
“肢体残疾,第五肢。”
“好哇,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买了单,王博搂着苏暧茶去朝阳宾馆开了间房。这地方是冯思加的,连钱都不用给。
一进屋,苏暧茶要将警服脱下,被王博一搂,就抵在窗前。
“穿着最好了,我要表达对警察的崇高敬意。”
“胡说什么?严肃点!”
苏暧茶看他手环了过去,就绷着脸说:“我现在怀疑你携带管制刀具,我要搜身。”
“对,我不单带了管制刀具,我还带了手电筒,就藏在……”
“站好了!”苏暧茶把手铐一拿出来,就将他拷在了窗户上,看王博一脸错愕,她就眯着眼笑说,“双腿分开,双手举起来。”
“暧茶,玩得有点大啊。”
王博看她笑得有点奸诈,就干笑着说。
“你不是精神病吗?对付精神病人,不上点手段怎么得了?要万一是个武疯子,那我不得吃大亏了吗?”
苏暧茶笑着将他棉外套给剥了,扔在床上,慢悠悠地搜身。
王博被她玉手一摸,就浑身僵硬,挤着眉说:“快搜手电筒,我那手电筒带电的,是电击棒改装的……”
“还给我嬉皮笑脸的?你不知道你犯了什么法吗?”
“我犯什么法了?”
“伪造证件,冒充精神病……”
“那也算犯法?”
“所以我现在要惩罚你。”
“行拘吗?”
“那太便宜你了。”
苏暧茶解开领子,将警服扔到一边,手掌轻轻地搭在王博的胸前,身体慢慢地扭动。
王博感受到丹田里的气息翻涌,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是想要让我守活寡吗?”
“什么叫活寡?你是男的!”
“不带这样的啊!”
王博用了用力,可那手铐拉不断,他一脸憋屈,这叫什么?
眼看苏暧茶连白衬衣都脱了,细腻白嫩,凹凸有致的身材,都展现在眼前,可偏偏咫尺的距离,就像是天涯一样远。
“得让你知道精神病人是怎么管理的。”
王博真快哭了,憋得要命,苏暧茶直接把他当成柱子,在跳跟钢管舞一样的舞蹈。
终于,王博用力一挣,将手铐拉断,抱着吓得花容失色的苏暧茶跳到床上。
“那就让你看看精神病人是怎么发疯的!”
“去死啦!”
楼下拿着望远镜瞧着四楼房间的少年,在那喃喃说:“还真是精神病,冬哥还说他可能是装的,哪能装得出来啊!”
“那也不能放过他,他敢对冬哥不敬,就是看不起我们四季堂,守着吧,等他下楼就动手。”
另一个少年抽着烟,握着把开山刀,冷冰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