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在黄梁中学外翘首等了会儿,王博他们才到。
小萌一下车,张婶就抱住她要开骂,被王博指着先训了几句:“你自己干的事,自己有数,要再拿你女儿出气,别怪我不放过你。”
“我……”张婶搂着小萌再也骂不出口了,小萌倒又哭出来,两人站在校门外抱头痛哭。
学校里的老师出来,把她俩带进去,王博才接过白老三的烟说:“那池然有什么好?上赶着卖女儿?”
“你是觉着不怎样,可她们却不一样了,你想吧,池然年少多金。”
“都三十还年少?”
“那张婶多大了?那个四十的寡妇多大了?在她们眼里,还不算年少吗?”
“就不知凌雪有没有把他勾到手,冯哥说他外号毒蜂,别把凌雪搭进去了。”
“回去看看吧。”
……
凌雪中午抽空去换了件丝裙,过膝的黑色百褶蕾丝边,配上高领的银灰色高领毛衣,既显身材又显气质。
在一群减肥大妈里,除了柳香兰外,也算鹤立鸡群了。让池然又带她继续逛逛,池然看郑行志怎么还不到,就勉强点下头。
早上就绕了一圈了,这中午刚吃过饭,又绕到一座老楼前面,凌雪就说要进去看看。
“上午只在外面瞧了,这种楼是不是碉楼啊?”
“你看那没垛子,不算碉楼,就是个角楼吧。”
三四层高,有些像民国时留下来的,问村民是快七八十年前的老村长家的,后来全家被土匪杀了。这地方就说风水不好,就空下来了。
偶尔有人进来住,也都全是灰、蜘蛛网,晚上还有怪声。
凌雪说要上楼去瞧,就抢先进去了。
池然跟在后面,看她走上了楼梯,听着她的脚踩在木板上嘎吱嘎吱的响,就抬头想叫她小心。一眼就看到双修长结实的美腿。
她倒不怕冷,池然一想,就听到咔地一声,凌雪踩断了一块木板,人往后一倒。
“没事吧?”
池然急忙扶住她,手搂在她纤细而不瘦弱的腰肢上,入手感觉极好。
斜靠在池然的肩头,凌雪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拍打着丰饶的胸部,轻声说:“谢谢池哥,我没事,就是脚……”
“我先扶你下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脚。”
凌雪试着走了几步,就哎哟一声,还没走到楼梯底,就又靠了上去。
池然看她走不了,就托扶着她,把她带到一旁的木头箱子上坐下。
“让我看看。”
嗅着凌雪身上传来的清新香气,池然将她的高跟鞋摘掉,手轻放在她脚踝上。
“是这儿疼吗?”
“对,就是这里,好疼呀,肿了吗?”
“没肿。”池然仔细的端详着,既没淤青也没浮肿,伤可能是在里面,说不定还伤到骨头了。
手一碰就疼,那是实在走不了了。得先做些紧急处理,再把她扶去卫生室。
摸出一颗红花油,池然把她的腿抱到怀中,倒出几滴在掌心一擦,再抹到脚踝上。
凌雪注意着他的神情专注,心想王博说他是中药世家,倒没说错。
“忍着点,我帮你把药擦了,就送你去卫生室。”
池然终于擦完了,一股清凉的药味散开,他自己配的红花油,下了本钱,都是正宗的红花。
凌雪双腿交叠,感激地道谢,池然微笑说没事,又问起她是干什么的。
“我是做活动公关的。”
“你跟王博怎么认识的?”
“有次我腰受伤了,我朋友带我去找的他。”
现编的谎话,不需要多大的技巧,只要没有明显的漏洞就行了。池然也是随口一问,也没想从凌雪这了解什么,王博的资料他那里太多了。
“你也是医生吗?”
“我吗?我算是吧,家里是开中药堂的。”
池然笑了笑,注意到凌雪用右脚勾了下左小腿肚,肌肤白腻,玉足更是完美无暇。他虽还是一脸平和,心跳也漏了半拍。
但他很快就把眼神挪开了,还问这里是不是有蚊子?
“我平时都穿丝袜呢,今天忘了,好像被叮了。”
“药劲差不多了,我送你去卫生室吧。”
扶起凌雪,池然手绕到她腰上一挽,感到她身体沉向他这边,又想要往回抬,就笑说:“没事,我还扛得动你,你脚要用不了力,就靠着我。”
“谢谢池哥。”
凌雪不单靠向他,还把头都搭在他的肩上。两人身高正好高低适合。
池然微微一怔,也没说什么,扶着她出了老楼。
天冷路上也没几个人,将她扶到卫生室,张浩然正在里面鼓捣着一副壮气养生的中药,将几味药材都剪成几段了,再放进电煎壶里煮着,卫生室里都是药味。
“扭着脚了?”
“是啊,她在木楼梯上踏断了,扭了一下。”
张浩然看她擦上了红花油,也就给她开了内服药,就拿起外套出门去了。
池然走到电煎壶旁,打开看了一眼,猜着里面是什么方子。
心想总不是什么要紧的药就是了,要是好药,还是得用烧柴用陶壶来煎,这样药力才能发酵得当。柴火中又有地力,能让药劲揉合更好。
凌雪瞧他在那看,就一抬腿,然后啊地一声。
“怎么了?”
池然一回头,看凌雪一条腿搭在长椅上,一条腿还在椅下,双腿错开,纤薄的纱裙被扯开,让他不禁一愣。
凌雪顿时满脸通红,挡着说:“池哥,不好意思,我是想躺下来。你,你能帮帮我吗?”
“好,我帮你吧。”
池然托起她的另一条腿,帮她抬上长椅。凌雪又想让他帮拿个枕头来。
池然满口答应,走进里面,就看到还有张诊床,就回来问她:“椅子硬,要不上诊床躺着?”
“可我的腿……”
“我抱你过去吧。”
池然将她拦腰抱起,从长椅挪到柔软的诊床上。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既有体香,也有那淡雅的香水味,让他心弦一荡。
但他飞快的沉静下来,将她平稳的放好:“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出去逛逛。”
“池哥,能和我说说话吗?”
“说话?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一个人在这里,闷得慌,还有些害怕。”
凌雪一脸受伤的小鹿般的柔弱,让池然涌起一股保护欲,拉过张椅子,就在床边坐着。
“池哥,小萌的事不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