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你插什么嘴?是了,你男人死了,你就有想法了是吧?我早就看你不正经了。”
“你胡说什么?”柳香兰气得啐了声就回院子里去了。
“就是,张婶你也太过分了吧?你闺女还小,小池你说是不是?”
那四十岁的寡妇搔首弄姿的摆动腰肢。
池然像是在看一块肥肉在那蠕动,要不是忍着,中午在鸡鸣驿吃的鸡都吐出来了。
“你也别跟我争!”张婶急了,“小池,我闺女是小,你表弟也没多大吧?再说就是大个十几岁又怎样了?四十岁娶二十岁的不也不少吗?”
池然真快被逼疯了,一看郑行志走出来,就赶紧上去说:“郑秘书,我们聊聊公事。”
郑行志这是准备回县里呢,心想池总怎么这么热情了?
这就拉开车门,池然马上挤了进去,看张婶她们不敢追上来,才吁出一口大气。
“去县里聊。”
人都上来了,池然还能再下车?挥手让郑行志开车好了。
……
修东城是早上过来的,十点不到,就开着一辆奔驰过来了。看上去是他在金陵租的,挂着金陵的牌照。
一到山下,就提着一个礼盒上山。来到门外时,就看王博在那喝豆浆,把礼盒一放,就也要了一碗。
“来就来,还带东西?”
“去了一趟大马,这不刚回来,就顺道拿了一份给你。”
“什么东西?”
“榴莲干。”
“……”
王博很怕榴莲的味道,就是做成干了,那味道也去不掉,要像臭豆腐一样,闻着难闻吃着好吃就算了,他还不喜欢榴莲的口感。
“放着吧。”
“你说那有两千亩的山地能搞复合种植?”
“对啊,就在那边呢。”
王博手一指,对面远处就是仙人山,跟渡仙崖那几处连成一片。
修东城拿出个望远镜,还是在机场免税店买的,望过去就喊好。
“我看能种的多了,要不合计一下?”
“先别急,老三马上也回来了。”
“他不在吗?”
“那小子跑会所去了。”
“这家伙。”
等中午白老三也来了,王博先把池然的情况告诉修东城。
“这两天他晚上没过来?”
“他想过来,我把他给挡了。”
包裹都被拦了,没能上质谱仪,一时半会儿池然也拿不到配方,药厂那边也没动静。虽说像止血膏、解酒灵丹,池然能弄到手,再送去松江用质谱仪检测,但需要时间。
“等他想明白,他就会跑来打你那些神仙草的主意了。”
“等他来吧,我又不怕他。”
“那好,中午吃过饭就去鸡鸣驿是吧?”
“看过了还要去三河渡。”
治疗面部神经麻痹的办法,用针灸和用微创是一样的。
先疏通堵塞的血管,让血液流畅。但下一步,就大不相同了。
针灸讲究的不单是活血,还要通气,调整经络。在西医上没有经络的说法,自然更没有所谓的调整经络了。
王博让她不要乱动:“你一动针就扎不好,你想面瘫治不了,扎成麻子吗?”
“王,王博你别吓我。”
彭烟不动了,整个人都不动了,加上她原来面瘫那半边脸也动不了,她动的是脑袋。这一来,王博就赶紧连扎了她七扎,加上原来那一针,八针排在脸上。
这才捻动银针,通血活气。
“哟,这么多?”徐姝丽抱着刚从山上摘下来的小蕃茄走进来,还吓了一跳。
“不扎多些,活血慢。”
王博伸手抓起两颗小蕃茄扔进嘴里,山顶种的这些蔬菜水果,都长势特别好,光照足,甜度也高。不用放白糖拌着吃,就满嘴甜蜜。
“你今天去鸡鸣驿考察怎样了?”
“还好吧,那边仙人山一带能搞复合种植,高低搭配,但还得听老白的意见。”
“要不把东城也找过来问问?老三他家那边到底还是两广,东城离我们这儿近。他又是亳州的,全国哪里能种什么,他有谱。”
“你拿我手机问问他吧。”
彭烟动都不敢动,也不知这小俩口说的是什么,就眼睛瞧着针尾在晃着挺害怕的。
“姐夫。”徐美君也回来了,啃着根黄瓜跑来看。
“这是你姐的同学,你来了就帮忙吧,你掐两根,对,就跟我一样捻着。”
“好嘞。”
徐美君按王博说的捻动银针,王博就问:“好些了吗?”
“好像有些发热。”
“发热就对了,有效果。我这先扎着你的牵正、颊车、大迎、承泣、四白、巨髎、迎香、人中。先通了这一路,再要扎你的兑端、承浆、鱼腰、攒竹……你大点力。”
“我很大力了,要再大力,我怕她吃不消,是吧,姐姐?”
彭烟也不能动,人中都扎了,说话都看得到针尾在动。
徐姝丽就在一边瞧着,晚饭还早,也不着急准备,发过微博,修东城也没回复。
摘来的蔬果,在外面还等着去洗,这一篮子的小蕃茄是洗好了的,但还有两把生菜,几斤蘑菇。
“姝丽也来帮忙。再快一些。”
徐姝丽也学过针灸,就是后面忙了,就搁在一边了,但捻下针尾没事。
终于过了十多分钟,王博看彭烟的嘴角动了下,半边脸慢慢缓和,就将银都取下来。
又去扎兑端、承浆、鱼腰、攒竹、晴明、到后面连挟突、天鼎、瞳子髎、人迎也都扎上。
要等她面部神经都松弛了,再连下到廉泉上到百会,都要扎一遍,叫是上下连通。
“姐夫,我流汗了。”
“姝丽,你去拿把毛巾帮她擦擦吧。”
徐姝丽放下针尾:“你走一天都没出汗,捻捻针尾就出汗了?”
“我这得专注啊,不像姐夫,今天还背了个寡妇呢?”
“哦?”徐姝丽好奇地拿着毛巾,看向王博。
“秦来顺的老婆,单冬娘,她脚崴了,肿得跟球一样大。秦贵还想欺负她,我就看她也不能走,在仙人山上呢,就背她下来。”
“冬娘啊,”徐姝丽心想单冬娘比她大不了几岁,秦贵还真是个牲口,“脚好了吗?”
“给她留了正红花油,她自己会擦。”
王博把针都取下来,开始扎第三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