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台阶长,是在考验信徒的体力?
再看远处的灵谷塔,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站在塔底。
一眼就认出是孙振礼,王博竟有种孙振礼比那灵谷寺塔气势还雄浑巍峨的感觉。
被带到身前,夹克男退到一边,四周也没有游客,今天本来就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日,但一个人也没有,还是很诡异。
“终于见面了。”
孙振礼双眼炯然有神,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人。
王博挺起胸,想分庭抗礼,结果还是放弃了,憨笑一声:“大舅子。”
孙振礼一愕,竟失声笑了起来。
“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不敢不敢。”
王博一半是因为孙齐儿的关系,对孙振礼保持尊敬,一半是孙家的缘故。孙家的传承和势力都凝于孙振礼一身,可说他是一跺脚就能让金陵翻天的人物。
孙振礼微笑不语,看得王博心虚无比,甚至冒出想逃的念头。
“齐儿从小就能举一反三,看人极准,智商超绝,眼光也高。饶光晨也算不错,她却看不上。”
这是在夸我?
王博也不搭话,这种话怎么搭?
“她能看上你,你自然有长处。呵呵,冯守天的学生,确实不凡呐。”
王博心头一震,老头子的名字,知道的人不多,池然知道,孙振礼也知道?
“冯十难一代名医,冯守天带你全国转了一圈,留下的名声可不小。”
“家师教导有方,我能遇见他,幸甚。”
王博终于抬起头,直视过去,眼神平静坦荡。
孙振礼摇头:“名师出高徒,也不是单方面的事,要一个教得好,一个学得好。就像是男女感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是。”
要说正题了?
“你和齐儿的事,我不会插手,只希望你能不负她。”
王博瞧着巍峨高塔,轻声说:“我此生定不负她。”
“那就好。”
孙振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带着夹克男走了。
这就完了?
王博愣在原地,瞧着渐渐走远的孙振礼,背影如山,却让他摸不清头脑。
“你以为我哥会做什么?”
王博霍地转身,看着手握着奶茶靠在塔身那的孙齐儿。
“我……”
“我听了你说的话。”
孙齐儿抿了抿嘴唇,露出甜如蜜般的笑容:“我很欢喜,那就够了。”
孙齐儿双手插在衣袋里,风衣猎猎作响,这鬼天气,中午没到,风就起来了,吹得人脑瓜疼。都二月了,按理说春来了,可哪有半点春天的感觉,路旁的景观树也没发芽。
昨晚楼下好像开过一场派对,风一吹,纸屑飘扬。
王博抬头望向旁边那层楼,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饶文杉和他在金陵的房子在同一个小区。
想想这房子是饶尽平送的,饶文杉在这里有物业也正常吧。
“饶文杉做超市部的总监,年薪就二十万,买的小复式还有贷款。要不是饶光晨和饶伟宁死了,剩下饶家的人都还在读书,他哪有资格做集团副总。”
孙齐儿跨步走进电梯,朝王博眨眼说:“我哥说下午见你。”
“要买见面礼吗?你哥喜欢吃鸡吗?要不给他带两只走山鸡。”
“好了啦,别开玩笑了,我哥可是个很严肃的人。”
孙振礼……王博看过他的采访,四十出头,不苟言笑,对记者的提问,有不喜欢的,直接就不回答。站在一堆的企业家中,也是最显眼的一位。
只因为他要年纪十岁,绝对是所有女人眼里的梦中情人。他虽然冷酷,却相貌堂堂,流露着一股强者的自信与魅力。
哪怕是放在整个金陵家族里,他也是最耀眼的一位,更重要的是,紫天集团大股东是金陵市国资委。所以,他还是体制内的人。
而紫天集团在十五年前,还只是一个濒临破产的罐头厂。
现在资产超过两百亿,横跨数个产业,都是孙振礼的功劳。他的能力,不用王博去多想,也知道有多厉害,这种男人,不好应付的。
糊弄是糊弄不过去的,得打好腹稿……最终王博还是决定见招拆招。
“门怎么开?”
两人站在防盗门前大眼瞪小眼,总不能把苏暧茶叫来撬锁吧?
“咦?好像没关呢。”
孙齐儿伸手一拉,门居然被拉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就看到里面非常整洁,一尘不染。连餐桌上的餐盘筷子都是朝一个方向摆着,cd架上的cd也是一样。
“饶文杉不会是室女座的吧?”
“我可不知道。”
孙齐儿走向书房,王博就上楼去找,药最有可能放在书房和卧房里,客厅里一眼就看清了,没有那个背包。
“没有?”
“没有,门被人打开了,一定有人抢先一步了。”
王博拿着一盒太太口服液扔在沙发上:“还是个行家,只拿走有用的药物,那只有池然了。”
“冯思加打电话给我,我就赶过来了,还是晚了一步,可恶!”
对付池然,孙齐儿也一时想不到办法,但如鲠在喉,让她想起这个男人就浑身不舒服。
“他不会从药中分析同分成吧?”
“质谱仪能做到,但照我看,他不知道神仙草。”
新种的神仙草离屋子也不算太远,几十米开外,越过第一次种的地方,池然干掉赤链蛇和金蛇时到过笔架山的屋子,一定会看见神仙草。
他既没问,也没割走,那他肯定是把神仙草当成是普通草药了。
“分析出来的话,他早晚会猜到的。”王博摁着太阳穴在发愁。
总不能把池然人道毁灭吧?那也不是王博的为人。
“去你家坐坐吧。”
没有收获,孙齐儿的提议,王博也没反对,看时间,家中应该一个人也没有。
但王博猜错了,许湘在呢,她上晚班,就躺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网剧。还就穿了一条短裤,上身一件薄t恤,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