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王博才不想交出霸王举鼎。
开车回去天有点暗了,到笔架山,就闻到一股香味,徐姝丽在那炒腊肉。她让人买了些芹菜,还煮了几个咸鸭蛋。
徐美君也没帮她忙,在屋里扎南瓜。这南瓜换了个新的,扎得比原来还顺手。
“喏,一盒银针,答应你的,你试试吧。”
王博在金陵买了几盒银针,想要找人订些好货,那边排太满了,先订着也要再等半年。
“不是满记的?”
白老三走出来,拿过盒子一看就说,“都怪这两天炒作什么工匠精神,满记那边都忙不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错过一场大戏了。”
白老三拿着根黄瓜,一咬就啃掉一截:“刘浩鼎的人都被你干掉了,我都没帮上忙。”
“你一个男的啃黄瓜干什么?”
“从学校那边顺的。”
“那都是柳香兰的。”
白老三瞬间石化,慢慢地把黄瓜放在一边。
“我说你就信?”
“靠,吓死我了。”
王博看徐美君默默的抱起银针就跑进屋关上门,就靠在沙发上说:“池符的孙子池然跑金陵来了,跟我见了面,东扯西拉的乱聊些没营养的东西,后来又让饶文杉跑药厂去拍照,我看他盯上解酒灵丹了。”
“池家嘛,原来也开发了几种新药,主要还是做中成药,但出了几次事后,元气大伤,就靠池符在撑着了。不过那老家伙也熬不了两年了。”
白老三没怎么看得上池家。
王博也觉得冯思加有点大惊小怪了,池然就算身手好,又是池符的独孙,那又怎么了?池符救的人再多,做过再长时间的保健局副ju长,也就是个中医而已。
他又快不行了,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中药嘛,三大类,我和东城包括七家里的,都算是做中药材,池家是做中成药的,还有就是做饮片的。大家有来有往,也不算什么交情。”
王博知道他的意思,中药材是中药饮片的原材料,中药饮片是中成药的原材料,这就算跟池家打交道,还隔着一层。
中药材商和中成药的药厂,不会有太深的交情。
就是现在许多中药材商也做中药饮片,但白家没有。就是医院,也要遵守《医院中药饮片管理规范》,条文很繁琐。
“我准备把解酒灵丹的方子送去药厂。”
“池然估计会去药厂偷方子。”
“让他来吧,偷了也没用。”
别人不知道,白老三还不知道?光有方子,没药材也没用,最重要的药就是神仙草。
“吃饭了。”
徐姝丽一喊,把菜端出来,白老三就食指大动:“要说做菜还是嫂子好,要以后王博他破产了,你们俩还能开个热炒店,准能翻身。”
“靠,咒我呢?”
白老三哈哈一笑,端起碗就夹了一大块腊肉,大口嚼了起来。
吃过饭,他就走了,还要找技术员开会。
王博让徐美君先去洗澡,他得先去后面看看神仙草。
这一批种得稍远一些,原来靠着房子的那片地,地力还没恢复。
但也就隔着原来的地十几米,没多久就走到了,看盖着塑料布的神仙草,好像势头比第一次种的时候要好,长得也要快。
“就你们最值钱了。”
王博满意的往回走。
“姐夫!”
徐美君在卫生间大喊,王博心想,难不成又出事了?上次她就强迫我给他看,这次又想引诱我……不对啊,美君是个单纯的孩子。
“怎么了?”
隔着门王博大声问,徐美君马上回说:“刚才好像有人在外面!”
徐姝丽也跑出来了:“有人吗?是你姐夫吗?”
“不是啊,我刚才不在这边。”
“我也在洗碗啊。”
两人对看了眼,徐姝丽就喊:“会不会是闹鬼了?”
“哪来的鬼,要有鬼也是色鬼!”
王博琢磨着是不是村里的青壮,这有觊觎徐美君美色,就想过来扒着浴室的窗户偷看?
以己度人,以前小时候王博也做过这种事。
这色字当头虽然是把刀,可那团火上来了,挨刀也心甘情愿。
“你洗完了吗?洗完就先出来吧?”
“还没呢,才擦了沐浴露。”
“赶紧冲干了。姝丽,我去周围看看。”
“小心点。”
徐姝丽还老想着闹鬼,王博却笃定是村里的流氓。
这色胆包天,跑到笔架山来撒野了?抓了非得扒层皮不可。
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人,这是不是徐美君一叫,他就跑下山了?
“没找着?”
“没。”
王博把手机一放就说:“村里的青壮留了一批,我看都是些流氓胚子,在城里学坏了。回了村里也不安生,我明天让钟林收拾他们。”
“不是人,是鬼吧?”
徐姝丽连碗都不洗了,挨着王博坐着。她想着一些村里的传闻就毛骨悚然。
“都什么年代了,还鬼呢?”
王博取笑她一句,脸就青了,就看窗外一个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的影子杵在那里。
徐姝丽顺他眼睛看过去,马上大叫一声。
“怎么了?姐,怎么了?”
这把还在擦身子的徐美君也吓懵了。
王博拿起放在旁边的烧火棍就冲出去:“谁在装神弄鬼?小破孩子找死是吧?”
他也就是吓了一跳,马上看清那是个鬼怪面具,地上还有个影子,真鬼哪有影子?
王博冲出去绕到窗户那,鬼已经不见了。他又绕了两圈,突然发现诊室的门没关紧。
“躲这里是吧?给老子出来!”
一推开门,把灯一打开,他就脸色一变。
几个放着止血膏、养颜丹、解酒灵丹、霸王举鼎的药箱都打开着,里面的药全都不见了。
什么鬼?什么色鬼?妈的,是来偷药的?
他在诊室和药房找了找,确定人不在里面,就沉着脸想了一会儿,立刻拿出手机。
“池然,你别躲了,我知道是你干的,你人也没走远,要不出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