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文杉自然能算在内,就算饶光晨饶伟宁没死,他也能花得起钱。
酒吧里的装潢是用作吸血鬼主题,有些服务生,还装着假獠牙,脸上抹着番茄酱。
包厢里饶文杉正坐在两名穿着中世纪礼服的金发洋妞中间,左拥右抱。茶几上放着几瓶开了的皇家礼包。
在他斜对面还坐着两个跟班,也各拥着一个女生,在那唱歌。
“文杉哥,这次轮也轮到你了吧?我看未来饶家就是你做主了!”
饶光晨饶伟宁一死,有人哀伤,有人高兴,饶文杉就是在高兴。
饶星海醒了后,已经表明要让他多担一些担子,多给他一些权力,让他多负责集团里的一些事务。
说白了,饶家这一代,需要一个撑得住场面的人,就算是矮子里拔高个,也只剩下饶文杉了。
“别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饶文杉笑说了一句,门就开了,池然冷冰冰地盯着包厢里的人。
“你他妈谁啊?走错路了是吧?也不看这是哪号包厢?”
那跟班站起来就骂,手还抓起酒瓶,指向池然。
另一个跟班也站起了身:“跪下来道个歉就滚!别找不自在,要不你下半辈子就在轮椅上过吧!”
饶文杉连胆都快破了,这俩是在找死是吧?这是池然啊!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他吓得冒冷汗,刚要说什么,已经晚了。
酒瓶变戏法似的从那跟班手中到了池然的手中,池然跟鬼魅一样,飘到跟班身前,掐住他的下颌一拉,转手就将酒瓶塞进了他嘴里,手指再一弹。
整个酒瓶在跟班的嘴里炸开,碎片刺得他满嘴是血。
另一个跟班还在发愣,池然又到了他身前,手指往他脖子上一戳,他就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下来。
紧接着,包厢里就听到一声骨碎的声音,池然一脚踩在了那跟班的头上。
“滚吧,我要找饶文杉聊聊天。”
早就呆若木鸡的洋妞们拔腿就跑出包厢,池然拿起酒桶里的皇家礼炮:“这就庆祝上了?你可心真大。”
“然,然少,我,我……”
“我什么?”
池然斜看他一眼,冷笑道:“那是什么?”
酒桌旁摆着一盒东西,饶文杉忙说:“这是解酒灵丹,现在泡吧都要用这个,喝十瓶都不带醉的。”
“呵,是挺厉害。”
池然抓过来掂了掂:“你知道解酒灵丹是谁弄的吗?就是那个王博。”
“什么?!”饶文杉大吃一惊,“我听说背后是孙齐儿……”
孙齐儿和王博关系已经昭然若揭了,而孙齐儿是玩艺术品的,这是医疗保健品,相差太远了。
本来就觉得这件事很怪,现在却是豁然开朗了。背后的人是王博。
“这可是一个月上亿的金鸡母啊。想不想赚一笔?”
饶文杉点头如捣蒜,谁他妈不想,谁是孙子!
冯思加和茅副局、宁正国清理战场。
该抓的该,该关的关,该送去医院的送去医院。
王博则抱着徐姝丽美美的补了个觉,起来都下午一点了。一拿手机,看池然发了二十多条短信。催他赶去金陵见面。
“这家伙……”
王博对池然的印象不好也不差,既然是池符的孙子,多少要给他个面子。
毕竟池符在体制内的医生眼中,就如同高山仰止,一座丰碑,只是现在也要成墓碑了。但王博不是体制内的医生,在他看来,池符也只是个传说中的前辈高人罢了。
没有三头六臂,也没必要太给他面子。他孙子池然就更是了。
“你要去金陵?”
“你先睡吧,我让美君过来陪你,还有一条白蛇没抓到,你暂时别去党校了。”
“那行吧。”
徐姝丽从善如流,又躺下去了。
王博把抱着南瓜的徐美君带进房:“陪着你姐,我去忙点别的事。”
“知道啦。”
离开青河,王博就在想,池然说要跟他比谁先抓到白蛇,显然是知道白蛇的下落,故意在卖关子。要不等到了金陵问问他?
又瞧着短信上约定的地方,有点意外,是上次孙齐儿带去的玄武湖畔民国时期留下的别墅。
“王博,你来得正是时候。”
一进包厢,池然就大笑几声上前握手。
“此话怎讲?”
“我把白蛇抓到了,”池然挑眉说,“还好你没跟我比,要不然你就要输了。”
“那恭喜你了。”
王博淡淡地坐下,池然看他无动于衷就说:“鹰组全军覆没,银蛇落在你手中,赤链蛇、金蛇、白蛇都被我干掉了,雄狐雌狐也算是你抓的,你难道不高兴?”
“很棒棒啊,我给你鼓掌。”
池然大感无趣:“你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吧?这家私人会所,对于会员挑选极其挑剔,不单要有钱,还要身份,才能允许进来消费。他们做的菜也都是私房菜,厨师可是御厨的后代。”
“正好跟你池家一样,都是来自前朝。”
池然对他能猜到自己身份,并不意外,就像冯思加说的,姓池的很少。
“你呢,也不要担心,钱嘛,我知道你不缺,身份嘛,以后也会有的。这种地方也是势力眼,你有了社会地位后,他们就会主动把会员证交到你手中。哈哈。”
“我还是喜欢家常菜,糖醋排骨、清炒白菜再好不过。”
池然干笑道:“那也是,山珍海味都不如家常菜嘛,有时我也觉得老吃那些,油腻得很。”
说着,他拍拍手,服务员开始上菜。
都是小碟小盅,碟子里装着的菜,也就一口就能干掉,盅里装的汤也是一口喝光。
王博一眼就看出,这是池然有意让厨房做的,想让他感受不同。
“怎样?这玉芝兰好吃吧?就是份量少了些是吧?要是合你味口,我让他们再多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