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出来。”
狱警一喊,王博就冷着脸跟他走出号房,还没等门关上,狱警拿出警棍就朝王博的小腿上打下去。
“你他妈搞事情是吧?不会做人是吧?老子……”
狱警打得太快,王博也没料到他会动手,吃了一棍,就马上还手。
飞快的将警棍夺下,一掌打在狱警的脸上,狱警也跟老头一样,一拳就鼻梁断了。
痛得他又惊又怒,捂着鼻子后退:“你敢袭警?”
“你还敢打犯人,这有监控!”
苏暧茶沉着脸走过来:“你想被开除吗?还不快滚!”
“你……好。”
狱警一脸阴森的走了,这个亏他打算慢慢算。
“你还没走?”
“有人来保释你。”
“冯思加?不是说等明天吗?”
“是饶家的人。”
“饶星海?”
这可出乎意料了,难不成饶家吃错药了?
“手续还没办好吧?我继续进去睡觉。”
“那你等着吧,手续办好就带你走。”
苏暧茶看他走路有点瘸,也很内疚,来得晚了,没提醒看守所的人,这倒好,让他吃了点小亏。
那一警棍可真够沉的,王博还真没什么防备,腿都打肿了。
但他走回号房里,里面鸦雀无声。本来像苏暧茶这样的警花出现,会让他们心花怒放,说不定还会谈兴大起,脑补出一整套的小电影。
可听着王博的对话,他们哪还敢乱说话。
“怎么不继续了?”
王博冷眼扫过号房里的人:“我在等着呢,动手啊。”
没人敢搭话,都低着头,还有转身面朝墙装睡的。连那老头都一脸阴霾,这次白挨打了。
“这是看守所,不是监狱,你还带玩男人的?”
王博冷冷地看了眼那老头里面的少年,很是鄙夷。
老头也不敢说什么,但也没让少年出去。
王博也懒得管他和少年的破事,走回床上躺着,就等苏暧茶再回来。
过了十多分钟,老头又走到他床边:“你说的饶家,是金陵的饶家?”
“怎么?你还跟人家认识?”
“我原来是饶家的人,在黄梁犯了事,他们弃卒保车,把我扔在这等死。”
王博嗤笑一声:“看守所最多关三个月,你关多久了?”
“我被关了半年了……”
王博看都不看老头一眼,满嘴谎言,拿来骗鬼呢?
“你别不信我,我真是饶家的人,我是饶尽平的管家!”
“那我也告诉你,饶老二饶伟宁都死了,饶光晨也死了,饶星海手没了,饶尽平腿没了。”
老头一惊:“什么?!饶家这不是完了吗?”
“确实快完了。”
老头突然大笑起来:“好,好,这些姓饶的没个好东西,这叫报应啊!哈哈!”
王博等他笑完才说:“你说你是饶尽平的管家,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王博被带到大间,苏暧茶在外面办手续,也没跟进来。
那带他过来的狱警,将门拉开就朝里面个老头说:“新来的,照顾着点。”
“知道了。”
大间里三十号人,都躺在床上,这个点也快睡觉了,九点半就熄灯,现在已经九点了。
王博抱着衣服走到里面看是空着的床,也不看那老头。
“怎么?进来也不懂规矩?头一次?”
“看样子也是头一次,要不要教他点规矩?”
“等熄灯了再说。”
王博把衣服要放到床上,从上铺就伸下来一条腿踢了他脑袋一下。
“那是老子的床,你的床在上面!”
上铺跳下来个男人,不高,精瘦,一身腱子肉,眼睛盯着王博。
“你说话就说话,踢我干什么?”
“哟?还敢还嘴?看来要来一顿杀威棒才行了!”
那男的狞笑一声,老头跟其余的人就在旁边瞧着,像看一场好戏。
“把脑袋伸过来!”
那男的一喊,看王博不动,连衣服也没拿,衣服还放在下铺。
他就冲着王博的脸一掌扇过去,这要扇结实了,王博这脸少说也得肿个十天半个月的。
老头他们也都在笑,得让这小子学点规矩,才能听话。
砰!
王博头一偏,一把抓住男的后脑勺就撞在床沿。
老头他们的笑容戛然而止,跟着就看王博一脚踩在男的胫骨上。
“你是用这条腿踢我的?”
“你,你要干什么?”
咔!
王博一脚蹬下去,胫骨应声而断。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人要上去救那男的,老头按住那人的手腕。
“点子硬,别乱来。”
“可是老胡……”
“先等等。”
那男的倒是条硬汉,骨头都断了,还不吭一声,王博松开手,他就拖着腿走到门那连拍几下。狱警过来,他才说:“我摔断腿了,要看医生。”
“搞什么?这都几点了,还把腿摔断了?”
狱警往里面看去,见老头微微摇头,他才骂着娘打开门,将男的扶出去。
“都老实点,马上熄灯了,好好睡觉,谁要不想睡安稳觉,那就提早跟我说一声,送你们去住单间。”
看守所的单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狭窄得很,人站着都直不起腰,睡也睡不直,床板不够长,只有一米二,只能蜷着睡。
要关个两三天,人都能逼疯了,这也是威慑,让人不敢乱搞事。
王博把枕头拍拍,从枕头里滑出一把牙刷,一头磨尖了。他就又塞了回去。
瞧着角落里的蹲坑,想着怎么还没人过来让他去刷蹲坑?
他虽没进过看守所,可有人进过,白老三都被关过一个月,里面的规矩他都听白老三提过。
但白老三也没在里面吃过亏,白家有钱,砸钱就能砸个安稳。
王博也没到要砸钱的地步,可有人踩到脸上,他也不会不还手。
反正就一夜,将就着睡一觉,明早冯思加就会帮他办取保候审。苏暧茶也会提醒狱警……
灯终于熄了,王博闭上眼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