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很冷啊。”
“你搓搓就暖和了,说不定你是五火交旺,我是五寒沉体,也要治一治?”
“去你的。”
孙齐儿把头靠在王博的肩上,乖巧得很。
北归都愣住了,这先前还说要割他的蛇蝎美人,竟听话得像小兽,这是同一个人吗?
“师父,那就是王博?”
“嗯,就是他。”
“你也失手了?”
“哼!”
魏天衣的脸色不好看,北归就算了,他堂堂天医门门主,竟也被人下了毒。
可是……好像霸王举鼎并没发作啊,这都几个小时了,是他在诓我?
居然被他耍了,靠!
魏天衣想明白后,脸色更难看了。
他自认医术超绝,也是有十足把握才去找王博,结果算计算计被人算计。
“师兄的病能治?”
“要是他说得不差,用五寒沉体的女人来治,是有希望的。”
北归也没看到那女人,就想五寒沉体,会是什么样的。
走到小径上,听着山泉叮咚响,孙齐儿一脸开心的模样。
“要能抛开俗事纷扰,在这里隐居,也是好事。”
“你就三分钟热度,让你住,你住一个月就腻了。”
王博一眼就看穿孙齐儿,她性格活泼好动,哪能静得下来。性子又不是那种淡然的,还有家族的事要操持,还不说孙老还要靠她照顾。
“饶家那边什么动静?”
“金陵快炸了。”
饶家可是金陵首屈一指的大族,几近被灭门,饶伟宁父子先后惨死,饶星海断了一条胳膊,饶尽平断了一条腿。
这带来的震撼,不说别的,就是孙齐儿那大哥,都抓她去骂了一顿。
“枪不能乱用,还带那么多人,那么多枪,演枪战片呢?上面都火大了。你消停一阵……这我哥的原话。”
“我那大舅子心里在笑吧?”
孙齐儿白他一眼:“你做梦呢,就是饶家完了,金陵也不可能一家独大。谁也不会允许这种局面出现。”
王博笑笑,他也不想管这些事,就随口问问。
“饶家要报复的,我哥让我注意安全。你也要注意。”
“都死半截了,还能报复什么?”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饶家势没了,钱还在,只要砸得出钱,就有足够多的亡命徒。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那我只好去见见他们了。”
“你要干什么?不要做傻事。够惨的了,要再灭口,兔死狐悲,不知多少家族会攻击我们。”
“我去帮他们治病。”
“什么意思?”
“帮饶星海接手,帮饶尽平接腿。”
“不都砸烂了吗?”
“接别人的。”
孙齐儿一惊:“这也行吗?”
“不是做不到。排斥反应会严重很多,但也有希望。”
王博也就随口说说。
眼前出现了一座农家院,就在小径一旁,山泉的附近。屋顶都用茅草盖着,少年正在竹椅上坐着,七个药炉还在烧着。
少年还在那摇着扇子,听到脚步声,意外地看过去。
“这么多人?”
魏天衣进来就喊道:“长生,去把椅子拿出来。”
“不用了,”孙齐儿冷着脸说,“我怕中毒,老冯。”
冯思加让魏天衣和北归站在一边:“魏先生,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王博走到一脸愕然的少年面前,手一扣上去,少年就翻过手腕,五指成爪反抓。
“你干什么?”
“帮你把脉,帮你治病。”
“就凭你?”
两人一眨眼的工夫手就翻来翻去,来回好几次。
王博左手一滑,挟出银针,一下刺向少年的脖颈。
“你耍赖!”
少年一让,差点被刺中,就怒了。
“别动!”
王博手指一弹,银针扎进少年的脖颈,他这才扣上手腕。
“虚火实火都有,筋、脉、肉、皮、骨都热得烫手,果然是五火交旺!”
王博光是把脉,手指就热了起来,要是抱住少年,一定会觉得像是火炉一样。
一拔掉银针,少年就问:“你那是什么招术?”
“银针渡劫,你想学?”
“想!”
“做梦吧!”
“……”
王博坐到竹椅上,拿起扇子:“还是要自然风啊,你爹想做恒温系统,要做的话,也要引自然风,光是冷气,也不够用。”
“你说能帮我儿治病,能治好,自然不用了。”
魏天衣靠在墙角,眼睛盯着少年,想用眼神暗示他做些什么。
“别打眼色,等人来了,你和那女人合体。”
“什么?!”
少年愣住了,很快的,脸颊就红了。
“你是五火交旺,我给你找了个五寒沉体的女人,你二人火寒交感,各取所需,就能将各自的病治好。我再给你开一副药,让你服下,去火生温,包你病根尽除。”
魏天衣不信王博有这本事。
少年却听得心跳加速,这,这是要让我跟女人……
“你不会还是个?”
九筒走上去打量,少年被看得面红耳赤,心中暗想,不会就是这个女孩吧?倒是漂亮。
“长生还没碰过女人。”
北归在那咧嘴笑,少年的模样让他很开心,谁让他嘴上总不饶人。
“哈哈,那正好,还便宜你了。”
少年被九筒看得不好意思,回避着她的眼神,好半天才鼓足勇气问:“是你吗?”
“什么?”九筒没听明白。
“那个五寒沉体的女生是你吗?”
“你有病吧?怎么是我?”
王博也在笑:“我说九筒,你要不奉献一下?”
“滚蛋吧,你还是我师叔吗?我拿针扎死你!”
王博还想说几句玩笑话,小武他们就到了,开着摩托车,后座也改装过了。
少年就一脸期盼地看着院外。
“你小心一点,外面冷,披上大衣吧。”
小武边说边拉着后座的女人下车。
那女人一走进院子,少年的脸就白了:“不是吧,这,这位大妈?”
“还想挑?能找到人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