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家不成,借个种,好让孙子辈的能智商高些,也能考上大学不是?”
“你说这样的,那也不像话啊,那都成什么事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便宜也就徐姝丽一个人的,哪还能真借?那家里非干起来不可。”
老妈子们也就聊个八卦,听个乐,还真能干这种事吗?
“再说,你家是儿子,我家是女儿,那不得吃亏了?”
几个老妈子又说说笑笑,事就算过去了,可其中一个老妈子,拉着周老妈子说:“你说这能成吗?”
周老妈子一瞧,这老妈子家里是个女儿,还是个寡妇,女婿原来是跑运输的,还是长江上的,结果有一次站甲板上拍照片,船撞在一块石头上,他身子一歪,脑袋磕上去,人就死了。
好在她女儿还没生小孩,可这也在家里耽搁两年了,也没再嫁出去。
这样说起来,她家倒是合适,还有……
周老妈子又瞅了柳香兰一眼,看她刚才听得认真,就拉她也过来一起说:“你说那王博是个男人吧?这男的按电视上说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送上门来的便宜能不占?只要算着日子,等徐姝丽不在家,就能把事给办了。”
说得那老妈子颇为心动,要能生个智商高的,那说不定就能指望着光宗耀祖了。
柳香兰也动心了,她那孩子死后,一直都没能再生,别的男人,她瞧不上不说,还得防着有人打她那些钱的主意。可王博不一样啊,他能图那点钱吗?
“可要他不愿意呢?”
周老妈子左右看了两眼,压低声音说:“你们去镇上的惠济药房,找一个姓周的,那是我堂弟,他手里有药。”
“什么药?”
“还能是什么药?想法子让王博吃了,到时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嗬?这么厉害?
那老妈子也无心做菜了,找个借口先回去找女儿去了。
柳香兰差点剁到手指,心里都在想这事,看王博进进出出的,更是眼睛发亮。
要能怀上王博的种,那后半生就有指望了,到时去县里生下来,谁也不能说什么。
柳香兰越想越对,将菜切好,就和徐姝丽说要去县城办事,搭了班车来到青河镇,找到了惠济药房。
这药房还挺小,就五六十平,两个服务员站在那里,穿着白袍,一男一女,柳香兰上前一问,那男的就是周老妈子的堂弟。
“要那种药?那药可有个名字。”
“叫什么?”
“叫霸王ju鼎!”
嗬!这名字,很威风啊,柳香兰顿时感觉有戏。
“不多收你钱,就两百。这是药粉,你拿了药粉,用指甲盖挑一点,喷在人脸上,也就半小时,那人就中招了。”
“然后?”
“然后,”周老妈子的堂弟眯着眼说,“然后他看什么,都像是看他最喜欢的女人,你想做什么都行。”
柳香兰接过药扔下钱就跑,心跳得跟蹦极似的。
赵唐是个败家子,赵富国生他晚,把他当宝,他从小就读不下书,学习差不说,早早就出去打工,偏还从没给家里寄过一分钱。不时还跟家里要钱花,弄得赵富国穷得叮当响。
人死了,葬事是还要办的,尸体还没拿回来,可总得把钱给备好了。
白发送黑发,不用搭灵棚,可白事酒还得请,还要做法事,又要请和尚道士,棺材钱呢,寿衣呢,下葬也要一笔钱。
左右加起来少说要上万了,就是薄皮棺材也要两千。
赵富国哪儿拿得出钱,村里虽分了钱,可那是按土地来分的。赵富国家早些年就把地差不多全转给村里了,现在也就两分地,分不了几个钱。
人家赵丰土还要找他赔钱呢,事是赵唐干的,可赵富国是赵唐他爸,这赔偿不得找到他头上?
还有秦来顺女人那边呢,也要找他赔,王妈家里也有人的,这左右加起来,怕是几十万都不够。过来要个丧葬费,也只能解个燃眉之急。
赵丰土的意思是,要徐姝丽不给他,要给,也得把钱拿了先赔给赵丰土家。
“赵唐做出这种事,村里不能给丧葬费,赵富国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姝丽说得很硬,赵富国还真就往地上一躺不动了。
“我不起来,我就躺在这里,反正家里就我一口人,有本事连我也弄死。”
地上凉得沁肺,赵富国又有心脏病,这一闹,赵丰土就冷笑:“我看你死了好,跟你家里那畜生一起下去做个伴。”
甘跪牛也冷着眼看他,甘八妹险些就被赵唐糟蹋了,她还是个黄花闺女,赵唐干的事,甘跪牛也连带赵富国一起恨上了。
“把他抬到赵山虎那去。”
徐姝丽喊过钟林,让他叫来几个青壮。
不能让他躺在地上,要真死也是麻烦事。
赵富国死活不起来,钟林抬他,他还乱动,钟林就拿来条绳子把他绑上了。
“赵富国,你别给脸不要脸,年纪大了,是不是脸也不要了?你想死别死在祠堂这头!”
钟林摁住他肩膀,让青壮把他捆好,硬将他抬走了。
赵丰土和甘跪牛都很满意,谢过徐姝丽,转头带着一些亲近的村民就去抄赵富国的家。
三间破瓦房,一排竹篱笆围成的农家院,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要是不拿些走,那气也消不了。
“都别空手了,贼还不走空呢,我们是来找赔的,给赵富国留两床被子,其它的都拿走。”
锅碗瓢盆都没落下,连那灶房里的柴火,赵丰土都搬走了。
甘跪牛也拿了赵富国两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回家打算改改,弄成一件棉袄子。
“哎哟,我快死喽,我这心口疼得厉害。”
那边赵富国躺在赵山虎家里,在那唉唉叫,这边倒有人看着他,只是冷眼瞧着。
谁知赵富国叫真的叫假的,捆得那叫一个结实,手都背在后头,打着死结,要放也得把绳给剪了才行。
“王哥。”
王博过来瞧了眼,看他脸色发白,额角冒冷汗,这才拿刀割断绳子。
“是快不成了,这心跳太快,吃两颗速效吧,”摸出赵富国带的药,王博硬喂他吃下,“你还真想跟赵唐一块儿走?”
“那我能怎样?”赵富国吃了药坐在床边,“赵唐他一死,赵丰土他们找上门来,我也赔不了钱。”
“你那不还有个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