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大喜:“谢谢先生。”
“但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我听说中医文献博物馆里收集整理了许多古方,我想看看。”
“这个……”
孙齐儿眼睛一亮,原来王博是这个意思。
“你放心吧,我只看,不会要求带从任何的古籍善本,你们也可以派人跟我在身边。”
“好的好的,那就这么约定了,请问先生贵姓?”
“我叫王博,我的身份,你可以去跟省中医院的萧乾安了解。”
“萧老?”宋持一惊,脸上笑容更真诚了,“既然是萧老的朋友,那好,不打扰二位了,回南京咱们再聊。”
宋持走后,王博就看简淑妍握着手机,一脸不安地走过来。
“出事了?”孙齐儿问道。
“粉姐,谭智美死了!”
“什么?!”
王博都愣住了,谭智美被梁天看着,怎么会死?
“她借洗澡的机会,用浴帘做了绳套钻了进去,上吊自杀的……”
孙齐儿脸色也变了,这下闹出人命,谭成祥必然不肯罢休。
“谭成祥还不知道吧?”
“对!”
“我们现在就回酒店,让梁天先不要动尸体。”
孙齐儿一怔:“你还能救得了她?”
“你看我像神仙吗?先回去再说。”
梁天已来回的踱着步踱了快一个小时了,路上堵车,王博和孙齐儿还没回来。浴缸里放着的尸体都快凉了。
他哪想得到,谭智美说要洗个澡,就把浴帘解下来,挂着杆子上,自己吊死了?
按理说,也不用走到这一步吧?
谭成祥把拍卖款打到佳士得,这边接到电话就会放人。
她这脑子怎么想的?
“早知道就跟她一起洗了……”
梁天回头瞪了眼说话的手下:“一起洗?尸体还暧和,你要不进去?”
那手下一噎,低下头摆弄着茶几上的手枪。
“人呢?”
王博走进来,梁天就把他带到浴室里,只见谭智美躺在浴缸中,浴帘还在地上。
“还有救吗?”孙齐儿跟进来问。
“我先看看。”
王博蹲在老金身边,在他脸上检查了一会儿,就叹气道:“这脸都陷下去了,你们看,这颧骨、额骨、顶骨、颞骨、鼻骨都碎了!”
有懂些医术的就说:“那除了上下颌骨,整张脸都没个完整的地方了?”
“那是,要不是这位先生意志力强,哪里还能站着?”
“我刚听老金说他是踏空了摔伤的……”
先前和老金说话的人又走回来了。
“哎,这怎么是摔伤的?这是被人打伤的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下手这么重!也不知这位先生跟别人结了什么仇,让人往死里打。莫非他抢了别人的钱?”
孙齐儿斜看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自己骂自己还骂得这么起劲?
“老金做事一向霸道,他又是谭成祥的买手,我看不是他得罪的人,就是谭成祥得罪的。”
有人议论起来:“不过来这儿的都是有身份的,就是动手,也不会是咱们这儿的,我看还是谭成祥得罪的人。”
“你这一说,我倒听到个消息,谭老板早上报了警,说是他妹妹被人绑架了。”
“绑架?这倒是稀奇了。那谭成祥可不是好惹的,有不少手下,还开了家大夜总会,里面的养着不少的古惑仔。”
“那还为什么报警?我老金被打也是一回事,都是得罪人了。”
这些人就在讨论谭成祥得罪的是什么人。
那边王博把老金扎醒了。
“哎哟,我这怎么晕过去了?”
“你啊,是气急攻心了,起来吧。”
王博想老金可能还没把钱转到拍卖行,这拍卖款没结,他怎么能晕。
老金看他就来气,捂着胸口,摔开他的手就喘着粗气往里走。
脸上骨头断了那么多,走路气都喘不好,何况刚又晕了。有人好心跟了过去。
“老金没事吧,要人威胁你,还是报警吧?”
“没,没事。我上楼去一下。”
孙齐儿拉着王博的胳膊说:“你也跟我上去,他要转了账,下午就能拿到钱了。”
“这中医文献专场马上就开了,等完事了我们再过去。钱到账了,也耽搁不了。”
“行吧。”
走进会场后,王博就发现,这里有许多人跟昨天的专场不一样,昨天大多数都是私人藏家。
那都是拍的珠宝翡翠,今天就不同了,听着几位在门口那交谈的人,那都是各地博物馆的。
想来也是,除了私人博物馆,珠宝翡翠除非是古董,一般博物馆也不会出手。
这中医文献就不一样了。而且价格上,也有区别。那些珠宝翡翠随便都是上千万的,博物馆经费有限,多半靠的都是借租给别的博物馆展览和收些门票钱。还有就是国家的拨款。
一般博物馆也都是只进不出的,没听说有博物馆把藏品拿去拍卖。
这些中医文献最多估价就几十万,就是成交价,也不会到几百万,这还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王博坐下后,拍卖师陆续将拍品展出进行拍卖。
前二十多项他都兴趣不大,就跟看着展册时想的一样,只有剩下几本,或许会给他带来惊喜。
“坐着闷得慌,要不举个拍吧?”
“你还有钱?”
“前面都有几万就成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