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会场开到九龙,王博才想起问他叫什么。
“你叫什么?”
“我叫王博。”
“你叫我金老就行了。”
“还是叫老金吧。”
老头哼了声,指着街边的一家夜总会说:“就在这里停下吧。”
王博一看,乐了:“老金,你住夜总会里?没看出来啊,你这心脏有问题,还夜夜做新郎?”
“我住楼上,这夜总会是我东家的。”
老金老脸一烫,从椅子下摸出根拐杖,拄着就叫王博扶他进去。
“你这不是有拐杖了吗?还要我扶?”
“拐杖就一个支点,你扶我,我能省点力,怎么?要我死了,你也逃不掉。”
“好好好,扶。”
王博扶着老金走入大门,就看金碧辉煌的通道里,站着几名穿着晚礼服的女生,浓妆艳抹,都看不出年纪,但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就是了。
都还挺高,超过一米七了,环肥燕瘦都有,手放在腰上,齐声叫到老板好。
“啧啧,你还说你只是住在这楼上,我看啊,你多半都住在楼下的多。”
“少说两句吧。”
老金瞪了他眼,心说等会见了东家,看他还嘴贫,到时不让他吐出那几千万,他连楼都出不去。
这小子也是缺心眼,还真送我回来,也不知道这是摆明要弄他。
到大堂里,就看坐满了人,还有个大舞台,上面正有人在表演钢管舞。五根杆子,朝着不同的方向,穿的都极少,几块布遮着关键部位而已。
不时摆出撩人的姿势,一些男人围在舞台那扔钱上去。
看得王博眼珠子都掉地上了:“真是过份啊,太过份了!”
老金一愣:“怎么过份?”
“你说这光跳舞,不能干别的,还要人扔钱,这不是在折磨人吗?”
“你想做别的,砸够钱,人家小姐愿意跟你走,那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老金斜眼道,“你这小子,没来过这种地方吗?”
“你看我像是来过的吗?我从上到下都写着纯洁两个字!”
老金呸了声,让他带着去电梯那。
一进电梯,还没按下楼层,就进来两个醉猫,还都染着一头的淡金长发,前面还有两撮粉色的,穿着低胸的亮片长裙,手里还提着杯调酒。
“哟,金老啊,这是新收的小弟吗?”
“咯咯,我瞧他挺生嫩的,要不让我们先试试火候?”
说着话,一个女的竟借酒行胸,把胸靠了过去,半搭在王博的身上,吐着一口的酒气。
“小哥,要玩吗?我们姐妹俩今晚还没开张呢,要不给你打个八折?”
“不,我看打半价都合适,这小哥俊着呢。咯咯。”
另外个女的也趴上来了,伸出舌头去舔王博的脸。
他忙伸手去挡:“老金,香港人都这么开放的吗?”
“开放个屁,没听到她们说的吗?打八折!这都是鸡!给我滚开了!”
老金拿着拐杖打她们的腿,她们这才消停,还翻了个白眼。
这哪像是醉了,明明就是装醉,看时间,也才八点多嘛,怎么也不可能这时就喝多了。
电梯开了,两个女孩摇着屁股走了出去。
“这一层是ktv,她们都是陪酒的,你是不是怪老头子坏了你的好事?”
老金桀桀地怪笑起来,王博叹了口气:“我不怪你,你要不打她们,那就便宜她们了。我的精华不能浪费在无谓的女人身上。”
“……你要点脸吗?”
王博把电梯门关上:“到底去几楼?”
“七楼。”
老金感觉有点琢磨不透眼前这年青人,要看东家的手段了。
七楼倒挺安静,下面的嘈杂都传不上来,隔音做得不错,一排玻璃房间,也看不见人。
一路走到尽头,老金敲门,里面一个深沉的声音喊道:“进来吧。”
王博这才看到坐在里面沙发上的中年人,手握着雪茄剪在修着雪茄烟。
他穿着深蓝色的马甲,白色的衬衣,一头短发打理得干净整齐,还留着些胡渣,整个人都很有气势。
除了他,在他斜对面还坐着个气质慵懒的女人,年纪在三十上下,穿的却是件黑底纹着红鲤鱼的旗袍。虽是坐着,可身材一看就知道是惊人的丰满,腿也修长笔直,脖子上还有条吐着信子的白蛇刺青。
“老金先出去吧。”
“是,东家,这次的事……”
“你先出去吧。”
“是。”
老金苦笑了下,拍拍王博的胳膊。
东家看来是动了真火了,这小子要完蛋了。
“坐!”
“好!”
王博走到女人身前,一屁股坐在女人腿上。
那女人一愕后,吃吃地笑了起来,手还摸到王博的大腿上:“小兄弟看上我了?”
王博按住女人的手,笑道:“姐姐长得太美了,我一进来就动心了,要不晚上陪我玩玩?”
女人笑得更是花枝乱颤,脖颈上的白蛇诡异的抽搐着。
东家洒然一笑,点燃雪茄,靠在沙发上说:“你胆子很大嘛,什么来头?”
“你就是老金的东家吧?怎么称呼?”
“我姓谭,香港人都叫我谭大鳄,大名叫谭成祥,这是我妹妹谭智美。”
“哦?我叫王博。”
王博伸手抚向谭智美的脖子,手轻轻的摩挲着刺青。
谭智美笑着看他,任由他的手掌在摸。
谭成祥吐出个烟圈:“你害我多花了几千万,我呢,也有话直说,你把我多花的钱退给我,事情就算了。”
“哦?这么简单吗?”王博手滑到谭智美的胳膊上,“退了钱,我就能和智美姐姐好好玩玩?”
谭成祥都笑了:“你把钱退了,智美愿不愿意和你玩,那是她的事。”
“我倒是不介意。”谭智美抬起身体,笑着说,“就不知你想怎么玩?”
“你玩过医生和病人的游戏吗?”
王博手掌划过腰带,双指一夹,银针刺在了谭智美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