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国内开采,远不如国外方便了。苏士强又去国外去得早,现在年纪也大了,早就到了养老的阶段,哪还有精神去开新矿。
“你来这里到底想看什么?”
庭院连门都是虚掩的,苏暧茶带他走进院子里了,才有人走出来。是个年纪和王博相仿的年青人,一走出来就不停的咳嗽。
“暧茶?这是你朋友?咳咳!”
“仁哥啊,是我朋友,他想来参观。”
“那行,你们慢慢看吧。”
王博盯着这仁哥看了几眼,就上前握住他的手腕:“你咳多久了?”
“嗯?有十来年了。”
“你生在这里,长在这里?”
“对,我就在这院子里生的,怎么……暧茶,你这朋友?”
苏暧茶听出不对劲:“我朋友是医生,名医。”
仁哥有点错愕,王博才多大啊,说是医生说得过去,名医?
“你马上要去医院,你中毒了,铬元素中毒,放射性的……你除了咳嗽,是不是还有鼻炎?呼吸不顺?有时甚至喘不过气?”
仁哥一惊:“对,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了,典型的铬元素侵害上呼吸道的表现。”
仁哥喃喃道:“我还以为是我抽烟抽太多了。”
“也有关系吧,你现在去医院,最好去省中医院找萧乾安,在前台说是我王博的病人。”
“这,不要紧吧?”
“要再下去,不出十年你就没命了,你说呢?”
仁哥这才慌张的跑去开车走了。
王博指着这些原矿石说:“这些都有放射性,屋子要拆掉了。”
“正好拆了我运走。”
白老三带着修东城过来了,王博约的他,那边药博会的事办完了,听说他要用祖母绿养成石斛,就猜到要利用伴生矿里的放射性。
放射性元素对人命有害,但要是利用好了,也有好处。
“嫂子……”
白老三腆着脸跟苏暧茶握手,遇见跟王博在一起的美女,叫声嫂子绝对没错了。虽说跟苏暧茶打过交道了,但早晚都是嫂子嘛。
修东城就很矜持,只跟她轻轻一握,微笑点头示意。
“这村子得要来次大检查,要是有放射性的,都要拆了运走。”
王博说着,看苏暧茶摇头,就说:“先得把原石砸了,要有矿的,都给他们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苏暧茶心知,做工作也要花些时间,但有好处,总有法子说服大家。
“先和村长打声招呼看看吧。”
赶在去香港的前一天,王博来到苏暧茶位于南坎的老家。南坎、清河和黄梁算是黄梁县的三个大镇。黄梁就不用说了,本来就是县城。南坎却是由于苏士强在拉美找到了祖母绿的矿,带了一堆苏家的人去发财了,回来在南坎开超市搞房地产,还有回来种果树的。
总之,南坎基本就是姓苏的地盘。但苏士强的老宅,在离南坎有两公里远的苏家沟里。
苏暧茶的老家也在这里,不过那都是她爷爷一辈的了,到她爸这一代,就搬到了镇上。
苏暧茶爷爷家是个农家院,院里有口手压井,正对着大门的主屋,有两层高,侧面的屋子是灶房柴房和厕所,都是一层高。
现在院子里还住着人,都是苏暧茶的堂伯父,一共四五口老人。
院门打开,王博就看苏暧茶换了身暧色调的运动套装,健美饱满的身体,将衣裤撑得紧实,显得臀部和大腿都极有弹性。
“好像又白了些。”
虽还不到徐姝丽那细白如雪的地步,变化却也很明显。
“我正想找你,你约我到老家,我就没在电话里说。”
苏暧茶拉他到柴房里,就脱上衣。
“喂,急了点啊,我还没做好准备。”
王博连忙制止她,这也太大方了吧?一见面就脱衣服?
“你想什么呢?我让你看痔。”
苏暧茶把打底衫也拉起来,就指着胸口上的痔说:“你看是不是变黑了?原来还是棕色的。”
王博凑上去瞧,这柴房光线不好,他只好凑得很近,还用手去摸……
“你能不能别摸?”
苏暧茶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就被王博叫住了。
“这叫触诊,通过触摸按压来了解皮下组织是不是有病变,你光说变黑了,这地方也很黑,我不用手,怎么看?”
苏暧茶看他说得义正严辞,也只好由得他去了,反正他是医生。但她也反驳了一句:“这中医不说望闻问切吗?”
王博抬头说:“你把衣服拉上去些。你说望闻问切,这望,就看,现在看不大清,闻,就是嗅气味,我在闻呢,你身体挺香的……”
“我早上出门洗了澡。”
“我猜到了,是不是用的资生堂的淡雅柑桔香沐浴露?”
苏暧茶一惊:“你闻出来的?你属狗的吗?”
“呸,我上次跟你监视人的时候,不看你带了吗?”
苏暧茶想到上次的事,哼了一声,又被王博叫她直接把打底衫给挂到肩上。
“你挤一下。”
“挤?”
“挤一下”
“你……”
“听我的。”
苏暧茶双手一挤,王博就用手轻轻地按着黑痔。
这绝不是由于别的皮肤变白,而衬托出黑痔颜色变深了,而是色素沉淀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