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去香港的前一天,王博来到苏暧茶位于南坎的老家。南坎、清河和黄梁算是黄梁县的三个大镇。黄梁就不用说了,本来就是县城。南坎却是由于苏士强在拉美找到了祖母绿的矿,带了一堆苏家的人去发财了,回来在南坎开超市搞房地产,还有回来种果树的。
总之,南坎基本就是姓苏的地盘。但苏士强的老宅,在离南坎有两公里远的苏家沟里。
苏暧茶的老家也在这里,不过那都是她爷爷一辈的了,到她爸这一代,就搬到了镇上。
苏暧茶爷爷家是个农家院,院里有口手压井,正对着大门的主屋,有两层高,侧面的屋子是灶房柴房和厕所,都是一层高。
现在院子里还住着人,都是苏暧茶的堂伯父,一共四五口老人。
院门打开,王博就看苏暧茶换了身暧色调的运动套装,健美饱满的身体,将衣裤撑得紧实,显得臀部和大腿都极有弹性。
“好像又白了些。”
虽还不到徐姝丽那细白如雪的地步,变化却也很明显。
“我正想找你,你约我到老家,我就没在电话里说。”
苏暧茶拉他到柴房里,就脱上衣。
“喂,急了点啊,我还没做好准备。”
王博连忙制止她,这也太大方了吧?一见面就脱衣服?
“你想什么呢?我让你看痔。”
苏暧茶把打底衫也拉起来,就指着胸口上的痔说:“你看是不是变黑了?原来还是棕色的。”
王博凑上去瞧,这柴房光线不好,他只好凑得很近,还用手去摸……
“你能不能别摸?”
苏暧茶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就被王博叫住了。
“这叫触诊,通过触摸按压来了解皮下组织是不是有病变,你光说变黑了,这地方也很黑,我不用手,怎么看?”
苏暧茶看他说得义正严辞,也只好由得他去了,反正他是医生。但她也反驳了一句:“这中医不说望闻问切吗?”
王博抬头说:“你把衣服拉上去些。你说望闻问切,这望,就看,现在看不大清,闻,就是嗅气味,我在闻呢,你身体挺香的……”
“我早上出门洗了澡。”
“我猜到了,是不是用的资生堂的淡雅柑桔香沐浴露?”
苏暧茶一惊:“你闻出来的?你属狗的吗?”
“呸,我上次跟你监视人的时候,不看你带了吗?”
苏暧茶想到上次的事,哼了一声,又被王博叫她直接把打底衫给挂到肩上。
“你挤一下。”
“挤?”
“挤一下”
“你……”
“听我的。”
苏暧茶双手一挤,王博就用手轻轻地按着黑痔。
这绝不是由于别的皮肤变白,而衬托出黑痔颜色变深了,而是色素沉淀有了变化。
“痛吗?”
看王博神色凝重,苏暧茶也紧张了:“不痛,会不会真是皮肤瘤?”
“应该不是,要不我帮你做个小手术,把它给切了?”
“会留疤吗?”
“不会,你要不去市里找个除痔的整型医院做也行,用激光去掉。”
“我还相信你。”
王博对她态度还是很满意:“放下衣服吧,我看你都有向e发展的潜力了。”
“什么啊?”
苏暧茶啐了口,放下打底衫,又穿上运动上衣。但被王博这一说,她有点浑身不自在了。
“先去你那位远房大爷的老宅吧。”
推开柴房门,就见到一个老头在院子里坐着,眼睛朝这边看,嘴还咧开笑着。
“三伯,你笑什么啊?”
“我前些日子还跟你妈说,你也该找个男人成家了,没想到这就带过来看了?”
“不是那回事,哎,不说了。”
苏暧茶带着王博往村东头走。
“苏士强从拉美那找到矿后,发达了,带了村里人过去帮他打下手,也带了一批人致富,人现在住到南京去了。但早些年刚发财的时候,还修整了老宅子,好些地方用的都是祖母绿的矿石弄的。给每家人还送了些原矿……有的是自己带回来的。”
边走边说,苏暧茶想到上次那放射性的事,就问起来:“要是原矿都有放射性的话,那村里的人住在这里,会不会有放射性病?”
“离得近的话就有,远的话就没有。安全的距离,要看矿石的放射性有多强。也要看矿石的纯净度和伴生矿是什么。挺复杂的。”
苏暧茶微微点头,指着远处的一座灰石外表的建筑说:“那就是苏士强的老宅了,他去南京定居后,就请了村里的一位远房表弟帮看着,那表弟前几年过世了,现在应该是那表弟的家里人帮看宅子。”
王博一看就吸了口气,这宅子可算是极大了。
灰石有些像是陵墓墓道的感觉,光是十好几棵的参天大树从庭院里长出来,就气势非凡。
庭院大约有好几进去了,整个呈长方形,院子里梁柱也是用条石盖的,跟一般用木头的大不一样。
王博看着感到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像是一座碉堡。
“都是原石?”
“都是。”
就算是原石,想必也都用x光机查过了,里面并没含多少的祖母绿,没有开采的价值才用来做建筑石材的。
苏暧茶指着院门的墙边说:“看到了吗?有些人以为这里面还有祖母绿,还拿镐子敲过了。”
王博一看果然有被敲击的痕迹。
“后来村里人打了那些人一顿,说是苏士强带大家发财,这些人还毁人家的宅子,这是什么意思?”
王博一笑,村里人还是挺讲究的,知道感恩。
其实国内也有祖母绿,八十年代发现的,数十条矿脉,一共有十公里长,位于云南文山的麻栗坡,品质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