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和苏暧茶约好,等忙完这些小混混的事,就借张病床,帮她做检查。
回头转进急救室那边,就看外面躺了可有十好几人,颈脖、手臂、大腿、腰上,都有被砍伤的。
两伙人还在对骂。
“你妈,那段河是东哥的地盘,你们清河的狗,敢挖到这边来了,今天的事没个完!”
“你他妈是有病吧?这河上下游,都归你们?你怎么不去死?”
王博一听就知道是挖河沙出的事,这河沙要挖得好,一晚上能弄上万。送到楼盘那边去卖,赚得更多,毕竟这都是建筑材料。
不知那东哥是谁……看苏暧茶带着警察过来了,那些人才不吭声了。
还有没伤的,都在大堂那被摁在地上拷上了,在那做笔录。
王博先去周芳那,瞧着那脚筋都断了的少年,一般就是拿刀砍,人要不摔下去,怎么会砍到脚筋,除非是传说中的地趟刀,专往下三路去的。
少年都快哭死了,在那咬着牙。
“接脚筋不急,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周芳哎了声,也不好追过去。
王博就找到几个还在流血的,如获至宝。医生都认识他,以为他来帮忙的。
就看王博拿出止血膏,朝个手臂还在流血的少年,直接抹上去。
“王医生,你这擦的什么?”
“我这叫止血膏,是古方验方也是秘方,你们看……”
那医生心里还在嘀咕,一看那血就不流了,一个草字,差点就喷出来。
护士也眼睛瞪大了,这是什么药?
“快让让,这又打了第二架,有人脖子被砍伤了,颈动脉大出血……”
一个警察抱着个少年跑进来,少年的脖颈被他用外衣裹着,可是血还是没止出,哗哗地流。
王博大喜,笑得嘴都合不拢,冲上去就接过少年:“我来!这真是送上门的好事!”
警察都愣了,这脖子都快断了,还是好事?
就见王博把人放在病床上,把外衣一扔,看到伤口还不小,都有十厘米长了,更是喜上眉梢。
拿出止血膏就往脖子上抹……
警察一脸茫然:“这是医院的医生吗?人都快死了,他怎么还在笑?”
“他不是我们医院,但他是神医,王博,王神医,你没听过吗?”
有人一说,警察摇头。
苏暧茶走进来说:“我认识他,你放心吧,有他在,人就死不了……”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血就止住了,那警察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他抹的是什么药?”
“别问我抹的药了,拿针线来!”
护士精神一振,王博这是要做伤口缝合了。
就看他快速的清创,缝合血管。手起针落,速度快而准,如同蜻蜓点水。连手术台也不用上,也就是一分多钟,竟然就将这样大个伤口,做好了缝合处理。
再将止血膏又在伤口外抹了一层,手指放在嘴里一舔,对护士说:“把他送去输血,a型血。”
“是。”
一屋子的人看得是又叹又服,那抱着少年来的警察也长出了一口气,人没死那就好。
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少年,做人小弟虽然有罪,但年纪轻轻把命丢了,那算什么?一辈子大好时光还有几十年可活。
王博朝苏暧茶笑笑,看她眼里也有光芒,就说:“你还不去忙?”
“是要忙。”
她转身出去后,就发现大堂里气氛不对,一个穿休闲衣的中年男子,正在跟一名警官说话。
那些小混混看了他,都纷纷低下头,一个字也不肯再说。
“张局啊,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哪管得了。你也知道,我这船队找的都是些穷困人家的孩子,家里不是有病人,就是死了爹娘的。就是那开船的,也都是苦出身。挣点钱不容易,他们看那马狗子欺负到头上了,这实在是没忍住,就干上了。我也不想的啊。”
苏暧茶一听就知这人是陈子东,那些挖沙船的老板,也是这些小混混的老大。
这次虽说是打群架,挥刀乱砍,可是清河镇这边是吃了大亏的,人手不够,受伤的也多半是清河镇的人,这大堂里没怎么受伤的,基本都是陈子东的人。
那姓张是黄梁县里一位副局长,还主管的就是刑侦治安这一块。
陈子东跟他说这些屁话,他就听着心里冷笑。
什么狗屁,这皇粮河早就不让挖了,你还偷挖,还有理了?
“事呢,得慢慢查,陈老板,你也别着急,要跟你没关系,我们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个清白。现在呢,你就配合我们警方就行了。”
陈子东皱皱眉,就马上笑道:“当然要配合,我们都是好老百姓嘛。”
呸!
苏暧茶吐了口唾沫,就听到里面王博的笑声:“这还是得用在人身上管用,我说周芳,你看见没,这么大个口子,血都流一地了,我说止就止住了。”
“王医生,缝好的,你还拆什么线呢。”
周芳一脸无语,但她是内科,这缝合伤口,她是外行。
王博拿着刀把那少年股动脉上的伤口给划开,血喷出来,他又给拿止血膏给止住了。
“周芳,你不懂,你瞧,这缝的叫什么?是不是刚来的实习生?”
一个满脸通红的大学生站在后面,不敢吭声。
“你再看我缝的,这走线,这精度……”
周芳哭笑不得,是讲究这个的时候?
王博欢喜的是止血膏,不单对鸡有用,对人也有用,这证明了,侯光明的这方子,是绝对可靠的。
但一想,这同样重量的云南白药才几十块钱,这就要一千,就算效果远远强于云南白药。成本上也远远超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