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走过去,就将电视打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根据记者从警视厅了解到的情况,死者是一位叫凯恩斯的医生,来自迪拜赫赫有名的新月联盟医院……”
王博弹起身,看了眼躺在另张沙发上的孙齐儿,用手推推她,指着电视:“凯恩斯死了。”
电视中的画面打着码,记者的描述也听不懂,都是日语,但分散盖着的毯子来看,凯恩斯至少不是个全尸。
“他的手脚都被砍断了,扔在街上的垃圾筒里,早上遛狗的情侣发现的。”
“你会日语?”
“怎么?”
“我也会几句,你看发音对不对,要是不对,你帮我纠正。”
“说吧。”
“雅蠛蝶、一库一库、死阔以……”
“你去死啦!”
抓着抱枕就给王博迎头痛击,这日语从哪里学的。
王博去倒了杯冰水,就想我孙子二虎也应该死了吧?
小武从电梯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早餐,其中有王博要的可丽饼。
“那辆面包车还停在下面,我路过时,发现是昨天飞机上遇见的东北人。要不要处理掉?”
“你昨天不是去找伊藤浩二的情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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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下楼,门禁我破不了,一楼还有保安,怕打草惊蛇,就先回来了。”
王博同情的看着他,小武就是黄梁县里金牌打手的格局,让他做这些事,是为难他了。
“你不盯着不怕她逃了吗?”
“她不知道我们来这里,伊藤浩二也不知道,我倒是打听了,她今天会送孩子去幼儿园,回来时会去秋叶原的一家咖啡厅坐坐。这是她每天的既定行程。”
王博大感意外,小武英语都不会两句,日语比他还差,哪里打听的?
“来之前,粉姐就找了一位私家侦探。她叫天海爱,原来是秋叶原一家女仆咖啡厅的员工,跟伊藤浩二勾搭上后,就买下了那家咖啡厅。”
“原来是老板娘。”
王博看孙齐儿出来,就也去卫生间洗脸漱口。
天海爱还没抓到,今天也还要待在东京,暂时不用给老头子打电话了。
孙齐儿握着手机推开门,看王博要坐上马桶,忙说:“我孙子二虎死了。电视上正在播。”
“管他呢,等吃了早餐,我们去秋叶原。”
孙齐儿靠着王博小憩了会儿,她暂时没话跟他说,一说就想到乱流时发生的事。
任她脸皮坚韧似铁,都不禁会发烫,心肝儿小鹿乱撞。
等终于下机了,走到机场外,孙齐儿才把墨镜戴上伸了个懒腰:“喂,直接去京都还是在东京待一天?”
王博还没回话,凯恩斯突然找过来了,他还扶着腰,走路都不稳。
“这位医生,我来东京是为了动一个手术,我现在受了伤,无法长时间站立,手术无法进行,我想请您代替我为这位病人服务……”
“areyoukiddg?你我萍水相逢,我救你,那是一回事,我帮你代劳做手术?你面子有点太大了吧?”
王博也不知这位新月联盟的医生,哪来的念头?
不说王博外科手术的能力怎样,让一个陌生人帮他的忙,他是脑抽了吗?
“不,是这样的,这位医生,这位病人是我们医院的股东之一,他在东京地位很高……”
“关我什么事?”
“就是,王博咱们走,你没来过东京吧,听说过歌舞伎吗?我带你去看。”
孙齐儿拉着王博就要走,小武也租了一辆路虎车开过来。
凯恩斯急了:“那位病人要不动手术,两个小时后就会去世,这台手术难度极高,我也不知你有没有能力,可是再从迪拜叫人过来,时间也来不及了。你做手术,我可以坐在一边指导……”
“那你找别的医生,你指导不行吗?”
王博冷眼看他:“你是怕手术失败,后果承担不了,于是找我来做替罪羊?”
凯恩斯脸色一变:“你,你胡说什么?”
“把他扔到车里!”
孙齐儿一喊,小武就一掌将凯恩斯打晕,推上车。
“看他能玩什么花样。”
王博从凯恩斯的行李里翻出了病历。
“我孙子?”
孙齐儿一怔,抱着肚子笑:“这叫什么名字?”
“噢,我孙子二虎……”
孙齐儿笑得更欢了:“还不如叫二狗呢。”
王博仔细的翻着病历,这日本鬼子七十三了,脊椎上中了一枪,子弹卡在了腰椎上……凯恩斯是不是因为我帮他治腰椎,手段高明,才想到让我去动手术……由于神经密集,手术不慎极有可能造成瘫痪。
中弹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我孙子二虎最近才想到请新月联盟的医生,他自然不是什么股东,他是东京天虎会的会长。
“黑道啊……”
“日本黑道喜欢叫组或会,有名的就是山口组和住吉会,组下有会,会下有组,都称二级会或二级组,再往下又有各种小组小会。组织结构极其复杂。”
看王博诧异的眼神,孙齐儿微笑道:“做生意难免会碰上一些黑恶势力,我对他们做过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