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长一愣,看着王博,动动嘴唇,又把话咽回去了。心想,你怎么不早说。
“这印度大胖子是被噎着了,他一上机就海吃海喝……”
王博将印度大胖子从凯恩斯背上拖到走道,手沿着他的食道摸到咽喉。
果然,喉咙那有异物。
他手再一横,往下一拍,往上一捋,掐住脸颊,就挤出一块鸡骨头。
马上印度大胖子就连咳几声,晕了过来,还一脸懵,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先站在一边。”
这句说的是英语,孙齐儿差点没笑出声,这英语肯定是数学老师教的。
“我,我怎么了?”
印度大胖子还满脸茫然,他摔下来都有凯恩斯垫着,除了撞到座椅有些擦伤,问题都不大。
就是擦伤,有那两百斤的肉在挡着也没事。
“我带这位先生去擦些红花油吧。医生,还请你救救这位……”
“没事,同行嘛,命是要帮他救回来的。”
凯恩斯是由于撞击造成的疼痛性休克,王博掏出针,在他的关键穴位刺激后,他马上就醒来了。
只是……
“我的腰,我的脊椎,好痛啊!”
“你别动,我帮你看看。”
“你也是医生吗?”
“对。”
王博的手沿着脊柱一路摸下去,询问凯恩斯哪里感觉疼痛,疼痛指数又是多少。
孙齐儿站在一边看着,注意着王博的手,有些像是钢琴家的一样,碰触凯恩斯的身体就跟弹奏乐曲似的。
“对,对就是这里。”
王博按到他腰椎时,他大声的喊着。
“这有点麻烦了,你要忍着点。”
第一腰椎直接被撞移位了,王博要帮他复位。
“你不该转移我的注意力吗?至少……啊哟!”
咔地一声脆响,王博把第一腰椎移回原位,手法之快,让凯恩斯都惊住了。
只是他要靠王博扶着才能站起来,肌肉也有伤。
“神奇的中国医生……”不知是谁说了句,整个机舱都拍起手鼓掌。
“乘务员把他扶回去吧,凯恩斯,你还需要静养几天。”
“是,我知道。”
凯恩斯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说了句谢谢就回商务舱去了。
年长的空姐就是这架班机的乘务长,虽然已过了三十五岁,可保养得当,已为人妻依旧风韵犹存。遇事也不慌张,先去跟机长报告。
“你先看能不能找到医生把人救了,查出是什么病,现在在公海上,最近的机场也还要飞两个小时。要迫降,也要看情况。我先跟中心汇报。”
飞机已经开启了自动驾驶,机长都睡过去了,副驾驶在盯着,出了紧急状况才叫醒他。
“大家好,我是这次班机的乘务长,现在机上出现了紧急状况,一位印度籍客人晕倒,需要医生进行救助。请问哪位乘客是医生?请协助机务人员。”
这时,一位白人从商务航那里走出来。
“我是来自新月联盟的医生。病人在哪里?”
王博斜过去看了眼,新月联盟和大十字都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大医院。一个以阿拉伯籍的医生为主,一个是以基督徒的医生为主。
孙齐儿年幼时曾生过重病,被送去大十字救治后,身上还有大十字的记号。
既然有医生,他就不打算出这风头了。
“靠北啊,你们刚才跟人动手了?”
一个穿黑衣的男人走到刚被王博小武揍过的那几人身后。
“他们欺负我弟弟,咱也不能不管吧?”
黑衣人瞧着被拧断的手腕:“干您娘,把你们这些东北佬叫到日本,是要办事的,手都断了还办您佬母!”
那几个人都被骂得低下脑袋。
“先等着吧,下机再说。”
王博听出是福建那边的闵南话口音,心想他们找东北人去日本干什么?
“我叫凯恩斯,”那白人医生拿出张名片递给乘务长,“有血压计吗?”
“有。”
便携式的血压计,机上的急救箱里都备着,就怕万一出什么状况。凯恩斯很老练的帮印度大胖子绑上了。
“血压没问题,心跳也没问题,这怎么还晕过去了?”
凯恩斯开始冒冷汗了,要是晕厥时间过长,对这印度大胖子绝不是好事。
偏偏在这时,机长的声音响了起来:“前面有乱流,大家坐好,系好安全带。”
乘务长和那年轻空姐也都回去了,凯恩斯要将大胖子扶起来,飞机一震,连着颠了个七八下。
孙齐儿站都不稳,双手急忙抱紧了王博。
软香入怀,却心无杂念,也伸出只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将她压在座椅侧面。
坐也没法坐,那印度大胖子横躺在那里,把三张座椅都占了。
另一只手就死死的抠住椅背……
“啊!”
机舱里传出一阵阵的尖呼声,随着飞机的震动,有的人手机都飘到了空中。
王博站得也很累,可是身体却在起伏,两人抱得紧紧地,摩擦得他都苦笑不已。
轰!
一声巨响,王博眼都直了,就看那印度大胖子也被抛到空中,然后一砸下来就把缩在座椅下的凯恩斯压了个半死,凯恩斯更是发出杀猪似的嚎叫。
“滚开,快滚开!我的老天爷!我的腰,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