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手机,孙齐儿还闷闷不乐,冷不丁从身后传来王博的声音:“没想到你有听人房事的嗜好!”
“谁爱听了!”
孙齐儿跟压了弹簧似的跳起来,恶狠狠地说:“完事了吧?我去睡觉!”
“你回来!”王博拽住她胳膊,“南林药业又出事了?”
“林荷在查我的毒药,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松手啦!”
孙齐儿摔开胳膊,跑回房去了。
徐姝丽靠着门,精神奕奕,一点不觉得疲累,被了一些日子的血后,血虚的毛病好了些,刚完事后,王博还给她按了下穴道,体力恢复得很快。
“想吃宵夜吗?我去做糖水蛋。”
“晚上还吃甜食,想长胖吗?”
“你不就喜欢我胖吗?”
王博笑笑,陪她去做宵夜了……
一连七八天,平地都用拖拉机给垄好了,山林地先开了五百亩,白老三那边的技术员也来了。其中还特别请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专家,也是广西人,别人坐车,他还在镇上买了辆小电驴,开过来村里的。
“徐俨,是广西大学农学院的教授,花了好些钱才请到我家的。你什么眼神?广西教育方面是差了些,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西大这农学院了。”
“教种植的吗?”
“专门弄草药的。”
王博跟徐俨握手,还想客气两句,徐俨就摆手说:“我不爱讲客套,我们先去看看地,光看老三拍的照片也不好分析。”
“应该的,姝丽,我们带徐教授过去吧。”
开着福特f150,徐俨还不坐前面,跑到后面的拖斗里坐着。开没几步,还唱起了山歌。
“什么水面打跟斗,什么水面起高楼,什么水面撑阳伞,什么水面共白头……”
王博斜眼朝后面看去:“徐教授兴致挺高啊!”
白老三嘿笑:“人家原来就是柳州三江的,侗族。活得洒脱得很呐。三十岁就做上副教授了,四十岁的时候,得了国家发的奖金,把女儿送到了英国留学,前几年女儿学成回来了,去了一家公司搞奶牛配种。现在人家什么都不愁,就是爱干这行。”
徐姝丽一脸羡慕,白老三就笑说:“怎么?嫂子想生孩子了?”
王博差点没一脚油门把车开到沟里去。
“老三,”徐姝丽正色道,“生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别开这玩笑。”
“难不成是王博不成?”
“滚啦!”
沿着笔架山附近的山林地一路走了一圈,还去看了右峰种党参的地方,徐俨都没怎么说话,弄得王博和白老三都提心吊胆的。
白老三还是半个专家,难不成都有问题?
“问题是不大了,你们要考虑好,蒲公英的供水,我看了这山上的溪流水量,就是引来水了,也只能顾到这附近几百亩,你们这是要种两三千亩的地,剩下的怎么办?”
吓死人了,原来是水的问题,这眼瞅着就要下种了。
“这两天就正准备扩一扩灌溉渠,报去县里水利局了,马上就能批下来。灌溉渠是引县里黄江的水过来的,水源上不成问题。”
“那就好。下种时我带着学生盯着就行了。”
带来的技术员都是徐俨带出来的学生,有他这句话,那就万无一失了。
“徐教授……”
“你叫我老徐吧。”
“这不大好吧?”
“一口一个教授,我不教书都七八年了,还叫什么?”
“那行,老徐,中午就在我家吃饭,吃鹅。”
徐俨笑笑,他什么没吃过,鹅嘛,做法也有讲究的。
可一到王博那木屋,徐俨就先感叹了几句,这地方好啊,住得舒服,眼看十月马上就到了,冬天暖和着呢。
再一瞧徐姝丽拿出来昨晚就养了一夜的田螺,徐俨抚掌笑道:“是要做鹅螺蛳?”
“老徐吃过?”
“这菜又叫‘俄罗斯’,取的谐音,田螺的香味跟鹅肉的香味混在一起,既不冲突又带着一丝清甜,实在是上等美味。你们今天都享福了。”
几个技术员也都笑呵呵地去帮忙。
“粉姐人呢?”
白老三一瞧孙齐儿不见人,就低声问道。
“冯哥来了,带她回南京办些事,你没听说吗?南林药业的股价崩盘了。”
“卧槽!四五个跌停板啊,她干的?”
“你说呢?这女人惹不起的,一发起火来,就拿钱出气。”
白老三心想林荷又做什么了,把她惹毛了?
弄了瓶山里酿的红薯酒,这还没正式开工,不算工作时间,下午也没事,就给技术员们都满上了。
有人还没喝过,喝起来连声叫好。
徐俨则是摇头晃脑在那品着:“红薯酒算是土酒的一种了,平常都叫地瓜酒,不过只是各地叫法不同。喝起来回甘无穷,而这地瓜呢,又属即墨的最好,被世卫组织评过蔬菜之冠。”
王博笑道:“红薯酒能行气清热,除湿,活血。能治腹泻,痢疾,消化不良,黄疸,白带,痔疮。”
“老三说你是医生,你还真有两下子。”
王博哈哈一笑,跟徐俨碰了一杯,招呼大家吃鹅肉。这可是七斤的鹅,还加了三斤的田螺,一口大锅直接端到桌上,光就这十来号人,不喝酒也干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