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蹲下一说,孙齐儿就被螃蟹夹中指头了,在那叫:“痛,痛!”
王博把钳子给掰开,看她手出血了,带她到楼里,找了块创口贴。想着没酒精,就把手指放在嘴边,把血吸出来。
孙齐儿手指一阵酥麻。
“别误会,我不是占你便宜,这有细菌,不消毒不行。”
“你嘴就没细菌了?”
“你吃了我口水,中毒了吗?”
“你还提!”
孙齐儿作势要打他,被他一把抓住,就掐了她脸颊一下:“好好体验下农村的生活吧,可没你在城市里舒服。”
“哼!”
孙齐儿张嘴要咬他,被他又掐住下颌,伸出舌头在她嘟起的嘴唇上舔了下。
“你这混蛋,恶心死了!”
“哈哈!”
王博大笑着出去了。
太阳快落山,饭菜也都快好了大半,钟林带着青壮回来,都分散着跟家里人坐下。
等六点时,饭菜就依次端上去,可谁都不敢乱动筷子,徐姝丽还没说话呢。
等她拿着大喇叭,站在祠堂口,喊了几声,人都注意过来了。
“大家,今天是中秋节,中秋要干什么?赏月!要阖家团圆!村里办这流水宴,也是这个意思。今年难得好些人都回村了,我们就吃顿团圆饭。等草药都种好了,天王村就年年办团圆宴,吃团圆饭。以后年轻人也不用到外地打工了,就在村里也能赚钱,一家人都聚在一起。大家说好不好?”
“好!”
王博接过大喇叭:“吃过饭,这几天干活的拿着号牌去村委会领工钱。”
这一说,钟林他们就都愣住了,不是说没工钱的吗?
“怎么?我会少了你们几个钱?你们只要肯听话,干活卖力。我是让你们白干的人?我知道,大家在市里干活,还有被拖欠工钱的事,我们自己人,我会占你们的便宜?都愣着干什么?吃饭了!”
一席话说得一些青壮眼泪汪汪地,做装修很多时候都是干一阶段结一阶段的工钱,也有先干活,等干完活了再结的。
可要遇上恶主顾,那钱拖个一两年的都有,还有的连材料费都自己先垫着的。
“你还挺会鼓动人心的啊!”
“我是不稀罕占这便宜。”
王博一扫坐这桌的,徐姝丽、孙齐儿、韩星悦、柳香兰,再加上张浩然和两个俏寡妇,就他和张浩然两个男的。
平地里还好翻,叫来了十辆拖拉机,一辆一天能翻三十亩。这还是土质有些结块了,要不然一天下来四十亩不成问题。
都是从清河镇里请来的,连郑连成都跑过来盯着了。
瞧着青壮们都回来,他还挺高兴,以为是这些人觉悟高。
“徐主任还真有号召力啊,这往年除了过年,在外打工的青壮,都很少回家啊。”
“那跟我们村不一样,我们村最远也就是去南京,三小时的车程,好些都是在广东浙江,当然远了。”
徐姝丽也不提昨晚的事,提起来,那她这村主任也没面子。
王博递给郑连成个烤红薯。
后面柳香兰带着村里的妇女在做饭蒸馒头包子,她也是从县里跑回来了。
韩星悦都在下课后带着孩子们在帮忙,这人手还都有缺。
还架了两个油筒,里面放着炭,就把地里收上来的红薯烤上了。
“好吃吧?”
“好吃。”
郑连成大快朵颐,吃得嘴上都是。
“村里的地其实很肥,红薯呢,山边地、砂地都能种,这甜度也高。你看这红心,多漂亮啊。”
王博一说,郑连成就注意到了。
“那村里以前为什么不多种些红薯?”
“红薯贱啊,便宜啊,郑镇长,全国有哪个村子是靠种红薯致富的?”
“这还真没有。”
郑连成笑着摇头,又提起他父亲痛风的事了。
“按中医的说法,恣食肥甘或嗜酒伤脾,脾失健运,内生痰湿,湿性重浊,性善下行,流注于关节、肌肤、下焦则发为痛风。就是饮食高嘌呤高蛋白加上饮酒方面的问题产生的。”
“这倒是没有,老人家一向饮食清淡,滴酒不沾。”
“还有忧思气结,气滞血瘀或郁怒伤肝,肝气横逆犯脾,脾失健运,痰湿瘀血内聚,也发为痛风。这就是指的长期的情绪积郁,有志不得抒。”
郑连成一怔,皱着眉:“老人家原来是解放前的大学生,后来在学校教书,一运动起来了,就被下放到牛棚里改造。前后折腾了十几年……”
“倒也不一定,还有一个原因是,正气不足,寒湿之邪乘虚入侵经络关节,与内伏之痰湿瘀血相合,诱发痛风。寒、湿皆为阴邪,其性凝滞,凝滞之邪善于闭阻,致气血运行更为不畅,故疼痛较剧,遇寒诱发,且多发于夜间。这是痛风性关节炎,有关节炎吗?”
王博看徐姝丽去厨房,孙齐儿倒走过来,就翻了下白眼,她听这些干什么?
“没有没有,老人家虽然八十多了,关节倒还好。”
王博看看郑连成,最多就五十,他爹八十多,这倒是生得晚,倒得上老来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