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彪身强力壮,可万没想到王博说动手就动手,一下都懵了。
钟林带来的人也都愣了下,跟着就看王博,噼哩啪啦一连数个嘴巴,打得刘彪血都从嘴里冒出来了。
“放开他!”
有个老头在喊,王博就指着他说:“你再叫一声,我弄死他再弄死你?”
钟林脸色一变:“把彪子给我救下来!”
以前王博还挺老实的,怎么几年不见,成了这么暴力的人了?
刘彪也回过神来了,举拳要打,被王博抓住胳膊一抻,就将他胳膊卸下来。
剩下的人来不及报复,先拖着刘彪回去了。
“痛啊!痛死我了!”
胳膊脱臼,一下痛得刘彪在那大喊。
那先前说话的老头也怒了:“我是长辈,你敢威胁我!你知道这村里……”
“为老不尊,什么长辈?孔夫子说过,少而不孝悌,长而无叙焉,老而不死,是为贼,我看你们就都该死!”
王博一下惹了众怒,一帮老家伙在那七嘴八舌的骂着。
“王博,论辈份你得叫我叔公,叫爷爷,你他妈敢骂我是贼?你爸呢!”
“王博再骂我,我就抽你!”
“你和徐姝丽两人的事,谁不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败坏我们天王村的风俗……哎哟!”
那说话的老头,被王博拿鞋底朝着脸就抽了下。
看他真敢打,一下这些老头都愣住了。
“赵山虎在村里时,也没给村里弄钱,还占了村上公账的不少便宜,你们一个屁都不敢放。现在姝丽呢,给村里弄钱,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还在那嚼舌根。以为年纪大就不敢打吗?老子人也敢杀,不要说打了!”
钟林皱着眉,心想这次回来,恐怕不大顺利了。
“看姝丽好欺负是不是?我明着告诉你们,我就是她的靠山。谁再跟她作对,就是跟我作对。我连县长秘书就敢打,你们算个屁!谁不想在村里待着行啊,姝丽,你把户口给他们迁了。镇里派出所我也认识人,不用你们到场……”
王博盯着钟林那伙人:“老子全把你们迁到清河镇上去,村里赚的钱一分你们都分不到。”
这下,钟林都脸色变了,这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祠堂里的二十多号青壮都是在市里做装修的,再不济的也是在黄梁县里。这有粉刷工有铺瓷砖木地板的,也有做水电的。
都在站在正中一个四十岁左右叫钟林的工头手下。他们是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说是要搞药材基地才急忙赶回来。
等徐姝丽一说,一下要把村里的地都拿出来,还说村里只能占到三成的股份,立时就不干了。
“我说姝丽嫂子,我们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你做村长,也没通过我们同意,你这会儿又说要种草药,还只能让我们拿三成,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的人叫刘彪,水电工,钟林带的人里,算是手艺最好的,开个空调管洞也就十来分钟的事。一个洞一百多块钱,房地产热的时候,一天能开十来个洞,就是现在,一天两三个也能凑合。
一个月下来近万的收入,家里那栋小洋楼也盖到了五层高,是最有钱的几户人家。
“我们只出地,别人出种子、化肥、技术,每年还能分三成的利润,这不好吗?要到九成,谁来帮咱们种?那地荒着也没用啊!”
刘彪看了眼抱着胳膊靠着柱子那的王博:“你别以为我们在外地不知道,你不就是跟王博好上了嘛,想给他弄钱,说是种草药,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要是转手把地转让给外面的公司,把咱们坑了怎么办?”
“怎么能坑村里人呢……”
“你可不是咱们村里的人。”
徐姝丽急道:“我户口早就转到村里了,怎么不算村里人?我还是村长!”
“谁知道你这村长怎么来的,赵叔还在医院躺着呢。”
白老三推推王博:“这小子是个刺头啊,你也不说话?”
“先等等看吧。”
王博倒不急,刘彪他认识,比他大几岁,十五六岁就跟着钟林去南京了,干了差不多十一二年,除了父亲还住在村里,早就在南京安家了。
听说刘彪父亲也是住不习惯,也不想那小洋楼荒着,要不也接去南京了。
“好啊,你说要九成,人家要是不种,村里一分钱也拿不到,这地就荒着。”
“那可不行,”刘彪阴声道,“都说要种草药了,怎么能不出钱。他们得出钱出技术,还得帮我们把草药给种上,还得给我们九成的利润。”
徐姝丽气极反笑:“你什么便宜都占了,人家又不是傻子,还会投资?”
刘彪冷笑说:“不投也得投!”
“你以为你是谁?”
刘彪指着白老三说:“他就是来投资的吧?我就明着跟他说了,想要来我们村里种草药,就按我说的办!”
白老三嗤笑道:“好狂啊!”
“老子就是狂,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