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斜了饶光晨一眼,这家伙嘴跟抹了蜜似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王博,鳄鱼洞有多远?”
“远着呢。”
王博打定主意不带他们去抓鳄鱼了,这饶光晨不是说他厉害嘛,带他去更深的山里转转。
过了鳄鱼洞,先到了瀑布那,看着瀑布的水帘和下方的碧潭,孙齐儿一脸懊恼:“我脚下不了水。”
饶光晨把t恤一扔,扑通一下跳到潭里。
“齐儿,你看我的泳姿,我这肌肉线条,我像不像海洋馆里的鲨鱼?”
鲨鱼?傻逼吧!
王博沿着瀑布边往上走,孙齐儿哈哈大笑,用力的拿脚踩了饶光晨的外衣几下。
“你说你这指腹为婚的对像,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你想说人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当年可是高分考上的军校。”
王博不以为然:“高分低能的还少吗?”
孙齐儿转过脑袋,盯着他瞧了半晌,就笑起来:“你这是吃他的醋?”
“靠,我吃他的醋?我脑子也有问题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王博瞧前面有片树林,就说:“鳄鱼是没吃的了,狼你吃不吃?”
“狼?”
“笔架山这边有狼,还是披着白毛的老狼,有小孩被它叼走,一路被村民追到这里,最后人也没找回来。你看这些野草了吗?都是那小孩的血滴在上面,后来长出来的草就成了这种颜色。”
孙齐儿吃吃地笑了几声:“你骗谁呢,这是苋菜,本来就是红色的好吧。”
王博一点不脸红:“一般的苋菜偏紫色,哪有深红色的。”
说着话,饶光晨追上来了。
“齐儿,你看你,虽然平时对我不好,可实际上却是疼惜我的,只不过你脸嫩,不好开这个口……”
王博呆住了,我就有够自恋的了,这位饶队长比我还自恋?他是从哪一点蛛丝马迹看出来,孙齐儿对他有好感的?
“你踩我的衣服,就表示,你想睬我,可是呢,又碍于世俗的眼光……”
王博想吐了,他从未感到如此的恶心,胃里跟翻江倒海似的,酸水咕咕的往上窜。
孙齐儿瞪大了眼,怀疑饶光晨是不是中邪了。
“我们这是隔代娃娃亲,与众不同。论辈份是一回事,可是我们也没血缘关系……”
“打住!”
孙齐儿喝道:“饶光晨,你再胡说八道,你就给我滚出去!”
饶光晨不要脸地说:“你让我从你的心里滚出去?你怎么忍心!”
“卧槽!”王博扶着树,脸色苍白,“从没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我早上吃的杂粮煎饼都到嗓子眼这儿了。”
饶光晨怒目圆睁,正想反驳,空中突然之间电闪雷劈,乌云密布。
“要下雨了,快找个地方避雨吧。”
赶回去是来不及了,只能往更深处走,找个山洞避雨。
先要跑出树林,要不一个雷劈下来,那不死也得成炭。天王村以前可有人站树下避雨,被雷劈死过的。
还没跑出树林,雨就落下来了。先是一两滴,跟着就是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黄豆大的雨点。
饶光晨马上把t恤一脱,要给孙齐儿挡。
手还没伸过去,王博把背包递上去了:“自己拿着。”
“嗯,哪里有山洞?”
“前面应该就有。”
笔架山的山洞还挺多的,毕竟是碳酸盐岩地区,地下都是钟乳石。跑了几十米就看到了一个山洞,洞口还挺大,大约有十几米宽,五六米高。
三个人马上跑进洞里,才发现,虽然短短一两分钟,都给淋湿了。
王博和饶光晨还好,孙齐儿前胸也还是干的,后背却湿透了,t恤贴在背上,纤毫毕露,连内衣的肩带都能看见。
饶光晨忙递过t恤:“擦擦背吧。”
孙齐儿没接:“我刚才踩过,都是泥,怎么擦?你有病吗?”
“我背包里有毛巾。”
“你早说呀。”
打开背包,就看里面塞了条毛巾,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瑞士军刀、清凉油、打火机等等。
饶光晨充满敌意地瞪着王博,这家伙不会对齐儿有意思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有对象了啊。
孙齐儿先擦干头发,又把毛巾卷成一条擦背。
看她跟搓澡一样,王博就乐了:“我来帮你吧。”
“我来!”
饶光晨抢过毛巾,就被孙齐儿骂了句:“谁要你来?王博来!”
“齐儿,你身子不能让别的男人碰啊……”
“你才是别的男人。”
外面打着响雷,饶光晨却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摇晃了几下,捂着胸口说:“你,你说什么?你居然变心了?你有了别的男人?”
王博实在受不了,把毛巾抓过来扔给孙齐儿:“你进去山洞里面,脱掉t恤自己擦吧。”
山洞是弯曲的,又黑又暗,往里走大约十几米,就看不见了。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你进来没关系,你盯着他,别让他进来。”
“我的老天啊!”
饶光晨用力的捶打着胸口,王博怀疑他要再用力点,这会不会吐血?
“王博!”
孙齐儿一喊,王博还没怎么,饶光晨哭天抢地的喊:“齐儿,你得矜持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