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韩星悦就成了冰山美人,脸上再无半点笑意。
王博看房间里的墙纸半新不旧的,都是小鹿斑比的图案,天花板上还挂着个风铃。
这小韩老师还有童心呢。
一拉开床头柜,掉出来的是件黑色蕾丝边的内衣,让王博好一阵错愕,然后就一脸坦然的捡起扔在床上。
想不到小韩老师别看人瘦,居然也有33c。显然是身藏利器引而不发啊。难怪林子楠要靠她来重振雄风了。
可惜的是,他气海被破,丹田已泄,肾精全亏半点不剩,这辈子都休想做男人了。
要往前一百多年,他倒有个地方可以去,就是入宫做太监。
拿出柜子里的药箱,翻到红花油,瞧了下牌子,还是新加坡出的斧标。国内许多几块钱十来块钱的红花油,哪有一点红花。自然了,斧标这一类的,也要贵一些,一瓶50l的都要六七十块钱。
王博握着红花油,看天全黑了,怕是回不去了。
“这瓶是我朋友送的。”
“你还有朋友?是了,猪还有三个朋友呢。”
韩星悦不理他,等看他把红花油放在掌心,拍了几下,再按在她脚踝上,慢慢的将药力推开,心中竟有点羡慕徐姝丽。
“你在山里教书,你爸谁照顾?对门的李哥吗?我看他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是想要泡你啊。”
“我早看出来了,不过我找了护工,不是他照顾我爸。”
“你还有钱找护工?”
“哎,三百一天,丁总给我开的薪水才五百。”
王博能想到丁言一大方,可是五百一天,一个月三十天就一万五了,对于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家教来说,简直是天价。
但一细想,又说得通了。韩星悦要住在山里,一天要教两三个小时。平均算下来,一个小时才多少?
出差还得有补贴呢,现在找个好的家教,一个小时两三百都正常。
“等药效散开了,就好些了。”
王博站起来,坐在她身边:“晚上吃什么?”
“点外卖啊,美团饿了么都行啊,你想吃什么?”
韩星悦滑着手机,王博凑过去一看:“鸭血粉丝汤就免了,我都吃腻了,来个盐水鸭,再来个炒菜。”
“行行,都听你的。”
韩星悦瞧他靠得近,就把手机拿过去给他看。屏幕才放到王博眼前,突然跳出来一条微信。她顺手一点开,就看到一张照片,是林子楠愤怒的表情,而拍照的地方正在楼下。
“啊!”
韩星悦吓得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直接碎了。
“他,他怎么过来了?”
“我去看看,你先进房。”
“好,你小心点。要不先报警吧?”
“嗯。”
韩星悦回房里,想要把门关上,想想王博也要进来躲着吧,就先虚掩着。拖着腿坐到床上,就感觉有东西咯着,伸手一摸,心就咯噔一下。
没想到呀,男人还终究是男人。
王博就算有了徐姝丽,也还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我这内衣明明是放在柜子里的,怎么跑到床上了,这还用说吗?
韩星悦狡猾地笑了下,心情没因林子楠的到来而变得阴霾,还有一丝的高兴。
王博从阳台往下看,就见一辆面包车停在楼下,林子楠和钱永嘉站在一边,身前还站着五六个混混,手中除了砍刀外,还有一人提着把射钉枪。
不用说,那射钉枪是改造过的,加长了枪管。
要光是拿刀还好说,带枪来的话,就比较麻烦了。
人是肉长的,拿肉身去跟枪斗,有些不明智。
王博掉头看了眼还在保温的电药壶,抱起来,就伸出头,朝着楼下砸过去……
“我跟你说,你要怕事,你就先回去,人我带着,我这次不把那姓王的剁碎了喂王八,我他妈就……哎哟!”
林子楠捂着脑袋就喊,头上还有药渣,人在那蹦来蹦去的。
药汁还洒在了钱永嘉的脖子上,他也顾不得林子楠了,这烫得他不停的拍打。
还有两个叫来的混混也被烫了,都扔下刀在脱上衣。
“我,我这脸!”
林子楠冲到面包车旁,借着后视镜一看,马上就崩溃了。
电药壶的保温档是在七十度左右,虽然不像一百度的沸水能让他毁容,可是那脸红得跟关公似的,还挂着一头的药渣,让一向对仪表极其在意的林子楠受不了。
“给我把门打开!”
楼下的铁门并没有对讲装置,是用钥匙开的,还得往外拉,也就是说,往里踹也踹不开。
几个人就一起拉着铁条往外扯,可这么不好用力啊,哪有踹方便,拉了会儿,还是没开,正要换个姿势再来一次,结果一张椅子从楼上砸下来了。
这次林子楠命好,站在面包车旁,没被砸中,可钱永嘉和他带来的混混就惨了。
其中三人被砸了个结果,瞬间就一头一脸的血,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剩下两个混混也吓了一大跳,怕还有东西砸下来,拖着钱永嘉和同伴就退到面包车旁。
林子楠和他们站在楼下,也不敢去砸门了,胆战心惊地瞧着楼上。
等了半晌也没动静,林子楠就说:“不会再砸了,快把门撬开。”
“楠哥,真不会了吗?”
林子楠正想说什么,心一跳,抬头一看:“卧槽!”
一个巨大黑影从空中落下,一个混混声嘶力竭地喊:“电冰箱!”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