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齐儿终于生气了:“喂,你一个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小气?”
“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求医的哪能让医生等你?”
这……孙齐儿没话说了,但她还是感谢了王博救下丁婉琳的事。
吃过饭,孙齐儿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t恤稍短,露出了纤纤细腰,只是……
在她那腰上也有数道烫伤疤痕,让王博不禁想到,从外表到身材,孙齐儿与徐姝丽各有擅场,都是倾城之色,媚国之体。
可这些烫伤,未免美中不足,瞬间就被徐姝丽比下去了。
“你要能帮我去掉疤痕,我会给你足够的诊金。”
“我不打算收钱。”
孙齐儿一愣,这跟印象中的不一样啊。
“你就像是一块和田玉,这些疤痕就是石中的杂质,除掉杂质,就是极品。身为一名人体雕刻师,我没有理由再收你的钱。”
孙齐儿笑得眼都没了:“你不是医生吗?怎么成了人体雕刻师了?”
“整形医生的话不就是吗?”
孙齐儿和他下楼:“你怎么不买一辆车?”
“我驾照快过期了。”
“这也是理由?车管所的路你不认识吗?”
“我考虑考虑吧。”
孙齐儿将他送到汽车站就走了,她可不是冯思加,还要送他回天王村,那怎么可能。
王博买了票,正准备上车,就听到个声音。
“你不松手我叫了!”
他一扭头就看在一排入站区的另一头,也是开往黄梁的班车口,小韩老师被个戴墨镜的男人抓住手臂。
“你爸的病,前前后后花了十几万,那都是谁出的钱?你没点数吗?现在楠哥出事了,让你去看看你都不肯?你还算是人吗?”
小韩老师怒道:“是,那钱是他花的,可我爸的病也没好,人还在家里等死。他呢,怎么对我的?他打我的时候,你不也都在场吗?”
“事后楠哥不都跟你道过歉了吗?”
那男的见司机在催促上车,小韩老师要走,一把抓住她的包:“不行,你今天不能走!”
“你松手!”
两人一挣,那双肩包的背带就断了,包也落在地上,几瓶药从里面滚出来。
一家靠近玄武湖的私人会所,仅是座三层高的独幢小楼,看风格应该是民国时留下来的,也不知是哪位军阀的私宅改造的。
靠窗的房间里,只有粉姐和王博两人。窗外树影被风一吹,如波荡漾,极其凉爽。
服务生推开门,将两碗冰镇的冰糖莲子羹端上来。
王博喝了一口就斩钉截铁的说:“那是大十字的人留下的记号,你什么时候得的病?”
粉姐擦了擦嘴,笑说:“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神秘,竟然认出大十字的记号了。是的,我五岁时重病了一场,被父亲送到了大十字,那里的人把我救回来了。记号是注射他们医院的破伤风疫苗时留下的。”
王博哼道:“那些洋鬼子,就喜欢玩这套,连注射器都是改造过的,在他们那看病,就跟畜生一样,要打上标记。”
粉姐歪歪嘴说:“能救回我这条命就不错了,我还能说什么?”
“那你胸部的烫伤呢?你爸打翻开水壶了?还是你跳到洗澡盆里了?”
粉姐眨眨眼说:“你继续猜啊。”
“没那兴趣,”王博翻着菜单,发觉这鬼地方的菜比一般五星级酒店还贵,“以你的财力,想必找了不少整容医院了吧?疤痕修复手术现在也不难,但不留疤容易。你这烫伤时间太长了,就算去了疤也容易增生。点阵激光磨削术考虑过吗?没用的,就算做了手术,也不能完美无缺。甚至会造成你的皮肤形成深浅不一的色块。我想你是个完美主义者,不能完美无缺,你不会同意的。”
粉姐一脸诧异,王博说的一点都没错,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理。
她哪知道,王博一年多前开始行医,师父为了磨炼他,他一年下来看诊和做的手术台数都是天文数字。
一些基本的病人心理的推测,还是能想得到的。
“先谈解酒丸的事,”王博将菜单放下,他看了都肉疼,决定把点菜的权力交给粉姐了,“你要能找到药厂能合作,我可以提供配方。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解酒丸里最主要的一味药就是神仙草。神仙草的供应量有限,一年的产量也有限。”
粉姐缓缓点头:“按你说的你六我四。”
“不,你三我七!”
“你要变卦?”
王博哼道:“你骗了我几个月,让我怀疑跟我打交道的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妖婆,不该给你一些教训吗?”
粉姐一愕,跟着拍手大笑:“好好,那你以后叫我粉妹行了吧?”
“粉妹?这名字不大好听吧。以前有部电影叫《白粉妹》,后来那些染上毒瘾的女孩在广东都叫粉妹。”
“孙齐儿,你叫我齐儿吧。”
粉姐伸出手,王博轻握一下:“点菜时少点些,吃不完别浪费。”
孙齐儿掩嘴一笑,一双眼睛灵动的转转,敲敲桌子叫进来服务生:“照惯例吧。”
“知道了,粉姐。”
王博瞧着五道菜端到小方桌上,把早准备好的配方交给了孙齐儿。
“合同还没签,你不怕我毁约?”
“我看人还没走过眼,你打算做第一个吗?”
孙齐儿把配方随手放进了背包里,喝了口枸杞人参鸡汤,才问:“你有办法让我身上的疤痕都消失?还不影响到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