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离王博就一拳的距离,他又坐着,自然而然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胸前。看那颤动着的地方,微一抬起视线,就微微一怔。
在锁骨下方有一道烧伤的痕迹,大约是在胸部的上面一些,有十几厘米长。
这道伤痕太过突兀,显然这里面是有故事的了……
“喂,你看什么呢?”
女孩伸手掐住王博的下巴。
“你胸部的烧伤……”
“要你管!”女孩把手一摔,又笑了,“我知道你是医生,内外科都精通,烧伤科整形科你也会?”
王博摸着下巴,心想老子还被个看着才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调戏了?
“你想去掉疤痕?找个机会脱光了我帮你看吧。不过,粉姐呢?她约我来南京,不能放我鸽子吧?我这还赶着回去呢。”
女孩朝自己一指:“我不是在这里吗?”
王博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我就是粉黛兰!”
靠!
王博跳了起来,不是个老妖婆吗?
“你多大?”
“你上来就问女孩的年纪不太礼貌吧?”
“你没满二十吧?”
“满了,好了,接下来你就别想套出来了,”粉姐摸出副墨镜戴上后,更显得青春活泼,“去停车场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咱们再谈生意。”
“你说你穿黑色裙子。”
“临时换了……”
王博心想,你把我骗得有点苦啊,我也跟着冯思加叫你粉姐。
冯思加和丁言一这个姐的意思,不是年纪上的了,而是一种尊称……
王博跟她走到地下停车场,粉姐正准备拉开车门,他突然一拉她的胳膊,把她的朝里的一面翻过来。
“你干什么?”
粉姐正想发火,看王博眼神古怪,就把手轻轻的抽回来:“你认识这个烫伤记号?”
那是个十字,横的那一道,一头正对着掌心。
“我要帮你检查身体,你找个地方把衣服脱了。”
粉姐一愕后大笑三声:“上车吧,你想帮我检查身体,以后有的是机会。”
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停在南林药业的楼下,林荷一路小跑到车窗边,微弯下身,隔着车窗低声说:“粉姐……”
从车里传来个柔糯的声音:“第一次就算了,人都有野心,有欲望,想要赚钱。第二次他将你弟弟放回来了,你还敢放消息出去。胆子不小啊。”
林荷苦着脸说:“人是放回来了,可是子楠他那方面的功能受损,以后连女人都碰不得了。”
“那岂非正合你意?你父亲原来还在犹豫是不是将企业交给你,他唯一的本事就是传宗接代,现在好了,都到你手里了。”
“这……”
“我散播消息的事只是其一,你明知是我的东西,还敢跟我抢,也仅是一个原因。你人心不足蛇吞象,连解酒丸的生意也想独吞。王博不跟你合作,你就想盗窃秘方。还用上了美人计。呵呵。”
林荷被笑得有点尴尬,何况这在自己楼下,半佝偻着身子,已经让大堂里的员工觉得意外了。
“那不是林总吗?她在跟谁说话呢?”
“不知道,可你什么时候看她低着身子……还在陪笑呢。”
“会不会是药监局的?”
“省药监吗?怎么会。省药监谁那么嚣张,就是有钱,也不敢光天化日开着帕拉梅拉来咱们这儿吧?”
林荷张张嘴想要辩白,车里的声音又传出来了:“我也是跟王博谈下来的草药,那些神仙草,你那蠢货弟弟知道来硬的,我就不知道?我看你脑袋里也都是水。”
林荷的脸一下涨红了,可也不敢反驳,唯唯诺诺地低着头。
“那期《企业家》我看过了,花了多少钱买的软文?竟把你吹得天花乱坠,什么南京年轻一代里最有前途的女强人,我都快吐了。”
林荷腰都有点疼了,以前在美国,荒唐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早就腰肌劳损了。
“解酒丸的事,你不要插手了,不然产品还没下线,你这栋楼我先拆了。”
“……是。”
林荷一阵肉疼,脸都白了。
那可是几百亿的市场啊,效果又已经证实过了,一投入市场,宣传再跟上,就是个金鸡母啊。
“以后你要再靠近王博,我就让冯思加把你拉到公海喂鱼。”
“知道了。”
轰!
帕拉梅拉一眨眼就不见了,林荷这才直起腰,却是一阵刺痛。招手将杨静叫来,扶着她回到办公室。才拉起衬衫,将贴在腰上的膏药撕下。
又倒了一杯水,放了两颗阿司匹林止痛药。
“林总,要不找洪大夫再来看看吧?”
“不用了,我刚是站得太久了……对了,你去看过子楠了吗?”
“看过楠总了,他还在医院里。”
“那位不让我接近王博,但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林家怎么都不能绝后了。你去医院看他的精量还有没有问题,看能不能做人工。要是可以的话,你帮我去找代孕,一次找三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