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睡了一小会儿,抱着徐姝丽睡的,倒挺安分,也没折腾。
醒来时都晌午了,打着哈欠出来,看到南林药业的员工还蹲着,只是从屋后改成屋前了。四个手提柴刀的村民在那看着,看他还打招呼。
“王博,这些混蛋怎么处置?”
“我瞧着从山上推下去挺合适的。”
“靠,要是死不了怎么办?”
这些员工一夜未眠,面色发白,又担惊受怕,一想合眼打个盹,就被村民用刀背拍醒。
“行了,咱们是喊打喊杀的人吗?”
村民都笑起来了。
“王博说的是。”
“咱们村里人就再不长进,也不能偷人东西吧?这几位可真丢人。”
王博走到他们面前:“还蹲着?站起来吧,要不充血腿都坏死了。”
终于能站起来了,十多人一起站直,顿时像被击中的保龄球,东倒西歪的,有的还直接跪下去了。
村民都笑得直拍大腿。
可这些员工却苦不堪言,蹲久了血液不畅,腿脚酸麻,还不说背上手上绑着麻绳,更是极不舒服。
好半天,这才终于都站稳当了,靠着墙壁,都是一脸死了亲爹,亲娘又改嫁的表情。
“饿了吧?”
这些员工纷纷点头,这都十几个小时过去了,说不饿那是骗人的。
还有人想,王博这是要大发慈悲了?不单让人站起来,还给饭吃?
“那就继续饿着,我又不是开善堂的,还赈粥呢?”
村民们哈哈大笑。
王博让他们继续看着,这些人谁要敢跑,打断腿伺候。
回头就进诊室去了,就瞧郑骑靠着墙在那抽烟,当即把烟夺了。
“这地方不能抽烟,没看墙上贴的禁烟标志吗?要抽出去抽。”
郑骑一脸尴尬:“是,王哥,我记住了。”
“这俩没闹吧?”
林子楠和李剑缩在墙角,一人一边,在那睁着眼。
林子楠还畏惧地缩了缩头,李剑则倔强的梗着脖子。
“那个司机晕了一晚上,前两个小时才醒来,没怎么吱声。这位大少嘛,也没说什么,就想买通我,说是他姐能给我两百万,呵呵,我是图钱的人吗?”
完全在王博的意料之中,要是林子楠不耍点小手段,那还真就不是林子楠了。
看王博走过来,林子楠慌张道:“我,我我就想试试,帮你试试你的人,看他忠不忠心,哎哟……”
王博踩过林子楠的腿,走进了药房。
郑骑一声轻笑,这人一些眼力劲都没有,自家虽说缺钱,但靠上丁言一了,这往后日子长着,还能少得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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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在里面鼓捣了一阵,拿着瓶药走出来。
蹲在林子楠的身边,掐着他的下巴,把药倒进了他的嘴里。
“这什么啊?好苦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去势药。”
“什么意思?”
王博料他也听不懂,也不多做解释,听到外面丁言一的声音,就示意郑骑盯着两人,顺手一巴掌又扇在李剑的脸上。
“别充什么硬汉,信不信我让你以后都硬不起来?”
李剑的脸立刻煞白,接着才泛红发肿。
“你家子楠不听话,那是活该,偷割神仙草?天大的胆子?要让冯哥知道了,你还想在南京混吗?”
丁言一说话不客气,王博知道这是演给他看的,要该说,在来的时候就和林荷说过了。
推开门帘走进来,就瞧林荷一脸阴郁地坐在沙发上,徐姝丽正准备给她倒茶。
“不用倒茶了,这女人不配。”
徐姝丽一愣,将茶杯放下,走到后面去了。
林荷冷笑声:“来者是客,王医生小气了吧?”
“呵呵,我还开门揖盗咧,要不要再来个关门放狗?”王博一声冷嘲。
丁言一看火药味太重,就笑笑不说话了。
林荷虽然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没到要得罪王博的份上,何况后面还有粉姐和冯思加。就事论事,这事林子楠错得太离谱。
就是走法律程序,理也在王博这边,没救。
林荷冷着脸说:“你划下的道,我接了,十倍赔偿,多少钱,你说吧。”
“子母洲上的拍卖会,三等的神仙草草芯拍卖价是一百一十万,我这是一等的,药效十倍百倍于三等的,往低了算,岂不要一千万一斤?”
王博漫天开价,林荷脸皮明显抽了下。
来之前她打听过了,一斤一百一十万,但这神仙草的草芯难得,就算斤吧,十倍也就千万。
这个价买回林子楠一条命,也算值吧。
虽然弟弟不争气,但林家就这一个男丁,还真不能让他死。
“你有几斤?”
“十斤!”
一个亿?林荷吸了口凉气。
这还不能用南林药业的钱,得用家里的钱,不然上市公司,如何作账?总不能把情况明说吧?那直接影响到每股的收益率本益比,股价肯定会下跌。
“能不能少点?”
“你是在夜市摊买衣服吗?”
林荷气得眼都翻白了。这王博说话跟狙击枪一样,一枪能把人怼到墙上。
“看在你也不容易,打个九点五折吧,你给九千五百万就行了。”
林荷憋不住了:“你知道我走法律程序,找警察来,至少可以算你一个非法拘禁吗?”
“那就去找警察吧,我看这大半夜的跑到山里,私挖农民的草药,还绑架我的女人,图谋不轨是什么罪。噢,对了,这都是粉姐订的,我都提醒你三回了,你是耳聋还是有智力缺陷?来来来,我外科内科都精通,心理科也学过一些,妇科更是拿手,要不我给你把个脉看看?不收钱的,算是义诊。”
王博满脸嘲讽的伸出手,林荷一掌拍在他手心,冷下脸说:“一个亿就一个亿,我要见子楠。”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