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从苏想胸前冒出来的白烟,再看他背后的伤口,脸色都是一变。
“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
苏想往前一倒,无力的压在了林子楠的身上。
“快给我把他拉开,去给我找医生!”
林子楠吼着想爬出来,两名保安这才回过神,将苏想的尸体从他身上扯开。
就瞧浑身是血的林子楠,犹如一头野兽似的爬着站起来,又晃了两下,捂着脖子就将枪扔在地上。
“把尸体和枪都处理了,草!”
林子楠捡起地上的一件黑西装,捂在颈上,走出了地下室。
这里是林家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建立的,原来是日军留在子母洲上的审讯室。隔音效果极佳,就是拿迫击炮来打,外面都听不见。
但林子楠狼狈出来的模样,还是被人看见了。
“林兄出了什么事?”
张志常一脸阴鸷地笑着,林子楠哼了声,快步走开了。
但他步伐凌乱,脚步虚浮,让张志常朝屋子多看了眼。
“这家伙在里面做什么?莫非是威逼良家少妇图谋不轨不成,被人咬伤了?”
瞧瞧天上星斗,张志常摇摇头,走回自家别墅去了……
王博瞧着站在大厅里的男人,背后插着的砍刀太明显了吧?
“苏警官,你去把他抓了,问问看是谁让他跟踪我的。”
苏暧茶嗯了声,眼角划过被他搂着的徐姝丽,竟没来由的有点羡慕,拍拍脑袋,把这不该有的想法摒除,走到楼下去了。
“你在洲上没得罪人,还有人跟着你,定然是被人盯上了什么。”
丁言一手撑在栏杆上:“俗话说财不露白,你是不是露财了?”
“丁哥说笑了,我那点钱,人家能放在眼里?”
“那也未必。”
v(?;
说着话,苏暧茶已经走到那人身边,亮出了警官证。
“身份证。”
“苏警官,警察有权随便查身份证吗?”
“根据《身份证法》,对有违法犯罪嫌疑的人员,需要查明身份的,可以查验身份证!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男人哼了声,手往腰后一摸……
苏暧茶手向前一按,扣住他的手腕,再一扳,膝盖顶在他的后背,将砍刀抽出来:“这是什么?”
徐姝丽走进停车场,小心地注意着四周,看到仅有出口处的保安在打盹,快步走到凌度车前,手掌挡在额头上,遮住反射的灯光,望向车里……
在副驾驶的地方放着一把弩,在后座上还放着把半米长的砍刀,挡风玻璃下还有两包黄鹤楼。
她吸了口气,正要走开,一转身就撞在个人身上。
“你在看什么?”
白衬衫西装裤的男人冷冰冰地问。
“我在找我的车……”
“你也开凌度?”
徐姝丽慌张的低头要走,男人冷视着她离开的方向,将车门打开,拿了包烟,又将后座的砍刀插到腰后,才拿出手机。
“人到黄梁县医院来了,要不要我现在动手?”
手机那头的声音很低沉,像是故意压着。
“他在祠堂里的口吻,像是对神仙草的认识很深,而且神情笃定,我正在查他的事,你先盯着,不要动手。”
“好。”
男人扭头走进了医院大厅。
那边也放下了手机,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声,从黑暗处走出来,露出张黄俊的脸孔。
“林总,林爷,我真不知道,啊,我……”
坐在椅子上,被两个保安按着胳膊的苏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脚也被绑在椅腿上了,脖子上还有被绳索捆过的痕迹。手里夹着烟的林子楠,淡淡地说:“你在洲上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看着,别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的人听到你提到过神仙草……你跟那王博是什么关系?”
“林爷,我真不知道什么神仙草,就在拍卖会上见了……啊!”
保安一拳打在他的肚皮上,苏想连晚上吃的饭都快吐出来了,一股酸水涌上来,还不说那腹部有多痛。他整张脸都因为疼痛扭曲的皱起来,可他还在咬牙坚持。
本来要快去安排给参加年会的药材商住的院子里休息,还没推开门就被人捂住嘴绑到这里。
林子楠又一露脸,就问神仙草的事,他当即知道坏菜了。
“那个王博是什么来头?我看他跟白老三认识?”
“他,他治好过白掌柜二姐的病,在桂林认识的。”
“白二的病?”林子楠微微一讶,“她的病听说很复杂,他也能治?”
“我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啊!”
苏想脸上被狠狠的抽了一下,抽他的东西是一根藤条,在他脸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
“林爷,我是白家的人,你这样打我,要是三爷知道……”
林子楠一脸讥嘲:“你拿白老三来吓我?白家早已是昨日黄花,这次拿来的铁皮石斛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不然连今年都撑不下去。就他一个矮子,还想跟我跳?说吧,那姓王的,是不是有朋友在种神仙草?他是怎么知道神仙草的事的?”
苏想咬着牙在撑着,可他也在暗暗叫苦,这么打下去,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了多久了。
何况他就一个药材贩子,身子也不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