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让徐姝丽帮丁焕中注射生理盐水,又将猪扒和铜板用绳子绑了,放在角落里。
“他们是开车来的?”
“对啊,车好像停在山脚下。”
“这就怪了,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张海慧在丁焕中的裤袋里摸出个手机:“昨天村里大检查,表哥借了一个村民的手机……”
王博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张海慧吓得退后一步:“我,我也不知道,猪扒他们来了,表哥才得意的拿出手机告诉我。”
“王博,丁焕中他是吸毒过量了吗?”
徐姝丽把针扎好,吊好盐水袋,就根据医书的知识判断道。
“丁焕中的成瘾状况极深,他原来每三小时就要注射一次海洛因,剂量在02克左右,最多不能超过03克。这两个家伙带来的海洛因,看那针管的液体残留和管壁的状况,丁焕中至少注射了2克以上……”
张海慧也扎针,听得脸都白了。
“是的,姝丽你判断对了,他现在属于吸毒过量。先注射生理盐水,进行静脉补液……”
突然丁焕中一张嘴吐出一堆呕吐物,洒得整张诊床都是。
徐姝丽急忙去拿毛巾拖把打扫。
“你看他现在的情形,面色苍白、口唇紫绀、呼吸浅而慢、针尖样瞳孔……这都是吸毒过量的症状。”
徐姝丽正在帮丁焕中擦着胸前的呕吐物,他一下抓住她的手。
徐姝丽一惊,想要把他的手给挪开,他突然全身抽搐,眼皮上翻。
王博把丁焕中的手抓开,拿过枕布要塞进他嘴里。一下还掰不开嘴,他就手扣住丁焕中的下巴一拉,把枕布往里一塞,再把下巴复原。
“这都是急性吸毒过量的症状,现在我需要纳洛酮进行静脉注射。”
诊室里没有纳洛酮,王博让徐姝丽和张海慧先下山找到猪扒和铜板的车。
然后他抱着丁焕中,将猪扒一脚踹醒,伸手把他身上的绳子解了。
“丁哥,丁哥怎么了?”
猪扒刚要破口大骂,一看丁焕中的模样,就吓傻了。
毒品是他带上山来的,本来是想给丁焕中解馋,也好拍这位丁家大少的马屁。可要是丁焕中死了,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车钥匙在你身上?”
“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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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焕中他吸毒过量,你继续在这里待着吧。”
一脚又把猪扒踹晕,想想,蹲下把绳子继续绑上,回头再找这俩算神仙草的账。
人扛到山下,徐姝丽和张海慧已经找到车了,一辆大众途观。
“你开车……”
“我驾照被吊销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快开。”
车钥匙扔给张海慧,把丁焕中打横放在后座上,让坐在副座的徐姝丽给周芳打电话,让她在县医院等着,等人一到,就送去打纳洛酮。
丁焕中倒是老实,上车后就昏迷了,王博怕他再抽搐脑部缺氧,就托着他的后脑勺。
终于送到县医院里,周芳和一位急诊室的医生赶过来,把人接过。
“有轻微的缺氧症状,用纳洛酮进行静脉注射,剂量为06g,等十分钟后,我再过来看看。”
“好!”
周芳和急诊医生推着病床进去了。
王博这时才静下心来想那四株神仙草的事,草叶赶回去还能用,可那草芯就不用想了。还没成熟就被人躺在上面压扁了,药用价值大打折扣。
这不是钱的事了,这事很糟心。
本来日夜看守,就想能收个齐整,谁知出了这种事。
“人我抓到了,”苏暧茶的电话,她带着同事开车到笔架山把猪扒和铜板抓回了青河镇派出所,“他们毁了你的草药,你想怎么处置?”
“处置?金额超过上百万,你说怎么处置?”
苏暧茶一惊:“他们说就睡在你种的草上,那些草这么贵?”
“你倒可以打听一下……”
“王博!王医生!”周芳一阵小跑,赶到外面,“你送来的人出事了,他突然抓住剪刀刺进了股动脉!”
幻觉?这家伙出现幻觉了!
王博赶紧跑过去:“剪刀哪儿来的?”
“护士用来剪药盒的!”
“他不是还在昏迷中吗?”
“突然就醒来了。”
王博也顾不得怪那急诊室里拿着还血的剪刀不知所措的小护士。
看急诊医生拿了止血带绑住丁焕中的大腿,把血暂时止住了。就接到丁言一的来电,他已经到了县医院了。
丁言一一个人来的,连司机都没带,电话里徐姝丽说情况很急,他就开车一路狂飚。
“姝丽,什么情况了?”
“王博在里面,丁焕中他吸毒过量,现在还在抢救。”
丁言一心下火大,这眼看要戒毒成功了,还出事了。这也不能怪王博,本来有余少锋盯着的,余少锋这不是才刚走了?
还有,那毒品哪来的?
徐姝丽把丁焕中借来手机打电话叫毒友送毒品上山的事一说,丁言一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