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笑了,写下了冯思加的地址电话。
“我会和他好好谈谈,劝他放弃这笔生意,这单买卖归我了。”
“我等你的消息。”
王博抱起保温杯,眼中划过一抹狠厉。
黑市,老字号,白家!
我不找你们,你们倒找上我来了?
“王博啊,你花婶老寒腿,你能治不?”
张浩然扶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过来了。
“老寒腿啊,针灸正合适,花婶你怎么不早说。”
王博笑着过来帮张浩然搀住花婶,就带进诊室去了。
“我这腿一到冬天就痛,可最近怎么夏天还没过也疼起来了。我说不要来麻烦你的,张叔一定要我过来。”
花婶一脸不好意思,王博带着全村人种草药赚钱,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人家了。
“没事,我来帮花婶扎针,花婶不要怕,不疼的。”
张浩然就问:“这老寒腿不都冬天发作吗?”
“花婶是不是也到右峰帮忙了?然后累了就跑山洞里休息?”
花婶马上说:“是啊,那有个大山洞,凉快极了,还有水滴下来呢,比溪里的水都凉。累了出一身汗,洗把脸擦个腿的舒服死了。”
王博笑道:“就是这山洞惹的祸啊,那凉气冲到腿里了,再加上有湿气,经常在山洞里乘凉,还会引起关节炎。”
花婶吓了一跳:“那我以后不敢进去了,我宁愿热死也在外面待着。”
“没事,以后我帮花婶针灸就行了。”
花婶看膝盖和腿上扎了十多根针,王博轻拈指头转动针头,她还觉着有点发麻,想让王博先等等。马上就眼珠子瞪大了,王博手一拍,针头都没进了腿里。
张浩然也是一惊:“闹哪样啊?王博!有这样扎针的吗?”
“张爷爷,你不懂,我这叫针没穴海,可以一次将老寒腿伤了的经络疏通。下次再犯,也要几个月后了。也就是说花婶,这两个月在右峰干活,要是觉得闷热,去山洞里乘凉也没关系。”
花婶笑道:“看你张爷爷慌张的,我就知道王博是为我好,我可是看着王博长大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王博你性子吗?你绝不会害人的。”
张浩然默默点头,又问:“王博,你要有空的话,能不能给村里人来次大检查?有病的就给治治?”
“行啊,让姝丽明天把村里人都召集过来吧。”
“那真是太好了。咱村的人,不像城里的工人,每年能去做定期检查,我怕这多少都落下了些毛病。”
王博笑道:“没事,我也是村里的人,我该做的嘛。”
王博还是叫了辆出租,中途还给徐姝丽打了个电话,半道买了几斤肉和青菜。
原想徐姝丽该很高兴的,一进屋却看她愁眉苦脸坐在沙发上。
“喏,这是余少锋留的信,说是要提前去军队报到。”
“被丁婉琳伤透了心,待不下去了吧,”王博看了后,扔在一边,“他提前走,还得找个帮手,要不丁焕中和张海慧谁管?”
“他俩也快治好了吧?”
“还差一周吧,”王博靠着徐姝丽坐下,“等送走他们,山上就安静了,属于我俩的二人世界。”
“谁跟你二人世界了……”
徐姝丽别扭的拿肩膀顶他,被一把搂住,就按着她用力的嘴了下。
“讨厌死了!”
王博嘿笑声:“我去做菜。”
“你快回来,别把菜炒糊了,还是我去吧。”
徐姝丽提着肉和菜走进去了,心里甜孜孜的。
王博就在沙发上翻着医书,有的学问要时常温习,要不然用的时候再去翻书就来不及了。
“这儿是王博家吗?”
木屋前站着个戴墨镜穿棉麻中式衬衫的男人,脖子上还戴着串菩提根链子,看着瘦高瘦高的。
王博错以为是周芳找来的狐臭病人,放下书说:“进来吧,我就是王博,你来看病的?”
“不,我是来找药的!”
男人拿出张黑色的名片,上面只有名字和手机号。
“苏想……”
“我是老字号的,王兄弟应该听过吧?”
王博罕见的脸色一变,手按着名片说:“苏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离开。”
苏想呵呵一笑,拿出把空白纸扇,径直坐下:“我听人说你这里有神仙草,掌柜的让我来见识见识,要是王兄弟跟我们老字号做生意,价格上不会亏待你。”
王博冷笑道:“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神仙草,只有党参,想必普通的党参你们档口也瞧不上吧?”
苏想倾过身子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知我来历,我也清楚你的底细,你要再藏着腋着的,那就没意思了。我们老字号从来都是明码开价,银货两讫。你有货,我们有钱,大家各取所需,何必要多个敌人呢?多个朋友不好吗?”
王博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什么价?”
“好,王兄弟痛快,我们呢,打算收五十斤草芯,一斤三十万!剩下的草叶子,两千一斤,你看如何?”
苏想满以为王博会答应,这个价绝不低了。
“现在黑市价格是五十万,你出三十万,五十斤就是一千万,你这掮客,倒是会赚。”
苏想笑道:“掮客太难听了,我这叫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