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三个人从不同的方向继续深挖王博的底细,资料汇总到程大勋的桌上,让他揉着眉头看不明白。
“他大三就出国了?你确定?”
小武握着一把鹰飞凌小刀,削着一颗饱满圆润的红富士:“出国了半年,去的美国旧金山,后来又转道去了洛杉矶。大四上学期回来后,就没挪过窝。到拿到毕业证,进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干了一个月,实习期未满就辞职了。”
“之后呢?那一年呢?”
程大勋喝了口普洱,浓茶入口,让他清醒了许多。
“去过北京、广州、上海、南京、西安、天津、深圳、杭州、苏州……大城市绕了快一圈,但在干什么,不知道。”
资料从高铁和机场方面收集到的,航班信息和高铁信息,花点钱就能搞到手,这是实名制的好处。只要程大勋肯花钱,谁到过哪里,他都能找到。
“他是去旅游吗?”
程大勋皱眉,王博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孩子,家里也是普通工人,哪里来的钱到处去玩?
穷游?他一个男的,怎么穷游?男的又不能卖炮。
“程哥,我也想不明白,还有他一个学土木工程的,哪里学的医术?我打听到的,丁家的丁婉琳也是他治好的。”
程大勋一怔,丁婉琳的病,连远在县城的他都知道。要是连丁家都扯上关系了,这就不好办了。
“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小武看出他的为难之处,虽说不是直接对王博出手,可之前冯思加警告过了,查王博的底,就算是走钢索了,要再往下查,说不定就踩了红线。
“查,你越说我越觉着这家伙可疑,我想有些事,冯哥也未必知道。”
“嗯,那我继续找人挖。”
程大勋拿起茶叶罐,想了想,心中竟有一丝恐惧,白手起家,从最底层爬起来,不知经历过多少危机,对于危险的嗅觉,绝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可好奇心占了上锋,他摇摇头,将那一丝恐惧抛在脑后。
五天后,小武又拿来了一批资料。
“这是找人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哦?”
程大勋翻了一遍,脸色大变:“这么牛叉?”
上面罗列的几乎是王博毕业后一年所去城市里的最好的中西医结合医院,王博几乎都在医院中做过一台以上的手术。而且难度都极高,属于连老专家都治不好,不敢动手的。
甚至他还在术后开出过一些复杂的药方,能让病人在术后恢复中比预想的要快得多。
“冯哥说他是粉姐的人,会不会是粉姐有病想要他治?”
“难说!”
程大勋摸着下巴,丁婉琳的病也是疑难杂症,属于罕见病,他也给治好了。
“程哥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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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勋手指在资料上连点了几下:“这种人的用处很大,你给我准备几份礼物,我要去山里亲自拜访他,跟他交个朋友。要万一有用得到的地方……”
小武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程大勋摆手说:“你先接。”
“喂?”
“武哥,我是鸿运会所的小刘,那个……我们这儿的那个女技师,就上次……”
“有话直说!”
“她死了!”
“嗯?”
“她前两天回家说不干了,我看她心情低落还安慰了几句,谁想到她回青河镇上就喝农药死了,刚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说让我过去一趟,你看……”
小武握着手机说:“是那个女技师,上次在鸿运会所里,程哥你玩过的那个,人死了。”
程大勋脸一沉:“把事情处理好再跟我去天王村。”
一个小时后小武就来到了青河镇派出所,他把车停好,就听到哭天抢地的喊声。派出所门口拉着黑底白字的条幅,一对中年夫妻在地上哭喊着,一张草席上躺着个花季少女。
他一眼就认出是那天的技师,一辆哈弗越野车旁站着刘经理,看到他来了,这才上前和他边走边说走进派出所。
“怎么搞的?”
“急救车到了小蒋的家里,医生当场宣布死亡,她留了遗书,把程总的事给捅了出来。她家里人就不让拉去医院,直接把尸体扛到了这里,要让派出所给她家做主。”
小武一顿步,压着火说:“你在电话里为什么不说遗书的事?”
“这……”刘经理满头冒汗。
“回头再找你算账,先把这事摆平了再说。”
两人一进所里,就听到一声冷哼,抬头一看,小武先是一愣:“苏警官?”
“强暴未成年少女,逼人致死,我看程大勋怎么解决!”
苏暧茶人比花娇,抱着臂膀,冷若冰霜,一张俏脸毫无暧意,站在楼下,怒视着这两人。
“苏警官,遗书归遗书,不能光凭她一面之辞,我们来也是配合警方办案,你不要因为之前的事,而对我们有偏见……”
“她对你有没有偏见我不知道,我对你有偏见。”
王博提着药箱走了过来,小武心里一寒,却听到了一句让他错愕的话。
“喝的是百草枯?人还有救。”
苏暧茶把王博叫来的,她见识过他起死回生的手段,不忍心看小蒋年纪轻轻就死掉,死马当活马医。谁想王博只看一眼,就断定有救,让她不禁萌生希望。
急忙跟着他来到小蒋身旁,看他一蹲下,就三根银针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