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
“从他伤口看出来的,右手四根手指从第一节的地方断裂,应该是左手拿着笔写处方时,右手平放在桌上,被赵宣民拿菜刀砍的。”
王博扔下瞠目结舌的外科医生,走到手术室外。
还在摸烟,打算走到吸烟区去抽一根,突然听到楼外轰地一声巨响,接着汽车防盗报警器的声音大作。
王博立刻跑到走廊的窗户那往下一看……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病人面朝天躺在一辆科鲁兹的车顶,血从他的嘴里冒出来,一口接一口的,抖了几下,头一歪就死过去了。
手术室的楼层比较高,王博还看不清病人的脸,等有保安冲过去,拿着手电一照,他烟都差点掉到地上。
跳楼的是赵宣民,此时血也从他的裆部浸了出来。
自残了七八刀,就是止了血,这一跳伤口也会崩裂。
这时就瞧柳香兰哭天抢地的跑出来,扑上去就扒着车在那跪着大哭。
“宣民啊,你这一走,我可怎么办啊!我俩结婚七年了,你就这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吗?”
王博听着哭声,心想这有点假吧?
跑下楼,萧乾安也站在那里,一副惊呆了的表情,看着在那假哭着,一滴眼泪也没有的柳香兰。
“我的宣民啊,我的爱人啊!你走得太匆忙了,你才三十二啊!你可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啊!”
保安上去要拉她,她哭得更凶了。
“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我要找你们算账,人好好的,怎么就跳楼了,不是在icu吗?没有护士值班吗?我要你们赔我!”
这才是柳香兰的目的!
赵宣民砍医生自然是他的错,这又自残,医药费还没着落,可是他这一跳楼,加害方又变成了受害方,医院说什么都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萧乾安一脸为难,看着下楼的值班副院长,苦笑摇头。
王博上前拉住柳香兰的胳膊:“别哭了,都按流程走,该怎么赔怎么赔,你闹也不能多赔。”
“那,王博,你说说,医院能赔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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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万吧。”
柳香兰腰肢一扭就还真不哭了。
萧乾安眉毛挑了下,还是忍住没说话。拉着副院长到一边:“怎么搞的?人受那么重的伤,还能跳楼?”
“咱们院的icu萧老您也知道,是大房。有病人出了事,医生护士都跑那边去了,没留意这头,让那赵宣民拔了输液管,打开窗户跳下去了!”
副院长也急得满头是汗,萧乾安想了想说:“先报警吧,让警方来处理。”
柳香兰的手被按住,停留在王博紧要地方。
她脸上飞起一抹异色:“瞧不出来,你比你宣民哥厉害多了。”
王博将她的手抓着挪开,看她眉飞色舞的表情,知道她想错了。
“嫂子我尊重你,你不要胡来。”
柳香兰啐道:“胡来什么?嫂子都明着跟你说了,你怎么还不明白?不是看嫂子年纪大了?你不喜欢?那你前天揉得那么起劲干什么?”
王博咳嗽道:“那是为了救嫂子性命……”
柳香兰眼波一转,秋水荡漾:“你嫂子虽然就你宣民哥一个男人,可那猪圈里的公猪起性子时什么德性,你嫂子还是知道的。给嫂子一句实话,想不想干?”
王博被她压着,有些喘不上气来。
瞧她那媚态如丝的模样,更让他压抑了许多的情绪快要爆炸了。
好在班车一个急刹,把他从情绪中救出来。
柳香兰一头撞在前座上,也一时没了精神。
司机骂道:“他妈突然窜出一头牛,哪家养的?还赶路上来了!找死啊!”
继续发动汽车,王博就按住柳香兰的双肩说:“嫂子,别这样,我想法子帮你把宣民哥的病治好,让你们俩继续做夫妻……”
“你都说没法治了,我这都等了三年,一瞧那东西的丑样,我就受不了,你就是治好了,我也不想让他碰我!”
柳香兰说着竟要解王博皮带,这下王博可吃不消了。
班车上人不多,可也不算少,两人坐在靠后车门的位置。后面还有人,这动作一大,便有人会注意。
柳香兰自打那天在右峰起,就埋了心思,这都两三天了,终于有机会,哪能放过。
王博急忙起身,将她让过,走到后面去坐了。
柳香兰居然想跟过去,可她还没站起来,车一停,上来一堆人,前后一下全都坐满。
王博这才松了口气,他也憋了一些日子了,柳香兰真要胡来,他也不一定能守身如玉。
柳香兰看没了机会,极其不爽,身旁坐着的老男人更是一身狐臭,让她几欲作呕。
终于开过青河镇,下了一些人,她才换到王博身前的座位上。
“王博,跟你嫂子玩捉迷藏是吧?”
柳香兰回过头来,眼中带着一抹不甘。
“嫂子,咱俩好好做人不行吗?”
“哼,你嫂子就想跟你做人!你还不肯!”
王博看旁边的男人口水快掉地上了,就抱着胳膊不说话,闭上眼假装睡觉。过得一会儿,还真睡过去。
等再醒来时,已快到了南京。车上还剩下十多人,都散在班车的前面,而柳香兰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到身边,她的手更伸到了王博的裤袋里,眼睛还东张西望,像是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