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程大勋被一巴掌打得原地转了个圈,捂着肿胀的脸颊,一脸谄媚地弯腰,连大气都不敢出。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是冯思加,动手的也是他。
“你的脸皮还真够厚的,打得我的手都痛。”
“是,是,噢,不是,不是……”
冯思加拿起酒杯看了他眼,突然扯过他领子,重重的砸在他的头顶。
碎裂的玻璃片扎得程大砸头破血流,血和酒都流到他眼睛里,他虽然浑身一抖,却不敢还手,甚至还跪了下去。
从他颤抖的身躯,紧缩的双眼中能看出他有多害怕。
拿着毛巾擦了把手,冯思加冷声说:“为了几个东北来的,你就敢对王博下手,你胆子也太肥了吧?”
“我……冯哥,我不知道他是粉姐的人……”
“不知道,呵呵。”
冯思加抓起红酒瓶,一下就砸在程大勋的脑袋上。
他脑袋倒是硬,酒瓶竟然没破。这倒好了,冯思加一下又一下,在砸了七八下后,才终于砸碎了酒瓶。
而程大勋如一条死狗躺在地上,血和红酒混在一起,倒分不清是血还是酒液。
被他带来的手下,全都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出声。
“把他拉起来。”
这才走过来两个人,架起程大勋的胳膊。
冯思加抓起冰桶,一下扣在程大勋的脑袋上,这瞬间让他从眩晕的状态中清醒。
挂着满脸的惊惧,程大勋跪下去求饶。
“冯哥,饶,饶了我吧,下次我不敢了,我……”
“你不敢,你倒试试,”冯思加点了根雪茄,他很长时间没这么动怒了,也由于太生气,额角的青筋都突起来了,“你不是派了人去收拾他吗?哼,连那小武在内,被人家一个医生,一招制住,全都进了局子。”
程大勋骇然抬头:“小武可是带了枪去的……”
“枪?有拔出来的机会吗?哼,我今天是给你个教训,你要再敢碰他,我让你全家滚去非洲挖矿!”
程大勋浑身一震,低头道:“是。”
“滚!”
程大勋的手下这才扶着他出去了。
“送我去医院!”
“武哥那边……”
“别管了!”
有人忍不住说:“那是谁啊,对程哥这么……哎哟!”
程大勋惊恐地堵住他的嘴:“少说两句,这位冯哥咱们惹不起,他背后的水太深了!”
想到在县城威风八面的程大勋如此惊怕,那些手下也真就不敢再问了。
县医院里马辉还在那叫嚣,却一大早就连他带那些东北人都被人办了转院手续,带去了市里的医院。
说是为了更好的治疗,实际上是在送神,把他们送得越远越好。
……
“疼!”
徐姝丽瞧着在那叫唤的王博,她把碘伏放下,指着一厘米宽的伤口:“这很严重吗?”
“姝丽,你穿护士服真好看。”
王博将她一搂,脸就靠在她胸口,还要蹭几下,就被她按着脑袋:“你再胡闹我不帮你包扎了。”
“姝丽,伤不在深,有缝就疼,口子不在大,见血就惨!你瞧瞧,这可流血了啊。”
徐姝丽拿起剪刀去扎他的手:“不要乱摸!”
王博把手从她腰上收回:“你说我冤不冤?还不都是那苏暧茶害的!要不是她半道上被人拦下,那些人要非礼她,我逞英雄干什么?也不会被人追上门来了。”
徐姝丽没好气地说:“你是想英雄救美吧?报警不行吗?”
“都掀衣服了,我要报警,等警察来了,都不知道第几个男人了。”
心同此理,徐姝丽也清楚,事情危急,王博这是不得已。
“好啦,包扎好了。”
王博一瞧就苦着脸说:“姝丽,我这就伤了一厘米,你把我整条手臂都包上了,快跟木乃伊一样了,这业务能力是不是还要继续钻研?”
徐姝丽咬着嘴唇在憋笑,眼角弯弯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王博的胳膊上戳了下,就轻快的哼着小曲出去了。
王博也笑了,单手将纱布解开,瞧着收紧的伤口,根本就不需要包扎。
……
冯思加瞧着提着包准备要走的苏暧茶,又看王博拿着绳子绑着的药包,低头喝起茶。
“大定心汤要准时喝,就算你没弓形虫病,你做警察,常常要面对不同的危险,心情容易紧张,对于调节你的大脑也有好处。还有,你要注意你的生物钟,要是生理期有变化,你再来找我。”
苏暧茶听他说得严肃,也提不起心跟他斗嘴。
“生理期?”
“对,我怕你胚胎取下后,对你的身体会有影响。”
“我知道了,哎,王博,那事情宁所说上面有人发话,不再追究你伤人的事……你是不是认识什么人?”
王博摇头:“我就是个医生,哪认识什么达宫贵人?”
苏暧茶想想也是,就提着包告辞了。
王博这才走到沙发边,帮冯思加添了些茶:“替我谢谢粉姐。”
“小事一桩,县里有的人不长眼,要来招惹你,不给他们长长记性,我倒是白活了。”
冯思加手指点点茶几,拿起茶抿了口,又问:“你的刀法也是跟你师父学的吗?”
“嗯,”王博不想提这事,“你过来是想看神仙草?”
提前打过电话了,冯思加想看看神仙草的长势。
“对,粉姐说暂时在南京有些事,抽不出空过来拜访,让我替她来看看。”
王博微微一笑:“一码归一码,你帮我,我承情,但你不帮,我也不怕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