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走,丁焕中在那喊:“我的脸啊,这么烫,我一定毁容了,我靠脸吃饭的啊!”
王博嗤笑道:“没把你扔到山里让狼吃了就不错了,你还要脸?你有脸吗?”
丁焕中几近痛苦地说:“我可是丁言一的弟弟,你就不怕我哥找你麻烦吗?”
“你哥把你这条命都给我了,你说呢?”
丁焕中一颗心沉到谷底,他真想去戒毒所啊,这姓王的,比戒毒所的厉害多了。
哧溜哧溜!
突然从旁边传来声音,他扭头一看,张海慧在那吸粥。
瞧她那烈焰红唇咬着吸管,丁焕中竟还有种异样的欲望,可更多的念头是……
“小慧,给我吃点,我饿了。”
这闹了一夜,昨天晚饭都没吃,这都快中午了,能不饿吗?要命的是,徐姝丽没给他粥和吸管啊。
本来王博手里有一碗的,这不都扔他脸上去了吗?
可他饿,张海慧也饿啊,这才不管烫不烫的,先来一口再说。
张海慧还被烫得嘴都喷火了,在那吐舌头。
“小慧,来点粥,回去我给你换辆好车!”
丁焕中都快跪下了,这比毒瘾发作还难受啊。王博不扔他一脸粥还好,这扔到脸上,都是粥香。
脸上还沾了几粒,他伸长舌头去舔,把嘴边的都舔了,可这稍远一些的,就舔不到了啊。
像是那眼角下那几粒,又痒又香,难受死了。
“小慧,你挪过来些啊,让我吸两口吧,我真是饿得不成了,回去我给你买车,买房……”
丁焕中想要挪过去,挪了几下就发现不对了,后面绑着他的绳子,一头还系在头顶的窗户那,他就是怎么挪,也挪不到床上的张海慧那。
张海慧也是一样,想帮他也帮不了。
这倒让她松了口气,正不知怎么回绝他。不是无情,这一碗粥,她一个人吃也不够啊。
吹了好一阵,粥才终于不烫了,张海慧哧溜溜地就着吸管,把整碗粥都快速的喝光了。
丁焕中都快疯了:“小慧,你太不仗义了吧?吃独食!?我怎么对你的!你就不能给我留点?!”
“表哥,我这怎么留?我们隔着可有四五米远呢,我还是在床上,我也爬不过去啊。”
张海慧还跟他讲理,丁焕中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眼睁睁地看她吃完那碗粥,他心都碎了。
徐姝丽拿着衬衣进来,给张海慧盖上,还帮她扣好了。
好在一个平,一个挺,一个窄,一个宽,虽然身高差不多,可体型有区别,就是绑着手臂也能扣得上。
徐姝丽还把碗给收了。看都不看,一脸可怜的丁焕中。
“臭婊子,我出去先要收拾你!你他妈给我等着!”
余少锋提着根棍子进来:“还嘴贱是吧?王哥让我盯着你,你要敢骂徐姐一句,我就往你嘴上来一棍子,刚骂了两句是吧?”
“一句,就一句!哎哟!”
僵尸浴盐前两年在美国特别流行,王博猜测是丁焕中在洛杉矶时接触的,后来跟药头联系上了,就带回了国内。
这种新型毒品,吸过后,人脑会产生幻觉,还会让人变成丧尸一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会咬人的颈肩部,像丧尸似的吃人肉。
王博拿了一根药香,伸手在空中摆了摆,试试风向,才跑到后面的窗户那,把香点在窗户上。
“药香安神静气,几分钟后他们就会安静下来。”
王博瞧丁焕中和张海慧滚抱在一起,浑身都是伤,跟电影里的丧尸没什么区别,眼神都是麻木的。
“走,先吃饭,吃过饭再过来处理。”
徐姝丽早把菜做好了,就等他俩,人回来,才把菜从锅里端出来,又打好饭放在茶几上。
“少锋,看见了没,姝丽多好,贤良淑慧,谁娶了那是天大的福气。有人不惜福,那只好我来了。”
余少锋呵呵傻笑,他哪知怎么答。
徐姝丽白了王博眼,夹了块蛋到他碗里:“多吃点。”
“少锋,看见了没,这叫什么,体贴。姝丽,我是得多吃点,晚上还有的忙。”
徐姝丽愣道:“是那俩人的事吗?”
“咱俩的事,我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
“不要脸!”
徐姝丽把头埋在了碗里,才不想搭理他。
还没吃到一半,小木屋那就一声惨叫,估计整个笔架山都能听见了。
余少锋把碗一放就冲出去。
王博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是怕他那屋子死人了晦气。”
“叫这么惨,不会真出事了吧?你要不过去看看?”徐姝丽也担心。
“是药香发挥作用了,与他体内的残余的僵尸浴盐对抗,造成的一时不适……”
余少锋跑回来喊:“王哥,丁焕中那狗日的把张海慧的颈动脉咬中了,大出血啊!”
“草,失策!姝丽,快去拿止血钳,药棉,还有药柜里1号抽屉里的瓷瓶。”
这饭也没得吃了,王博跑过去,余少锋把门上的木板都拆了,门一开,一屋都是香味。
那是药香把血腥味给盖过了,地上可有好几块肉坨坨。
两人躺在地上,赤条条的像两滩烂泥。
张海慧的身旁血尤其多,上半身还在抖着,脖子那跟个小水龙头似的。
王博一根针先刺入她的身体,帮她把血止住,接过徐姝丽拿来的止血钳夹住伤口。马上就做清创,接着飞快的做缝合,把瓷瓶里的白色粉末倒了小半在伤口上……
丁焕中咬得着实太狠,那牙印都看得见,又深又大。
缝合完后,王博才擦了把汗,一脚就踹在丁焕中的腰上,疼得他又醒过来了。
“你踢我?你他妈踢我干嘛?”
“少锋,找根绳子把他给我捆了。”
“那张海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