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车离开了。
隔天张浩然带着人去右峰开荒,这次还带了好些老人,都是徐姝丽让跟过来的。还有些妇女,都是一脸的兴奋。
听说种党参能赚钱,谁不想发财?村里连一些小孩都跟过来了。
“徐姝丽说你在祠堂里说的,这不带来不好。不过,真要带他们一起种吗?”
“他们想种就种吧,干脆多拓些地,把那小山坡也开了。”
王博倒没意见,人多力量大,虽说都是老弱病残,三个不一定能抵一个壮年劳动力。
“还有就是公账的事,徐姝丽说公账上还是有钱,那她在祠堂里说的?”
王博一笑:“她不笨,故意那么说的,要不怎么显得赵山虎过份呢?”
张浩然也笑了:“等她带着大家伙种草药发了财,她这村长也没人反对了。”
“是啊。”王博朝中峰看去,想着要把中峰也拓了,还能种一百五十亩。
左峰这边就不动了,这里种着神仙草,坏了水土不成的。
党参对地势要求比较高,天王村要不是海拔高出一截来,笔架山又高出一截,也种不了。这新3号是最新的改良品种,相对要求又减低了不少,各种条件凑在一起,才能种得了。
瞥眼瞧去,见右峰那有烟冒出来,王博就一愣:“在烧山?我不说不让砍树的吗?就种一百亩有足够的地方啊。”
“徐姝丽让村里抬来了个蒸笼,让几个会做菜的,就地起锅,也不用来你这边做饭。这是在就地捡着地上的枯枝烧火呢。”
王博这才点头:“姝丽想得挺周道的。”
张浩然笑道:“你别小瞧了徐姝丽,她一大早就叫村里一家有车的,开车去青河镇买被子买床买竹席,要把那十几个小孩安置好。还把公账剩下的几万块钱做成账目,都贴在了赵家的围墙那公示,说以后花钱收钱,都要做好账目公开给大家伙看。”
王博心想她哪来的这么多办法?
“张爷爷,你们先去忙吧,我这边还有病人。”
说着话,他看到冯思加带着个比他小了七八岁的女人上山,就猜到是他老婆。
这女的防晒做得很到位,头戴着一顶遮阳帽,帽沿那还有一圈的薄纱,跟挂着纹帐一样。
身上穿的也是透气的白色防晒服,手中还拿着把防紫外线的伞,全身都挡得严严实实的。
怕是脖子额头这些露在外面的肌肤上还擦了不少防晒霜,远远就闻到一股茉莉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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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林的妹妹被带到徐姝丽原来住的小洋楼里,同样跟过来的还有十多个失孤的小孩。都在那畏畏缩缩的张头探脑,欲言又止,没有徐姝丽示意,也没人敢开口。
这些小孩最大的也就十三岁,最小的才四五岁,家里父母爷爷辈都死绝了,剩下的亲戚又不愿照顾,就吃着百家饭,也早就失学了。
张浩然说:“我都在帮镇上的学生,倒把他们忘了。”
他随之一叹,是在自责。
“先把吃的解决了,村里还有些三家寡妇是吧?让她们住进来照顾。钱嘛,我这里先拿万过来撑着。”
徐姝丽也没个头绪,都是王博在指挥。
“那赵山虎要回来了怎么办?”
“他少说也要在医院住上一两个月,等回来再说吧。”
徐姝丽带着孩子上楼去安排住处,房间倒多,床铺被褥都没有,好在夏天,先要来几床席子,又跑赵山虎那楼里拿了些被面,先将就盖着了,明天再想办法去镇上买。
王博看她忙活太累,就让她在这里先住两天照顾孩子们,他一个人骑着单车回笔架山去了。
到山底就看到余少锋的车停在那,木屋那的灯还亮着,就猜是不是把郑骑给带回来了。
“王哥,我师兄他的腿,您看怎么办就怎么办。”
一进屋两人在那里坐着在等,烟灰缸里都有半缸子的烟头,一看王博进来,余少锋就站起来说。
郑骑一脸不好意思,这是来求医的,就算王博法子怪了些,也不能掉头就跑吧?
“他不信我,还治个毛?”
王博没给好脸色瞧,走到沙发上,腿搭上茶几,掏出根烟,叼在嘴上,余少锋就上来给他点烟。
“王哥,我师兄他孤陋寡闻没听过您这种牛叉的治法,这一下脑筋转不过来,您原谅他吧?”
余少锋回头给郑骑使眼色。
郑骑心想,算了,谁让自己先跑了呢。
“王哥,您就原谅我吧,我这腿断了,健身教练也没法干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我那爹去年中风了,我那女儿才两岁,老婆又患了产后忧郁症,出去上不了班。我这眼看坐吃山空,要再不把腿治好,我家就完了。”
王博抽了口烟,笑道:“别编了,这话拿来骗小孩呢?我要帮你治,你这胫骨没接好,时间长了,当然不能用常规办法。你不信我,那你找别人去吧。”
看王博铁了心,余少锋就急了:“师兄,你认个错,不,你给王哥磕头。”
“别,我这地板都是木头的,他别磕破了。”
郑骑一下火上来了:“少锋咱们走,本来我也没抱希望,这什么狗屁神医,我找人问了。你妹妹的病是内科范围的,我这是外科,这没有医生内外科都能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