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也不大,三十五六岁,嫁来天王村十好几年了,却没听说有什么绯闻。
“王,王博……你怎么在这里?你不,不是在山上吗?”
赵山虎虚汗直冒,脸色不大好瞧。
“你管我在哪里,我问你,你敢偷赵大力的女人,按辈份,那赵大力可是你堂侄。还光天化日就干这种事,你还要点脸吗?”
王博大义凛然地说着,又朝张翠花一指:“你也不要脸吗?赵大力可是个不要命的,你不怕他把你给剁了?”
扑通一声,张翠花就跪下了,膝行几步,抱着王博的腿就说:“我,我就是一时昏了头,你千万别跟大力说,你,你让我做啥都成,要不,我也让你弄弄?”
“我呸!你把我当赵山虎了?我告诉你,他不要脸,我还要脸。”
“那,那你说咋办?”
张翠花真吓得不行了,浑身抖得跟小鸡崽似的,赵山虎也一脸阴晴不定。这事要传出去的话,他就真的完了。
他能做村长,除了年轻时能打,还就是能帮村里弄钱。
村道上那根树杆子,挡着路,每年下来,都能弄不少钱,虽然多半进了他的口袋,也给村里人分了些。
可这两年不行了,那些过路的司机都学精了,知道这条路要收过路费,都绕着道走。
这种偷人的事,村里人又最瞧不起。
加上赵兵死了,赵军废了,他势单力薄,已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我说咋办?要不去祠堂公审?”
张翠花眼皮一翻,真晕过去了。
上次偷人的,可被村里人打得死去活来的,皮都掉了一层。派出所来了也管不了,眼睁睁地看着,最后还被赶回娘家去了。
赵山虎也不管她,脸阴得能拧出水来。
“王博,你想怎样,划个道下来,我陪你玩!”
“你陪我玩?我……”
王博听到有人在喊,扭头一看,徐姝丽带着山坡那锄地的一大堆人都过来了。
冲得最快的就是赵大力,他上来就拎起张翠花的衣领,啪啪两个大巴掌,把她拍醒了。
“你还装死?给老子醒了!”
还别说,这一打张翠花真醒了,可她还宁愿晕着好。
王博闻到一股尿臊味,还以为是她的,一转头,看赵山虎的裤裆都湿了。
“大,大力……”
“你还有脸叫我?说,你跟这姓赵的老王八背着我勾搭在一起多久了?”
“四,四,年了……”
村里的人都一阵哗然。
“大力,你儿子不会是赵山虎的吧?”
徐姝丽来到山坡前,就看二三十号人,挥汗如雨,挥动锄头在翻土。
其中多半都是村里的老人,还有两三个残废的,更有个孕妇。几乎村子里能发动的都来了。
赵山虎在那撑着锄头喊着:“都卖力些,这党参种下去,一亩十几万,刨了本钱,一亩也有好几万,赚了钱大家都能分。”
“赵村长,咱能不能把县里的青壮叫回来?”
“还有市里的啊,咱家那小子做装修,一年下来也赚不了几万块钱。”
“先把地松好了再说,要劳动力够,也不用叫他们回来。”
徐姝丽听得哼了声,走到刘建国面前:“刘大夫,王博让你去帮抓些大蚂蟥。”
刘建国早就看到她了,一瞧她穿着整齐干净的t恤衫,胸前犹如两座大山头。本来心神摇曳,一听她提到王博,就不得劲了。
“他自己去抓!偷我药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凭什么让我帮他干活?”
刘建国记恨得紧,别的不打紧,催阳丹的方子也没了,想再配也配不了。
“他说一只给你一百,你去不去?”
刘建国一怔,心想,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大蚂蟥到河里一抓就能抓个好几十只,他愿拿几千出来?
赵山虎站得不远,看他意动,就阴着脸说:“老刘,你可别忘了,那小子把你害得多惨,你还打算帮他?不怕他坑你?”
“赵村长……”
徐姝丽一张嘴,赵山虎就不乐意了,现如今连声爸都不叫了。
“你想说什么?”
“刘大夫这是在帮他自己,抓个一百只,可有一万呢,够他喝一年的酒了。”
刘建国看赵山虎还想说什么,心一狠,扔下锄头就说:“你跟我去河里。”
“我草泥马的刘建国,你回来!”
赵山虎喊了声,刘建国头也不回,等走远了,还问徐姝丽:“他要蚂蟥做什么?我那独门绝活他也学会了?”
“王博哪用学你的本事,他是要帮人治病。”
刘建国心下疑惑,走没几步,看王博也过来了,干脆老着脸问:“你是要抓蚂蟥卖吗?有销路?”
这是就着种草药的思路走的,蚂蟥还是挺有市场的,这点刘建国也知道,但绝不到一百一只的地步。
蚂蟥入药,还要先晒干了,对于治疗中风有一定的效果。
“要活的,蚂蟥干就不行了。”
刘建国微微点头,不再多问,带着二人来到河边。
天王村水脉丰富,笔架山有溪,村子里还建了几条灌溉渠,引了靠着村子边缘的一条河的水。种菜种稻子都能用得上,从来都不缺水。
河也有名字,叫小龙河,弯曲如一条小龙。
刘建国卷起裤管淌水下河,翻开石头,就摸蚂蟥。
每条都快有尾指大小,不一多会儿,就抓了二三十只。放在王博拿来的矿泉水瓶里。
算着数,等抓到一百只,王博就给他结了钱,让他先回去了。
刘建国还想跟着王博去笔架山看他怎么用蚂蟥,被王博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