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姝丽愣道:“你打他干什么呀?”
那些木工瓦匠也都愣神了,王博是医生他们知道,说不去卫生院也说得过去,先包扎好再说吧?可你上来就一拳?有仇吗?
“你们是医生还是我是?”
众人摇头,王博哼了声,手按在骨头上……咔!
一声脆响,那刚晕过去的木工瞬间弹跳起来。
“痛,痛!”
“卧槽,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你们按住他!把眼睛也朦上!”
几名工人按着肩膀和胳膊,可这木工挣扎得太用力,他们很吃力。
余少锋卷起袖子,上来就一把按住胸口,一看木工还动,干脆也倒地上,身子往木工身下一挪。伸出双手箍在木工的脖子上,双腿则夹在木工的腰上。
王博一看就竖起大拇指:“行啊,还会裸绞!”
余少锋一笑,夹得稳稳的,加上他力大,这木工才不动了。
“去拿工具。”
徐姝丽都快跟了王博一个月了,护士的能耐学了六七成,要用东西都知道放哪儿了。
转身跑去木屋里拿,王博就用手摸着腿骨,一点点的用手接合。
看他还流血,摸出针,刺在穴道上先止住血,等徐姝丽来了,先拿酒精倒在伤口上。
就听那木工哭天呛地的喊着,跟死了亲爹一样。
有的工人不忍,转过头去,有的却在盯着瞧。
“王医生,真不用去卫生院吗?”
“在我的地盘上出的事,还要跑到镇里的卫生院,那也太小瞧我了。”
王博的自信,让他们心下稍安。
这就看张浩然过来了,他是在右峰那听到了惨叫。
“啊哟,这腿断了?”
“骨头都跑出来了。”
“那还不送医院?”
“我把骨头接好了,不用送。”
“你还会正骨?”
“我会的多了。”
“嗬!”
张浩然从背后抓出一把车前草,拿给王博。
“不用这个,张爷爷,这医用酒精都上了,我这还用针扎住了,这马上就要用医用胶带截断动脉。”
车前草是常见的止血草,路边都有,南北方都能见到。
张浩然在右峰那锄地松土,顺带就采了一些。
一看王博都想好了,他就一脸郝然,倒忘了王博这边药都备着。
木工在那哭着用手捶地,像是拳击场上在求饶,可被余少锋夹成了块木头,捶也没用,可没有裁判叫停。
王博快速的将伤口缝合,又把针拔了,刺进另一处穴道。
“还喊,不疼了吧?”
“我的妈呀,疼死我了,我……咦,真不疼了!”
木工突然就不哭了,睁大双眼。
王博拿着一瓶黑乎乎的药膏,擦在伤口处,再拿纱巾绷带给包扎好。
“骨头帮你接好了,你休息两天就没事了,现在只能走,过两天能跳能跑,跟原来一样。少锋,你送他回镇上吧。”
余少锋大感惊奇,松开人了,就看木工站起身,迈了两步,满脸不可思议。
那些工人也都叫了起来。
“卧槽,刚才骨头都跑出来了!”
“这要去医院少说也得躺两三个月才能下床啊。”
“王医生太牛叉了吧?随便给来几下,就能走了?”
“神医啊!”
张浩然也被震得说不出话,这比他见识过的外科医生都要了得。
就这正骨的手法吧,也远远超出普通中医。
“小意思,姝丽,把东西收拾收拾。”
徐姝丽倒是见惯了,低头收拾好工具,就送回木屋里去。
“你这正骨手法,既快又准,从哪儿学来的?”
“跟我师父。”
“你师父谁啊?”
“张爷爷,中午吃馒头烙饼。”
张浩然满头黑线,这岔开话题的本事,也不比你正骨的本事差。
余少锋背着木工走在王博后边,快到木屋那时,突然问说:“王哥,这骨头要是伤了大半年了,腿也瘸了,还能治得好吗?”
“要看伤在哪里,有没有被庸医治坏了,骨头愈合成怎样了,具体情况具体看。”
王博推开门,瞧着进到厨房里的徐姝丽,眼睛往她屁股上瞅去。
“姝丽,我们还没说完呢,这紧实不紧实的问题,得要抓了才知道。要是不够紧实了,那就是气往下沉,这就需要紧一紧。就跟那土地一样的,要先拿锄头开开荒……哎!”
砰!
厨房门给关上了,王博差点撞在门上。
回头看余少锋还背着在那笑的木头,就沉下脸说:“还不送人回家?还有你,笑个毛?我都没收你钱,那药膏是我独家配的,贵得要命,赶紧的,滚回去养伤。”
“王哥,是我有朋友腿断了,现在还瘸着,都七八个月了,我想能不能带他来给王哥看看?”
王博走到保温瓶那儿,倒出些茶叶,泡了一杯,抿了口才说:“过两天再说。”
“那行,就算王哥答应我了。”
余少锋背着人满怀希望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