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和剩下的泼皮手中有刀,却不敢动。心中只觉得,眼前的王博,就跟那索命的冤魂一样,令人惧怕。
等王博走回徐姝丽的身旁,另一个泼皮才喊:“军子,还愣着干什么?”
赵军这才回过神,跟那泼皮架起人就往山下跑。
幸好开了辆五菱,来回跑几转,把人放到车里,就使劲轰油门往镇卫生院赶。
徐姝丽等人走没了,终于吁出一口长气,可想到刚刚的凶险危急,死过翻生般的快要哭出来了。
“别哭,一哭我就想欺负你。”
“啊?”
徐姝丽心一跳,一时脑子转不过来。
“你帮我种草,就算帮我干活,是我的人,我的人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也就只有我可以欺负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明白个鬼啊!
徐姝丽瞪他一眼,王博也不是个好东西。
拾起锄头接着去种红薯,这也是王博让她种的。这不适合种神仙草的地方,也不能荒了。花了十万承包的,能种一些是一些。
等天一抹黑,王博就叫收工。
徐姝丽背起锄头,正要往他这边走,一不留神,踢到一块突起的石头上,把脚指头给崴了。
十指连心,脚指也是,一下痛得她站不起身。
王博低下身,正要拿出银针,突然笑了下:“我抱你回去。”
“嗯?”
不等徐姝丽答应,王博将她打横抱起。她下意识的双手勾在他脖子后,嗅到他身上的气味,脸有些发烫。
“锄头不拿了吗?”
“都放在山里,明天还要来。”
“来做什么?”
“盖房子啊。”
徐姝丽一怔,就听到王博啊哟一声,身子一歪,要摔倒了。
她还在恍神,屁股被一双手托住,马上那双手摔到了她大腿下。
她的手还勾在王博的脖子后,可一双长腿却盘在了他腰间,她一下连耳根都红透了。
这个混蛋!他要干什么?
赵军一走到王博跟前,就舞着刀说:“嫂子你过来,别跟他在一起。”
徐姝丽看这阵仗也急了:“赵军,你想干啥?带这么多人干仗?是爸让我来帮这王博的,你不要胡来!你想吃牢饭了吗?”
赵军阴冷地一笑:“嫂子,我今天打算要他的命。”
徐姝丽背脊发凉,这赵军是浑,可平时还听她两句劝。但看这势头,怕是劝也劝不住了。
这些泼皮都是在镇上横行霸道的,听说还跟着个大老板,有时还会跟赵军一起,被带到市里做事。
身上都是有案子的,一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军子,你老家这地方行啊,这又离村里远,咱们把这小子宰了,到时往山沟里一扔,神仙都找不到。”
赵军狞笑道:“这小子家里人都搬去了外地,杀了他也没人知道。”
说话的人年纪稍大一些,但也不到三十,眼睛往徐姝丽身上瞟了几眼,就挪不开了:“这就是你嘴里说的那大美人嫂子?你哥死了都五年了,你嫂子也该重新找个男人了。这五年都没人耕地,那不是很可惜吗?我看我就不错,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这些泼皮立刻起哄。
“嘿,那当然,跟了马哥,那地还不得被耕得松松软软的,庄稼杆子长得结结实实的?”
“跟了马哥,那就不同喽,以后我们也叫你一声嫂子,你也不用在这山里头窝着。”
“那可不是。到镇上,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在这里强?”
赵军的脸皮抽了几下,他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看这架势,收拾完王博,徐姝丽肯定会被带走。
徐姝丽吓得脸都白了,这马哥长了一张马脸,还都是麻子,一脸阴邪,落他手里,怕是她这身子骨都吃不消,要受大罪了。
这,这可怎么办啊!
一只手此时伸过来握住她胳膊。
她扭头看去,是王博。他一脸平静如常,仿佛眼前这些手握砍刀的泼皮,跟那地上爬的蚂蚁一样,眼里带着不屑。
“姝丽姐,他们想带你走,还没问过我呢。”
马哥仰天大笑:“问你?你算哪根葱,今天来就是要作了你!帮军子出口恶气!这女人只是稍带的,你连自己都保不了,还想保护她?”
那些泼皮也都轰然大笑。
“小子,我看你这身板,经不起老子两刀,不如跪下来给马哥磕个响头,再把你家里的钱都拿出来。我们呢,说不定还能放你一条活路。”
“不单要拿钱,还得让他写个欠条。”
“嘿,至于放他活路嘛,那也行,不过,这手筋脚筋得给他砍了!”
在他们眼中,俨然将王博当成了一盘菜,想吃就吃。
王博还是很淡定,淡定得让赵军都觉得情况不对劲。
马哥却依旧很嚣张:“你先把那女人放了,老子先摸下她奶子,再看饶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