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狼问我这是什么,我原原本本把自己知道的跟他说了。
我说:“我从未见过鱼眼石雕琢成什么藏品,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件藏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它雕成球状,要知道鱼眼石的硬度一般,很容易雕地稀碎的。”
蹲下身子,独狼从地上摸了一下,然后用手电去照手套,发现上面已经全部都是白色或者淡绿色的碎渣,显然是成型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连石头都会有这样的变化。
我提醒独狼说:“小心点,万一这就是让杨天赐和老龙挂了的东西,你就完蛋了。”
独狼身手好,见识广,但他对于未知的东西是迷茫的。
这是他的弱点也是优点,因为说是弱点那就是他不会推测,无法自身找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优点就是他非常省时省力,等到发现未知东西的来历或者等别人给他结果。
听了我的话,独狼小心翼翼用匕首将手套上面的碎渣一点点剥落,而我也没有功夫跟着他一颗颗地数,就重新把目光放在了那些鱼眼石上。
看着一会儿,我就觉得有些蹊跷,因为这些鱼眼珠好像依照一个星系在排列着,看样子是非常有说法。
我感觉自己已经在风水上略有小成,对于大多数的星系比较了解,但是这个星系我却没有多少印象。
这并不是说天上没有,可能是风水上涉及到这个星系的时候非常的少,少到我一下子完全想不到它的来历。
我对独狼说:“弄好了之后四周转转,看看有没有通向别的方向的路,同时要注意一下安全,如果有路而且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招呼他们下来了,这个坑洞成型的时间估计要超出我们的想象。”
独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麻利,短短三分钟已经清理干净,他应了一声开始去其他方向看看,而我就盯着这些鱼眼石。
我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在里边,要不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在这里镶嵌了这么多,也是迷蝶这个观星师会知道。
转了一圈之后,独狼回来告诉我在对面还有一个口子。
那个口子非常的深,独狼走了二十多米都没有走到头,而且还感觉有阴风吹来,他认为应该是有通往外面的口子。
我松了口气,刚才忘记告诉让他不要跑那么远,万一发生的点什么事情,到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可是亲身经历了很多次,对于这方面非常有研究。
独狼问我:“小老板,现在要不要把解小爷他们叫下来?”
我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也该让他们下来了!”
独狼“噗嗤”笑了出来,说:“小老板,想不到你也挺能装的,我看出来了,你应该是看不懂这些东西的。”
我不否认地一笑,说:“人嘛都这样,或多或少吧!”
独狼站在口子给他们发信号,同时嘴里叹着气说:“这句话您可说对了,人都是这样,不过像您这么老实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他娘的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啊?”
独狼继续笑着说:“小老板,在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已经有了答案了,而我的答案和您现在想的是一样的,所以我也就没必要说了。”
我被他气笑了,无奈地摇头说:“想不到你他娘的也偷偷长进了,现在就剩下老子原地踏步走了,看样子不出几年就会被你们落下十万八千里。”
独狼说:“这话您说的就不对了,您在倒斗方面可也长了不少胆量和经验,这要说进步最大的还是小老板您啊!”
我们两个聊着,上面已经有人吆喝着开始下了,我听到胖虎的声音最多。
这家伙一直不老实也不靠谱,我真担心他别一会儿掉下来了,我这小身子板可招架不住他那二百多斤的一坨。
我坐在下面点起来烟,虽说这里已经干涸了几千年,但之前建造的时候肯定不会有什么爆炸之类的东西,即便有也会返潮被自然界的“化学”处理掉,现在基本不用考虑了。
我不乐意但没有好意思说,胖虎就摆着手说:“不行,宝子怎么行呢?就他那几下子,要是遇到个什么情况非归位了不可,我看还是让解官下去吧!”
解官说:“我要在上面组织大家,所以这次我不能下去。”
我说:“我师兄说的对,不过我的体质大家或多或少都了解,你要是让我看个风水之类那肯定没问题,但要是探寻未知的领域,我真的不在行,别到时候脱离了他人。”
胖虎把现场的所有人扫了一遍,他的目光在几个女人面前停留了几秒,最后定格在了迷蝶的身上,一拍手说:“让迷蝶去吧,老子对她的身手有信心。”
我一看就有些不像话了,怎么感觉每个人好像都行,甚至连个女人都可以,唯独我就有了这样的非议,这几乎已经算是对我尊严的挑衅,一下子我就忍不住了。
我说:“算了算了,我去也行,不要忘了老子也倒过不少大斗,遇到过不少的危险,还是有一定的经验和基础的,至少逃命不是问题。”
胖虎对我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你们都他娘的怎么了?宝子还受着伤呢,你们就打算这样对待他,要不然还是老子去吧!妈的,都是什么人呢这是!”
我给了胖虎一个眼神,示意他闭嘴。
这时候,我发现迷蝶动了一下,她正要毛遂自荐的时候,忽然解官说道:“别人不行,必须要有一个对风水非常懂的人下去,否则就算下面有问题一般人也看不出,到时候我们就不是盗墓了,就成倒霉了。”
我一看这典型是给我“黄袍加身”啊,不过我既然已经决定去了,那肯定是要去,不管有没有人拦我,我肯定是要下去。
毕竟和我相处的时间长的朋友都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别人越不让我干什么,我就偏偏要去做,而别人让我干什么,我一边也会去做,说白了就是白痴型的老好人。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也就不可能继续迟疑,再简单的商议之后,我们把背包里的绳子都拿出来接上,然后尽量能往下顺我们一段。
我们这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而且还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万一一不小滑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十多米的绳子垂了下去,我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毕竟最后剩下是不到二十米,那样就相当于从六楼爬下去,虽说这也的高度也足以摔死人,但这下面如此的不平整,落脚的地方还是有的,所以也不用太担心。
独狼用他那戴着手套的手抓紧绳子,屁股朝下一跳,抓住绳子就开始壁虎游墙,说白了就像是一只大青蛙似的,我估计自己一会儿的姿势也帅不到哪里去。
胖虎对我说:“宝子,下去时候小心点,遇情况多留个心眼,只要感觉不对劲立马脚底抹油跑,对了还要大声叫喊,那样老子好下去帮你。”
我苦笑道:“他娘的,搞得你好像我情人似的。”
胖虎剜了我一眼,说:“滚,老子不好那一口,老子是你兄弟是你瓷器。”
我看向了胖虎,这家伙这次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表情,我看得出这些话是他发自肺腑的。
不过,仔细一想我们两个也合作了这么久,要是不互相关心,估计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毕竟但凡我倒斗就有胖虎的陪同,我们两个已经是秤不离砣了。
看到下面独狼用手电打安全信号,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拍着胖虎的肩膀说:“放心吧,你这家伙,我不会比你早走的。”
胖虎呵呵一笑说:“这还差不多,等老子死了,记得给老子披麻戴孝。”
“滚,老子又不是你儿子!”我白了胖虎一眼,就学独狼那样,双手抓着绳子准备下去。
这时候,月婵走过来说:“宝子,注意安全。”
我立马眉开眼笑说:“放心吧,我没事的。”
胖虎吸了吸牙,说:“哎呀我靠,你们两个能不能不在老子这单身狗面前秀恩爱,这样谁他娘的受得了!”
我也没再说什么,然后就用脚踩着凹凸不平以及千奇百怪的墙体,抓着绳子一路往下而去,很快上面就成了一片灯光。
而下面也只有独狼的一盏手电光,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便抓紧时间继续朝下而行。
从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来看,只能用怪石嶙峋来形容,常年累月的钟乳石已经变成了一件件的艺术品,可现在它们只是我们下去的着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