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洞内的路非常的崎岖,都是被水冲出的一道道的水槽,稍微不留神就会崴到脚,所以走起来格外的吃力。
渐渐,路变得朝上而行,而且越来越陡,我甚至怀疑走到尽头是不是一个竖井。
显然,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在我们又走了五分钟之后,道路直接一个九十度朝上,一个直径六十公分的竖井出现了。
胖虎看着就骂道:“他娘的,这古墓设计者典型就是要憋死老子啊,这么宽个井怎么上去啊?”
我说:“这下面不是走人的,再说谁能想到你个大胖子也会来盗墓。”
“别歧视老子,否则后果自负。”胖虎白了我一眼,皱着眉头朝上照去说:“不是很高,大概也就是五米左右,只不过上面好像不通啊!”
我也抬头看着上面,便是发现正如胖虎所说,还真是不通,不过我隐约觉得也并非是封死的,要不然水怎么从上面流下来。
“我上去看看。”这一次我身先士卒,他们让我小心点。
双手支持着井壁,双脚死死地踩着两侧的墙,就开始往上爬,还好小时候经常爬墙头,所以这点对于我来说并不困难。
在我上去之后,便看到了一个十字架的条石,死死地堵住出口。
在“十”交叉处留下了脑袋大的方孔直通上面,显然是排水用的,这让我更加的疑惑,难不成这墓中还有水吗?
我用双手抓在十字上,用脑袋试了一下,头勉强钻了上去,从另一个口子把手电丢了上去,就用一种很奇怪也很难受的姿势环顾着上面的情况。
上面是一条宽阔的墓道,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墓室的门,有一扇门已经微微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那墓门是朝外开的,这倒是让我很意外,因为大多墓门为了设置门闩,都是朝里开的,这样的一次性设计,就是为了关闭以后不再打开,而眼前这种现象我他娘的还真的是第一次见,摆明就是欠盗嘛!
胖虎在下面喊:“狗日的,上面什么情况啊?”
我回答他:“滚你娘的,有本事自己上来。”
胖虎说:“宝子,你他娘的要是再歧视老子,老子上去爆了你。”
我骂道:“你他娘的有本事给老子滚上来。”
“行了,你们两个就别贫了,一会儿那些人追上来,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斗。”子萱的声音在下面响了起来,顿了顿她说:“宝子,能上去吗?”
我拉了拉那十字条石,说:“上是能上去,就是这里有封石,要是有个钻头或许可以。”
子萱问:“很坚固吗?”
我说:“我没试,看看背包里有没有能搞开的。”
说着,我就打算下去,可是刚打算把头缩回去,忽然就发现卡住了,我猛地吸了口气,再试可还是卡的无法出来。
“我靠,不会吧?”
我愣住了,心里暗骂着,回忆我刚才是把头怎么伸上来的,又试了几次,我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我真的卡住了。
胖虎有些不耐烦地说:“丫的,在上面干什么呢?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行就下来,记得拉条绳子下来,还是老子去搞比较靠谱。”
我自然不肯说我被卡住了,要不然我怕胖虎在下面活活笑死,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发生在胖虎身上才对,可突然发生在我身上,我有些难以接受。
干咳了一声,我说:“急什么,老子这不是在想办法嘛!”
其实,我头上已经急的开始冒汗了,不断地尝试各种角度出去,但连下巴都磨破了就是怎么也出不去,心里知道今天可要倒大霉了。
最终,我向现实妥协了,说:“他娘的,老子好像卡住了。”
络腮胡子略感诧异地看了一眼子萱,微微一笑说:“原来你就是摸金派的子萱,真是如雷贯耳,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地方见面!”
胖虎说:“大哥,您就别聊了,这斗还有另一群人,他们个个都是高手,万一里边的珍贵冥器被他们摸到了,那你们和我们这一趟不都白下来了!”
络腮胡子冷哼道:“这个墓不是那么好盗,我们下来一共九个人,现在只剩下我们四个人,而且我们和你说的另一伙人也交过手了,他们是身手不错,但也没有比我们强太多,我们都找不到冥殿,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的。”
“是是是,您威武霸气。”
胖虎伸出了大拇指说:“像您这样的人物出马,其他人都得歇菜,我看那您还是把我们放了吧,我们也找不到冥殿,而且我还受伤了。”
我说:“如果你们想要和我们合作,就拿出合作的姿态了,我可以找到冥殿。”
胖虎对着我龇牙,说:“宝子,你他娘的能找到冥殿,你这样吹牛是会死人的。”
我没有理胖虎,而是看着络腮胡子等他说话。
络腮胡子打量了我半天,才说道:“是吗?”
见我点头,他却是一笑说:“我不相信你,万一你把我们带入陷阱中,到时候我们就会被你害死。”
我瞬间就感觉自己逻辑好像碎了。
这人与人之间怎么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我可是出了名的不会骗人的三好青年,虽说冥殿是难找一些,但是以我的经验来说,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子萱说:“宝子,不是骗你们的。”一旁的刘金魁好吴海也附和着,就差跪下来求他们相信了。
络腮胡子说:“你们不用说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等一下你们走在前面带路,按照我指定的路线走,这样我们就不会伤害你们。”
瞬间我就明白了,这四个人的心不是一般的黑,是那种乌黑乌黑的,比乌木都黑。
这就像是战场上指挥官告诉士兵,一定要按照指挥官的命令往前冲,冲过去就是胜利,可是指挥官从来不会告诉士兵,前方是一片雷区。
胖虎他们四个人也是面面相觑,显然也听出了这络腮胡子是什么意思。
子萱刚想发怒,胖虎一把就将她的肩膀摁住,笑嘿嘿地说:“行,我们肯定是规规矩矩的,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对不往西……萨瓦迪卡,扎西德勒,圣母玛利亚呀,好人一生平安!”
我心说:“这究竟要搞什么鬼?”
不过,这时候肯定是不能问,胖虎那小眼神给我一直在传递一个意思,但那意思太过笼统,所以我也一时间拿捏不准,只能不再说话。
络腮胡子对着其中一个人说:“你负责这个胖虎,我看这家伙不老实。”
那个人点了点头,就走到了胖虎的背后。
胖虎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说:“老子一个九级伤残人士,用得着给我配一个警卫加医护人员吗?”
我不知道胖虎的计谋是否得逞,因为已经由不得我们多想,便是刘金魁做先锋,只不过殿后的已经变成了络腮胡子四个人。
这些人用枪对着我们的后背,要求我们的枪都塞进背包里,他们只让我们使用匕首防身。
我们到了河流边,胖虎给我眨了眼睛,手指悄悄地指了一下上面好像是让我看什么东西,我便不由地抬头去看。
由于石雕人是佝偻着腰,低着个头,模样有些像刚上完大号在擦屁股似的,所以我们之前并没有看清楚它的模样,而在胖虎手指的指引下,我便看到了一张诡异的巨大雕刻怪脸。
怪脸与人脸无疑,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狰狞,这张脸基本和梁兵后背上那脸差不多,但有一点儿不同的地方,就是在嘴部雕琢出了两颗尖牙,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在我看的同时,络腮胡子让我们快走,我们不得已只能继续往前走,当他们走到那张怪脸下用手电照了照,然后就跟着上来。
接下来,我们走进了石雕人的两腿之间,是紧贴其右腿的边缘,这也算是河岸的边缘地带而行。
虽然是有四十厘米宽,但人走过去是没问题的,即便是胖虎那样的身材,只要稍微把身子侧一点儿也是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