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朗叹了口气说:“很多年都没有倒斗了,手艺早忘的差不多了,现在一心在管理我的花花草草,我看这事还是你和玄兄去吧,你们两个当年不是号称倒斗界的‘神雕侠侣’么?这事就交给你们两位了。”
“他要去,我就不去。”刘天媚瞥了玄道陵一眼说道。
玄道陵微微一笑,说道:“我不去,这次由我的两位徒弟去。解官,张宝,你们两个有意见吗?”
解官立马就摇头说:“听师父的。”
“你呢?”玄道陵看向了我。
我愣了愣,也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欣然接受,毕竟我和胖虎、老黑就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可这墓的声势已经把我吓到了,这绝非人力可以盗的墓,就算是用一百台挖掘机过去,那么大的喜马拉雅山脉,也是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胖虎在后面捣鼓我,老黑也一个劲地拉我的衣服,我让他们别弄,就想说些默认两可的话,毕竟我现在开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去,担心会死在里边。
可是,玄道陵却说:“既然你不说话,你就当着默认了,这次以天媚为首,解官打头,张宝负责夹这个喇嘛。”
说完,他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然后就说道:“为了公平起见,每个门派出五个人,到时候谁摸到的冥器就是谁的,不能发生抢夺之类的事情,四大门派互相监督。天媚,你作为长辈……”
“滚!”刘天媚冷哼一声。
玄道陵灿灿地苦笑了一下,问:“张兄,老朗,你们有别的意见吗?”
老朗说:“既然这个秘密是你发现的,能叫上我们已经很难得了,所以我是没有意见,想不到第二次十年前刚结束,这第三次来的这么快,对于各门各派也是一个磨练底下弟子的好机会。”
张道光说:“好,事情就这么定了,咱们各家都回去准备,三天之后从各自的地盘出发,在唐古拉集合。”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张莉连忙去扶他,看样子就打算离开。
玄道陵忙起身说:“张兄,留下吃顿便饭吧。”
“不了,老了,喝粥都的稀一点儿,回去我还要交代一些事情。”张道光说着,就带着张莉姗姗离去。
接着老朗和刘天媚也起身离开,在走的时候,月婵对我和胖虎说:“宝哥,虎哥,唐古拉见。”
“好,唐古拉见。”胖虎回应道,我只是微微一笑,算是告别,心里现在是七上八下的,这次让我这个半吊子夹喇嘛,自己根本就没有底啊!
回去的路上,胖虎和老黑聊的起劲,而我则是一言不发,他们就劝我不要太有压力,毕竟只是让我带个头,这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玄道陵在培养我,提高我在这个行业中的名气,对于我肯定是有利无害的。
一切就绪,屋里的光线已经变得晦暗起来,加上这里的气氛非常的沉重,我都有些感觉喘不上气来,老黑一个劲地给我打眼色问怎么回事,我摇着头让他自己看。
九龙盘绕的九龙玉杯,晶莹剔透的九王玉杯,加上纯白如玻璃的夜光玉杯,一瞬间三个玉杯都浸泡在了水中。
玄道陵从他身旁拿起了几瓶早已经准备好的高粱酒,就往这三个玉杯中到。
结果没有什么反应,看到我是一阵失望,觉得这三圣玉杯也不过如此,其实就是古人喝酒的器皿,传说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信,里边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秘密。
其他人也都是疑惑的神情,唯独四大掌门个个聚精会神地盯着三个玉杯看着,仿佛就是四尊雕塑一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看,有反应了!”胖虎眼睛一瞪,就指着水盆里说道。
我们都定睛一看,原来本是清澈无比的水,此刻已经开始逐渐变绿起来,整整一盆好像洗过了一个上了色素的绿西瓜皮,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清绿色逐渐变成了墨绿,然后就绿的发黑,到了最后完全就像是一盆墨汁一样。
但是,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好像生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因为那一盆墨汁已经开始冒泡,像是沸腾的的开水一样,沸腾的程度又是不断加剧……
到了最后那水已经沸腾到从盆子里边往上直冒,但不从盆边缘流出,而是以三个玉杯为中心,黑水已经将三个玉杯都包裹了起来。
这种情况持续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就在我们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忽然一道碧绿的光华就对着屋顶直射上去。
没有丝毫反应的机会,第二道和第三道也相继而起,整个屋子上面,就展现出了一副虚无缥缈的图像,而且就像是放电影一般,在图像在不断地变幻。
一座巍峨冲天的巨型山脉,白云环腰,其上白雪皑皑,那种扶摇直上的高度,令人望而生畏,无数叹为观止的冰谷和冰川,仿佛登上去,便是九重天际。
山脉的宽度连绵不绝,已经超越了整个画面,如果这是一个人用摄像机拍摄的,他此刻应该就在山脚之下。
镜头一转,便是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的冰谷之中,里边有着雄伟壮丽且多种姿态的冰塔,冰塔最高有三十几米,完全冰著成的金字塔一般,有着冰塔表面浅圆形消融坑,晶莹闪耀,有的冰塔间有星罗棋布的冰湖,十分奇妙。
无数的小黑点则显得非常的醒目,宛如一块雪糕上面的芝麻,可这些小黑点在动,明显是活物。
在镜头的推进,画面第一次出现了人物,一些搬运着石料的劳工,正被少量手里拿着马鞭的怒抽着,如此清晰的拍摄,就好像是用人造卫星在观察地面的情况一样。
在镜头的移动下,这种情况更大的频繁,三根环抱的巨型横梁,在几十个人肩膀上缓缓地朝着某个方向前行。
我们的视线一直盯着这根巨型横梁,如果这也是建造一座宫殿,那一定是个超越了人类可以想象的规模建筑。
可令我们叹为观止的是,这种横梁并非一根,也不是三几根,密密麻麻地只少有成百上千根之多,不知道谁说了一声:“这是在造什么?皇宫吗?”